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曾九次失望地愛過你 >第24章 第五次失望(01)
    陳槐生出生在一個高貴優渥的家庭,家族遺傳基因尤爲良好。

    他的爺爺是一名德高望重的大學物理教授,據說他本科期間就發表了3篇sci。

    雖然陳槐生父親並不是他爺爺親生的,但陳槐生父親甚至比他爺爺智商還高。

    陳槐生父親是陳氏公司創始人,還在投資、數學、天文等領域,都有超高的天賦。

    陳槐生也不例外,從一出生就有超越常人的智商,小學六年級就精通高中數學奧賽。

    在學校,老師們都對這個天才少年束手無策。

    因爲他小時候特別沉悶,不愛說話,上課也不聽講,要麼趴桌子上呼呼大睡,要麼自己看數學興趣書,看着看着突然在班上發出嘲諷的笑聲,說這書太簡單了。

    ……

    班裏有同學上課睡覺被抓住時,總以陳槐生爲“榜樣”,甩着奶裏奶氣的聲音,說:“老師,您偏心。陳槐生上課也睡覺了,您怎麼從來不說他?”

    遇到這種情況,班主任只好無奈地搖頭,沒有任何辦法,總不能說“陳槐生智商比你高”這種話打擊孩子自信心吧。

    真不知道班裏有陳槐生是幸,還是不幸。

    陳槐生上一年級的時候,剛開學不久,班上轉來一個小女孩兒。不知這女孩兒是何方神聖,竟然讓陳槐生做起了她的小跟班。每天放學後,他們倆都會悄悄去學校後邊的草叢裏玩。

    突然有一天,天空上方飛來一羣黑蝙蝠,接近傍晚的時候天空出現了赤紅色的雲彩,昭示着一種詭異的現象。

    此時,教室裏。

    陳槐生正坐在桌子上給大家講故事:“……太陽底下,好大一隻鬼,就這麼‘咻’的一下穿過去了。”

    圍着他的同學們中,一個矮胖矮胖的男孩子問:“鬼不怕陽光嗎?”

    “對啊對啊,鬼怕陽光啊。”衆人紛紛贊同這個觀點。

    “你們懂什麼,數學上有一個詞叫‘無窮’,知道是什麼意思嗎?”陳槐生故作玄虛地說,空氣中安靜得落針可聞,在懸念拉滿的一瞬,他慢悠悠地說,“就是無窮盡的意思。”

    “切嘿——”大家對這個回答十分嫌棄。

    那個胖胖的男孩子說:“你不用說我們也知道。無窮跟無窮盡有什麼區別?”

    “就是就是。”另一個戴着眼鏡的男孩子說,“還沒我講的有意思呢。”

    他自告奮勇地說:“我來給大家講鬼故事吧。”

    “好呀好呀。”大家說。

    突然,戴眼鏡的男孩兒停止動作,身體呆呆的一動不敢動。

    因爲他的肩上搭上了一隻手。

    陳槐生突然張口:“你身後有鬼。”

    “鬼……鬼……”男孩兒信以爲真,哆哆嗦嗦地說,眼睛閉了閉,不敢亂動。

    “你纔是鬼呢!”一個女童音傳來。

    她將搭在男孩兒肩上的手放下,對陳槐生說:“陳槐生,去玩。”

    坐在桌子上的陳槐生立刻跳下來:“今天這個故事就到這裏,我先去玩了。”

    接着,男孩兒拉着女孩兒跑起來,很快就消失在衆人的視線裏。

    因爲天空中出現的詭異現象,學校提前放學,家長們慌慌張張接走了自家的小孩子,一刻都不敢在外面停留。

    但是丁遙父母和老師卻急得團團轉。

    丁遙父親怒氣衝衝地說:“我那麼大一個孩子呢!”

    老師面容委屈:“我,我也不知道啊!”

    “二位消消氣,彆着急。”校長在一旁邊給丁遙父母賠罪,邊訓斥老師,“怎麼搞的!孩子都能看丟。”

    幾位正急得團團轉,丁遙和陳槐生突然出現在衆人的視線裏。

    丁遙大步地跑過去:“爸爸。”

    “急死我了,你跑去哪裏了。”

    丁遙蹭了蹭父親的衣服:“跟同學出去玩了。”

    然後她從父親懷裏跳下來,對陳槐生說:“你怎麼回去?”

    “當然是,跑回去。”說完,少年撒腿跑了。

    西淮市某一邊緣地帶,依山傍水,風景優美。

    一座美麗又古老的六層豪華公寓坐落於此。

    豪華公寓沿着河流再向北走兩三千公里,有一個貧窮的小山村。村裏有約莫有兩三百口居民。他們長期居住在這個地方,彷彿與世隔絕一樣,整日在田裏辛勤勞作,自給自足。

    但他們都很快樂。

    陽光均勻地灑落在大地上,照耀出一份橘色的溫暖。

    豪華公寓裏,一位身穿粉色碎花裙子的女孩兒快速上着樓梯。

    這個小女孩兒不過才十一、二歲的年紀,扎着一頭漂亮的麻花長辮,身高約一米三。

    她皮膚白皙,雙眼炯炯有神,看上去水靈靈的,鼻樑高挺,臉上透着粉紅,像一隻瓷娃娃一樣。

    公寓樓梯的高度比尋常的高度要高,小女孩兒並沒有扶扶手,走起來身體搖搖晃晃的,像是快要摔倒。

    女孩兒的身後,跟着一位中年男人,穿着一身純黑色的保鏢制服,伸着手想扶着女孩兒,卻無從下手。

    無奈之下,他只好開口:“丁遙小姐,您慢點,少爺不着急的。”

    “沒事啦,管家叔叔,跟陳槐生約好的九點就是九點,還差一分鐘。”女孩兒喘着氣開口,聲音軟軟的,但是腳步並沒有停下。

    雙腳剛平穩地落在六樓的平臺上,突然,樓道里出現了鐘錶的聲音。

    “當——”

    “現在是上午九點鐘。”

    牆上掛着一個復古式的鐘表,鐘擺有條不紊地運作着。

    一個擲地有力的中性聲音報着時間。

    丁遙的腳步頓了一下。

    足足停了兩三秒。

    “丁遙小姐?”旁邊的管家發問,“少爺就在裏面。”

    但是女孩兒並沒有理會他的話,雙眼倏然瞥向牆上的掛鐘,直直地盯着。

    體內沉睡的靈魂似是要甦醒。

    我……我在哪裏?

    這是哪裏?

    “丁遙,快過來!”一個男音說道。

    是陳槐生的聲音。

    我趕緊轉頭,發現陳槐生穿着白衣黑褲,戴着一副金框眼鏡,手裏拿着一本書,勾着脣朝我笑。

    ……

    只是,他的模樣卻很稚嫩,額前劉海剛過額頭的一半,並沒有蓋過眉毛。

    他的笑容有些痞痞的。

    “陳槐生。”我張口叫了他一聲。

    被我的聲音也嚇了一跳。

    這個聲音雖然很像我的聲線,但是足足比我的聲音尖細了不知道多少倍,我低頭一看,發現自己又矮又小。

    我轉身面向陳槐生所站的走廊,邊跑過去,邊看周圍的環境。

    熟悉的感覺一下子把我帶到了小時候,一陣暈眩感讓我腦袋不住陣痛。

    “遲到了,罰青蛙跳。”

    “好吧。”我聽見自己發出聲音,然後不由自主地撅着脣委屈地說,“我可是趁我爸媽和我姐都不在家,偷偷跑出來的。”

    爸媽和我姐?

    我有姐姐?

    “那好吧,原諒你了。”陳槐生拉着我的手,“跟我來。”

    我的手被陳槐生握住。

    密密麻麻的暖意延着我的血管傳輸到了心坎,這種溫暖竟然比太陽的溫度還強烈幾分。

    原來……這個時候,我就已經認識陳槐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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