她迅速轉身,往後看去——

    只見一個穿着和她相同訓練服的女生,正被一箇中年婦女捂着嘴往旁邊拖。

    蔚禾緊皺着眉頭,仔細往那邊看了看,猛地發現那個被捂住嘴的女生居然是蔣夢琪!

    “蔚禾姐!唔......救我!”她還在含糊不清地向蔚禾求救。

    眼見着她半邊身子都被拖進了巷子裏,而周圍除了蔚禾,沒有任何人。

    旁邊的訓練營大樓裏,練習生們聽到下方的聲音,都紛紛從樓上的窗戶裏探出頭來看。

    “我去,這是在幹嘛??那個人是誰啊,我的媽呀!”

    “那個不是B班的蔣夢琪嗎?唱歌很好聽的那個!那個拉住她的人是誰啊?”

    “不會是......綁架吧!”

    “啊???那咋辦,要不要報警?”

    “我來報警!”

    “下面站着看的那人是誰啊,怎麼也不過去幫一下......”

    “好像是蔚禾哎......她怎麼站着不動啊,那個綁架的是個女人,也不是什麼威武的大漢,過去幫幫忙肯定可以的啊。”

    “是啊,蔣夢琪不是和她連續兩次都是一個隊的嗎,算得上是熟悉的吧,怎麼這麼冷血......”

    蔚禾擡頭往上瞄了幾眼,看到了幾十只正對着自己的手機攝像頭,眼裏閃過一絲不耐。

    倒還真是挺湊巧的。

    真的把她逼到了一個進退兩難的懸崖啊。

    這下就算是她發現了端倪,也不救不行了。

    她挑挑眉,深吸了一口氣,一邊往那個方向追,一邊掏出手機,點進秦時起的對話框,發起了共享定位,而後趁着沒人注意把手機往胸口一塞,牢牢地卡在她渾圓的飽滿裏。

    高處那些練習生們見狀,又立馬改了口徑。

    “我就說嘛,蔚禾和蔣夢琪肯定是很熟悉的,不可能不會救她,剛纔肯定是被嚇着了。”

    “那種情況下,就算不是朋友也要救的吧,誰知道那個人會把蔣夢琪帶去幹嘛?”

    “也是哦。希望她倆平安吧。”

    幾個練習生的身後忽地傳來一道女聲的輕嗤聲,她們疑惑地回頭。

    炎夏手插着褲兜從門口走出來,臉上的表情不是很好:“我看你們也是年輕人啊,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啊,怎麼盡學會一個道德綁架了呢?”

    “炎夏,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炎夏衝她們淡淡一笑,“我只是單純地斥責你們剛纔道德綁架的行爲,看不出來還是聽不明白?”

    幾個女生怒了:“我們怎麼道德綁架了,炎夏,你不要血口噴人!”

    “行。”炎夏一臉諷刺地點點頭,又開口道,“請問你們現在在幾樓?”

    “......二樓啊,怎麼了。”

    “二樓。”炎夏冷笑道,“訓練營每一個樓層的高度都不高,從二樓到一樓,跑出去的話,最多15秒。你們有這個時間在這裏對下面的人指指點點,自己怎麼不下去救人?”

    “你!”其中一個女生慌亂解釋道,“我們又不認識蔣夢琪,蔚禾和她是朋友,她救她纔是應該的吧!”

    “就是啊,我們到現在都沒和蔣夢琪說過一句話!”

    “是嗎?”炎夏撇撇嘴,“那剛纔是誰說的,那種情況下,就算不是朋友也要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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