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父親是嘉靖 >第156章 到底是誰?作者都不知道
    朱翊釴的死,讓很多人今夜無法入眠!

    鍾粹宮。

    盧貴妃滿意的看着陳洪:“你幹得乾淨利落。本宮和景王不會忘記你。”

    陳洪“噗通”給盧貴妃跪下:“娘娘,那事兒真不是奴婢乾的啊。

    奴婢這些日子雖一直在找機會,奈何裕王府那邊防備太嚴,無從下手。”

    盧貴妃望着陳洪:“哦?那是誰幹的?”

    陳洪道:“一準是姓李的小賤人乾的!只有朱翊釴死了,她生了皇子才能當世子。這叫狗咬狗一嘴毛。”

    盧貴妃將信將疑的看着陳洪。她不知道這是陳洪編出來的說辭,還是事實。

    不管是誰下的手,她今夜都要興奮的睡不着了。橫豎裕王已經沒了嗣。

    一個斷嗣的廢物王,又怎麼能對一個英雄王的儲君之位產生威脅?

    嚴嵩府邸。

    嚴嵩吩咐嚴世藩:“最近不要跟景王走太近!”

    嚴世藩道:“明白,父親。盧貴妃那個蠢女人又作妖了。要論坑兒子,盧貴妃稱第一,沒人敢稱第二!”

    嚴嵩苦笑一聲:“唉。本來局面大好。皇上連東宮都賜給了景王。等皇上百年,景王即位,咱們嚴家混個從龍之功,繼續長保富貴不成問題。

    可是......跟三年前一樣,那個姓盧的蠢女人太心急了啊!”

    陸炳府邸。

    陸炳已經病的起不來牀。時不時還會大口吐血。

    他眼神空洞的盯着搖曳的燭光。似乎他的生命也像這燭光一樣脆弱,一陣風吹來或許就會永遠熄滅。

    他自嘲的想:我這一生,殺過壞人,也殺過好人。手上沾滿了洗不淨的髒血。

    病死也算是得善終了。應該感激上蒼。

    陸繹走了進來:“父親,我剛從裕王府那邊回來。咱們錦衣衛的仵作已經給世子驗過屍了。像是暗殺......那枚棗核實在是太蹊蹺了。”

    陸炳一陣咳嗽,隨後他叮囑兒子:“繹兒,世子是死於意外,而非暗殺!”

    陸繹驚訝:“父親,您怎麼知道?”

    陸炳苦笑一聲:“大皇子兩個月早夭;五皇子兩歲早夭;六皇子十天早夭;七皇子八天早夭;八皇子十四天早夭;二皇子二十歲暴病而亡。

    就皇上那個多疑的性子,每一次都懷疑是有人暗殺,每一次都讓我帶着錦衣衛去查。

    每一次,我都上稟是意外,而非暗殺。”

    陸繹問:“父親,您爲何這麼上稟?”

    陸炳道:“我已時日無多,臨死之前教你最後一件事。

    小主子們死了,無論是暗殺還是意外,都是主子的家事。

    錦衣衛是主子的家奴。家奴可以替主子整外臣,殺外臣。卻不能摻和主子的家事。

    這是大忌!

    陸家人想要長保平安......此次你調查的結果,必須是‘世子意外而亡’!”

    陸繹道:“父親,其實兒子跟您想到一塊去了。依兒子看,世子稀裏糊塗薨了。兩個人的嫌疑最大。一個是鍾粹宮的盧貴妃,一個是裕王府的李妃。

    無論最終查出是誰,錦衣衛都要動手殺皇上的妻子或兒媳......所以,‘意外’是最恰當的調查結果。”

    裕王府。

    裕王正反抽了平日裏帶着朱翊釴的正妃陳氏十個大逼兜。

    隨後他將陳妃趕走。

    李妃給他上了一碗茶:“王爺,人死不能復生,請您節哀。”

    裕王帶着哭腔說:“釴兒是我唯一的兒子。我怎麼節哀?”

    李妃跪倒:“王爺,世子薨了,臣妾也難受。他雖不是臣妾親生。可鳥獸尚有親情,何況是人?

    臣妾一直將世子視作親骨肉一般。可是,他已經被盧貴妃和朱載圳害了,即便臣妾再悲痛,哭瞎了眼,也無法讓他重回人間。

    與其沉浸在悲痛之中。不如痛定思痛,想想怎麼替他報仇!”

    李妃的話點醒了裕王。悲痛變成了仇恨。

    裕王暴怒:“他們母子二人殺我唯一的兒子。我就讓他們血債血償!”

    李妃道:“王爺。所謂危機就是轉機。世子的死,或許是您拿到兵權,統兵前往薊州迎擊韃靼人的好機會!

    本來統帥的位置,一定是朱載圳的。現在世子死了,他的嫌疑最大。您正好可以藉着此事,將兵權攬到手。”

    裕王道:“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我總覺得哪裏不對。”

    說完裕王陷入沉思。一柱香功夫後,他突然開口:“不對!你之前跟我說,有法子讓我從朱載圳手裏搶來統帥之位。

    啊呀!你說的法子該不會是......我的釴兒?釴兒薨了,你要是生個皇子就能做世子!

    難道是一箭雙鵰?

    李綵鳳,你怎麼敢?!”

    李妃聞言,眼淚像她的水兒一樣汩汩的流了出來:“王爺,臣妾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幹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啊!

    臣妾不要命了嘛?臣妾是一心爲了您着想,才說出剛纔那番話來的。

    您要是懷疑臣妾,臣妾寧願一頭撞死!”

    說完李妃作勢撞向書案的一角。

    裕王連忙抱住了李妃:“你不要這樣。我相信你還不成嘛。”

    李妃眼淚婆娑的解釋:“王爺,臣妾之前所說搶統帥位置的法子......是臣妾教給李芳的一番說辭。”

    說完李妃對裕王耳語了一番。

    裕王聽後點頭:“這套說辭,真是妙啊!”

    李妃道:“王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臣妾推測,陸家是向着朱載圳的。錦衣衛查世子之死,結果肯定是不了了之。

    您想報仇,唯一的辦法就是先統兵擊敗韃靼,重新贏得聖寵。

    等您重新奪回儲君之位,他日您登基稱帝,再找朱載圳、盧貴妃新賬老賬一起算!”

    永壽宮大殿內。

    嘉靖帝命朱載圳跪在他的面前。

    嘉靖帝質問朱載圳:“說,釴兒之死,你事先知不知情。”

    朱載圳擡頭,凝視着嘉靖帝的眼睛:“兒臣不知情。”

    嘉靖帝又問:“會不會是你母妃做的?”

    朱載圳本來想實話實說——他不清楚。

    可是轉念一想:她始終是我的生母!不管是不是她下的手,這種時候做兒子的都該維護自己的親生母親!

    於是朱載圳說:“父皇,母妃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兒臣願以人頭擔保,她跟我大侄子的死無關。

    母妃是釴兒的祖母啊!牛馬尚有舔犢之情,何況是人?她絕不會幹出那等聳人聽聞的事來。”

    嘉靖帝嘆了一聲:“唉。無情最是帝王家啊!在帝王家,有什麼聳人聽聞的事不會發生?

    到底是不是他,就要看錦衣衛的調查結果了。

    不過,你是你,她是她。只要你是清白的,朕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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