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這話吩咐的是瞿安志。
繆二叔也是吩咐他。
看着面目猙獰的繆二叔,瞿安志知道,哪怕秦臻現在綁住了他,只怕等他從派出所出來,倒黴的還是自己。
想到自己將來的慘樣,瞿安志後退一步,出了房間。
繆二叔被秦臻死死的按在地上,臉上又是一拳,疼的他齜牙咧嘴,手慌亂的亂抓中,居然讓他抓到了一隻小凳子,他眼底劃過一絲狠厲,用力就是衝着秦臻腦袋狠狠的一下。
秦臻被打的措手不及,直接耳鳴眼花,手半撐在地上,一股熱流從後勁窩流下來……
瞿安志手裏提着擀麪棍進來,就看到秦臻後腦勺在流血,他嚇得哆嗦。
“愣着幹嘛?打他啊!”繆二叔猛的用力一推,把秦臻推開,抓着凳子衝着秦臻後背就是一下,“怕什麼!打死他,老子給你頂着。”
他在s市大半輩子,頭一次睡個女人,還被人打個半死,他不弄死他纔怪!
秦臻直接被打的趴下,牀上的瞿穎穎嚇得尖叫連連。
“打啊,打不死他,老子給你好好算賬!”
瞿安志被他這麼一激,抓緊擀麪棍快速過去,衝剛準備爬起來的秦臻後腦勺夠狠又給了一下。
這下秦臻兩眼一黑,倒了下去,他後腦勺鮮血淋漓。
瞿安志手抖得可怕,眼底滿是害怕,他……他殺人了,他殺了秦總……
繆二叔已經打紅了眼,舉起小凳子就想要給致命一擊,他剛揚起手,被牀上的瞿穎穎猛的一撲,也被摔倒在地。
他擡腳就是給瞿穎穎一腳,瞿穎穎被踹的老遠,半天爬不起來。
“呸!老子今天就讓你們一起去死,看誰來救你們!”
繆二叔吐掉嘴裏的鮮血,眼底滿是歹毒的提着小凳子一步一步朝地上一動不動的秦臻走去,剛舉起手,他就被人從後面狠狠給了一腳。
“好大的口氣。”
秦湛狠狠踹了那男人一腳,掃了眼地上一動不動的大哥,臉色瞬間變了,快速走過去。
梁瑾跟着秦湛後面,看到秦臻的瞬間,她快速撥打120,迅速說明這邊的情況。
緊隨而來的梁父梁母快速進來,梁父眼疾手快過去快速壓住被踹到的繆二叔。
屋裏一片狼藉,充斥着血腥味。
梁母心有餘悸的進來,視線落在衣不遮體的瞿穎穎身上,連忙脫下外套蓋在她身上。
瞿安志在看到梁家一家人進來後,整個人都傻了。
“都不準動,警察。”
這聲厲喝,瞿安志手裏的棍子哐當落在地上。
秦湛按住大哥頸動脈,冷冷盯着行兇的兩人,“你們誰也別想逃過。”
繆二叔趴在地上嗤笑,眼底毫不畏懼,他們還敢動他嗎?
瞿安志整個人跌坐在地,他完了。
“叫救護車了嗎?”進來的派出所所長看到這一幕也是心有餘悸。
“叫了,五分鐘就到,那邊讓我們先急救。”
梁瑾聲音都是抖的,她無法想象他們再來晚一分鐘,只怕大哥會被活活打死。
“我會,我以前當過兵,會急救。”
秦湛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瑾瑾,你來幫我按住這裏,我背大哥下去,麻煩各位把這兩位繩之以法。”
瞿穎穎臉色白的毫無血色,她的手還在發抖,卻是搖頭,“我沒事,阿姨扶着我,我可以下去。”
一行人下去,繆二叔和瞿安志直接被扣了起來。
繆二叔一臉的不屑,“你們敢抓我?明天老子要你們求我出去。”
所長走過來,直接給了他一腳,“你覺得繆家會給你兜住?你知道你打的那位是誰嗎?秦家秦總,他父親外公甚至舅舅都是軍區說一說二的大佬,你現在最好祈禱人沒被你打死。”
繆二叔微愣,這纔想起來那個男人有些眼熟,不就是秦家那個男人婆的兒子嗎?
想到這裏,他後背已經大汗淋漓了。
瞿安志直接嚇得癱軟在地,他沒活路了……
秦湛揹着大哥剛下來,救護車就到了。
秦湛和梁瑾跟着車子走了,瞿穎穎也在車上。
梁父梁母提着的心直到回到家都沒放下,誰能想到他們喫頓飯發生了這麼多的事。
“梁爺爺,我媽媽沒事吧?”聽到開門聲,瞿凡放下手裏的玩具,小跑過來,滿是擔心。
梁父眼眸溼潤輕輕搖頭,“她沒事。”
梁母有些控制不住眼淚,轉身快速去了衛生間,秦臻滿頭的鮮血,她都不知道他能不能抗住……
那個瞿安志真的是喪心病狂……
醫院,搶救室的燈一直亮着,秦湛的腳邊已經扔了幾根菸頭,手裏還夾着一根。
梁瑾上來,直接搶走他的菸頭扔在地上踩滅了,“你瘋了,吃了這麼多,不要命嗎。”
秦湛抱住腦袋,滿是自責,“都怪我,我要是再跑快點,大哥也不會。”
梁瑾在他身邊坐下來,輕輕拍打了他的肩膀,“大哥會沒事的。”
誰能想到瞿安志居然連同外人一起行兇。
這還是他們接到電話就往家裏趕,甚至到了小區遇到瞿凡,都是讓三個孩子一起回去的,結果還是來不及……
秦湛眸子微黯,搶救室到現在還沒燈滅,大哥還沒脫離危險。
他不能怪梁叔他們把酒店訂遠了,要不是梁叔今天請他喫飯,他只怕連大哥都救不了,估計以瞿家兄妹,估計會來個藏屍……
秦湛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瞿穎穎呢?”
“她只是皮外傷,嚇得不輕,身上被啃的不輕,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她腦子在想什麼,居然會讓一個老色胚跟着回家。”
把秦臻害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就是瞿穎穎。
“腦子有病。”
秦湛眼底劃過一絲陰霾,他當初就不該讓大哥插手那女人的事。
“她說是瞿安志逼她賣房子,否則就賣了她,後面她找我拿房產證就是賣房子,房子被大哥買了,只給了她一百萬,她都給了瞿安志,結果這傢伙轉頭把她賣了,她還給人家數錢……”
梁瑾實在不明白,這種人爲什麼就不能喫一塹長一智……
“蠢貨。”秦湛嘴抿了抿,大哥這次真不值。
“小瑾,你大哥怎樣了?”紀玲蓉身上還穿着睡衣,過來時,滿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