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攥着鄭楠的脖子拖了進來。
一把將人按在地上。
“哎呀,你這是幹啥呀,打人啦,救命吶打人啦……”
劉梅心疼的吱哇亂叫。
聶無雙擡頭,滿臉戾氣,“給老子閉嘴。”
劉梅嚇得後退兩步,險險站住。
聶無雙按住鄭楠。
鄭楠嘗試着掙扎,卻驚駭的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
“無雙,你這是做什麼?”
聶無雙在他腦袋上拍了一巴掌。
附身笑道:“做什麼?打你一頓讓你漲漲記性。”
“現在喫奶的是你女兒,不是你這個當爹的。”
“既然你沒斷奶,娶什麼老婆生什麼孩子,跟着你媽過唄。”
“這樣沒人分你的家產,花你的錢。”
“你媽也不用因爲一碗白粥鹹菜,就覺得兒媳婦能喫還嫌棄。”
“怎的,你們家裏平日就是白粥鹹菜?”
“嫌棄女兒不好?我女兒就算再不好,那也是鄭家的種。”
“你媽和我都是外姓,她在我這裏找的哪門子存在感?”
“不要臉的狗東西。”
起身,單腳踩在他的腰上。
稍稍用力,鄭楠頓時疼得大叫。
“我說你這老虔婆是不是心裏太骯髒了?”
“兒子都娶老婆了,你還霸佔着幹什麼?”
“怎麼,自己沒男人?”
“想男人,你他嗎好歹去外面找別人啊。”
腳下微微用力,“給老子安分點,再掙扎,讓你下輩子癱在輪椅上過一輩子。”
鄭楠徹底被嚇到了,不敢動彈分毫。
“你們再忍老子一週,出了月子,老子就和你這個廢物兒子離婚。”
“事事兒聽親媽的,苛待老婆。”
“就這種狗東西,真當老子稀罕啊。”
低頭。
“鄭楠,你也別刷心思。”
“老子要是想離婚,肯定能離。”
“你不想離也不行,除非一輩子不回家,死在外面。”
“不然老子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沒辦法,這都是你媽造的孽,我不打她,現在只能報應到你的身上了。”
“你也別覺得委屈,我月子裏喫的什麼,你心知肚明。”
“房子我會掛上賣掉,錢咱們平分。”
“說真的,別娶老婆了,和你媽好好過吧。”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鄭楠被氣得臉色變換個不停。
“聶無雙,你怎麼有如此骯髒的想法,哎喲……”
聶無雙一腳踢到他的腰上。
“我骯髒,骯髒的不是你們母子嗎?”
“你他嗎的居然敢倒打一耙?”
她指着劉梅道:“但凡這是我親媽,我早把她一天打三頓了。”
“什麼玩意兒,看到你們就犯惡心。”
收起腳,看向劉梅:“還不滾?行,我送你。”
說着,上前抓起劉梅的脖子,拎着人去了陽臺。
劉梅無聲的掙扎着,她是真的怕了。
將人扔到陽臺,看着自己的手掌,蹙眉:“晦氣,趕緊滾。”
“鄭楠,撫養費我也不多要你,每月固定的一千塊,敢斷一個月,你就等死吧。”
真當她稀罕這一千塊。
就算不要,等他老了,真的肯放過女兒嗎?
到那時,必定會舔着臉求贍養。
既如此,她勢必要錙銖必較。
但凡他老了,至死都不找女兒,聶無雙都不會要這仨瓜倆棗的。
劉梅拉着兒子落荒而逃。
聶天和徐媛衝她豎起大拇指。
徐媛道:“你趕緊回去躺着,我給你頓豬蹄,再多做幾個菜,好好補一補。”
說罷,拉着聶天去了廚房。
回到臥室,聶無雙看了眼女兒。
頓時樂了。
小丫頭醒了,漆黑的大眼睛在打轉。
上前抱起她,小姑娘循着味道找了過來。
二十分鐘後,餵飽這小姑娘,她再次睡了過去。
黃昏。
聶家二老也過來了。
“怎麼回事?”聶母問道。
聶無雙簡單說了兩句。
聶父一臉怒色,而聶母則是心疼。
“真的要離婚?”
她心疼女兒是真的。
可是離婚後,一個人帶着孩子,那日子有多不好過,也是真的。
現場有些沉悶。
聶無雙開口想要說什麼,電話響了。
看到陌生號碼,接起來,聽到熟悉的聲音,聶無雙險些哭了。
“姐,有房子嗎?”
聶家其他人面面相覷。
姐?
什麼姐?
聶家就他們兄妹倆。
“行,我明兒就收拾收拾搬過去,再拉着那廢物把婚離了,姐給我叫個律師過來。嗯,我等你!”
掛斷電話,聶無雙喫着飯。
道:“有事兒明天說,免得有得說一遍,我餓了。”
二老看着女兒的臉色,只能憋着。
次日清晨,鄭楠回來換衣服準備上班。
進門看到聶無雙坐在沙發裏。
想到昨日她的狠辣手段,鄭楠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請天假,律師很快就到,咱們把婚離了。”
聶無雙道:“如果不離,我從家裏把你揍到公司,你就等着社死吧。”
鄭楠道:“無雙,咱們好歹多年的感情,你……”
“打住,少扯這些沒用的。”
聶無雙道:“就你婚後這表現,扯感情是把我當傻子看?”
“鄭楠,我最恨別人對我玩心眼,莫非你現在就想找打?”
徐媛出來解了圍,“無雙,快點喫早飯了。”
“哦!”聶無雙起身走過去,經過鄭楠時,警告道:“今日你敢走出這個門,老子就敢家暴你,不信你可以試試。”
抓起筷子,對着桌子刺了下去。
木筷子刺穿了複合板餐桌。
鄭楠差點被嚇到尿失禁。
哪裏還敢不聽話。
生怕下一刻筷子把他給串了。
不過……
他的妻子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早飯結束。
聶家二老和聶天來了。
大概九點左右,門鈴響起。
徐媛去打開門,愣住。
她看着面前的女子,有那麼一瞬間,懷疑這女人莫不是公婆早年走失的雙胞胎女兒?
把人帶進來。
聶家二老同樣一愣。
倒是聶無雙,上前親暱的抱住聶扶搖。
“姐,我爸媽,我哥哥嫂子,我那個要離婚的廢物前夫。”
聶扶搖向他們點頭問好。
隨即,握住她的手腕號脈。
眉頭微皺,“搬過去好好調理,有些傷到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