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尚界的澤蘭不認識,娛樂圈記者的那個澤蘭我倒是聽過,她叫澤蘭?6?4範德梅爾。如果你說的人是她,最好小心點,記者嘛,總是有辦法弄到獵物的所在位置。”恩佐笑了笑,如果他老哥被澤蘭盯上,那可真是衰透了。

    “澤蘭?6?4範德梅爾,是個記者?”

    “如果你在蒲甘還能遇見她,我奉勸你快打包回米蘭。”

    “她不會出現在蒲甘,我已經把合約籤給她,她早滾蛋了。”那晚艾登叫她跟他進房不爲別的,只單純把合約籤給她,好讓她快點消失。

    他可不想跟安雅的兩人約會,老是有個討厭鬼跟着。

    “那我還得順便去調閱比利時的出入境資料了是嗎?爲什麼我得爲你做這些事情,我有什麼好處?”恩佐碎碎念着,就只有在自家親人面前,他纔會有人性的一面。

    “若你辦的好,我就會提早回來。”

    “真的?你哪時要回來?我快受不了你底下那些白癡了,最好快點給我滾回來。”

    “前提是你辦的好,我的問題解決,你大嫂就會跟我一起回來。”雖然艾登還沒有明示,但已經認定安雅是他未來的伴侶。

    “我大嫂?你說什麼,我大嫂!”恩佐差點沒被口水嗆到,拿着話筒立馬站了起來。“你要帶一個D國黑妞回米蘭,讓我喊她大嫂?”

    “她跟媽一樣是漢江人,什麼D國黑妞,你纔是米蘭白鬼。她還不知道我的意圖,你見了她別大嫂大嫂地猛喊。”

    “少糗我,你跟我是一樣的血統!”恩佐聽到是漢江人,這才安心坐下。“不跟人家明示,人家爲什麼要離鄉背井跟你來?”

    “我有我的計劃,你別管。”

    “誰要管你,不跟你廢話了。半個小時之後打給我,我會把她祖宗十八代都查出來。”恩佐掛了電話,卻還沒有從“大嫂”這個消息的震撼中清醒。“我要多了個大嫂?是個漢江人?”奇怪了漢江人怎麼會跑到D國去?還是大哥順便去了一趟漢江?

    “吉安。”

    “是,副總裁。”守在會議室門口的他,聽到傳喚趕緊現身。

    “去查澤蘭?6?4範德梅爾離開記者圈之後,是不是去了安特衛普DriesVanNoten當總監助理,10分鐘之後給我答案。”

    吉安接下任務,副總裁說要她離開後的動向,那就絕對不能只查出“離開後”。

    掛了電話之後的艾登,依舊站在飯店櫃檯愣着神,安雅躡手躡腳地跑到他身後:

    “哇!”

    艾登回過頭看着她,想也知道是這個小笨蛋,所以沒有被她嚇到。

    “你真不好玩,居然還這麼冷靜轉過頭來瞪我。”安雅撇撇嘴,走到他旁邊把兩隻手撐在櫃檯臺桌上,看着他:“怎麼了?電話沒通嗎?”

    “我打公司的專線,就算是公司起火了也沒人敢不接我電話。”

    “現在都晚上了,公司沒人你打去有什麼用。”安雅看着飯店外頭的天色已是黑紫色,看看手錶才發現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D國跟意大利差4.5個小時,現在打去是下午兩點半,多的是人。”艾登早已算過,這時候他們很有可能正被副總裁臭罵,他打公司電話只是爲了拯救那些部屬,要不他爲什麼不打恩佐的手機就好。

    “既然講完電話就走呀,你還站在這裏幹嘛?等老化嗎?”

    “你要去哪?”艾登反問。

    “是你要來蒲甘的,怎麼還問我要去哪,難道你是來體會蒲甘的牀好不好睡的嗎?”之前他在曼德勒這麼說過,現在可以反嗆他了,耶!

    “姑娘,我很懷疑你放在行李箱裏的旅遊書是用來幹嘛的。”

    “用來看的啊,旅遊書怎麼了?”她把頭靠在趴在櫃檯的下手臂上,這個角度上視艾登剛好。

    “你要不要回房去看一下介紹蒲甘那幾頁,然後你再來告訴我它怎麼了。”他把安雅推上樓去,她當然莫名其妙地上樓去。

    眼神送她離開後,他陷入思考。

    澤蘭是個記者,難怪她能輕易知道他在什麼地方,若是要找出安雅的前男友也不是難事……把她迷昏關進另外一個房間,肯定會做些什麼。

    但之妍跟他說醒來後衣服還好好地穿在她身上,她沒有被怎麼樣……不可能什麼事情都沒有。

    可她爲什麼要這麼做?若不是安雅隱瞞他,就是澤蘭在策畫着什麼事情。

    安雅在職場上是心思細膩、察言觀色的女人,而在私底下是個單純的小傢伙,對自己的事情很不上心;澤蘭跟她沒有過節,兩個人的合約也不涉及對方的利益,那麼,就是爲了感情因素。

    半小時過去,艾登再撥了專線到米蘭,恩佐直接接起:

    “大哥,她確實是我知道的澤蘭?6?4範德梅爾,可你怎麼會忘了她?她三年前捏造你的八卦、毀損集團名譽,你便以公司的名義告發她,永久撤銷了記者證。”

    “三年前?”那時候他纔剛接下集團總裁一位,忙得焦頭爛額她還來添一筆,只叫助理去處理這件事情,根本不記得了。

    “後來她就去了DriesVanNoten,隔行如隔山,她可是用了不少心計才獲得總監助理這個位置,才又有機會與你接觸。”恩佐邊說,手上還拿着吉安千辛萬苦調來的機場出入境資料,正看着。“我手上有安特衛普機場的入境資料,還沒有她的紀錄;同時我還有Y市國際機場的出境資料,她在今日早上搭飛機到阿姆斯特丹,轉回安特衛普。”

    原來澤蘭是衝着他來的,衝着他來最好就是對他身邊的人下手。

    他的三個弟妹個個精明強悍,背後又有龐大的家族勢力,她根本動不了,所以只是安雅倒黴。

    既然如此,那個“沒什麼”的夜晚肯定“有什麼”。

    “留意最近的新聞、報紙和雜誌,若看到任何有關你大嫂的流言蜚語和照片,你看着辦。”

    “我留意?我根本連大嫂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恩佐覺得他簡直莫名其妙,難道要他請上帝顯靈嗎?還是拜託大嫂給他託個夢?

    “你大嫂是漢江GianfrancoFerre的總裁祕書,叫安雅,這麼告訴吉安,他會知道怎麼做。”艾登跨海聲控着他的助理,真不知是他的榮幸還是災難。

    “這事你幹嘛不交給卡洛兒?”卡洛兒是他們兩的妹妹,在傑爾曼諾塔家族裏排行第三。

    “跟她有什麼關係?她現在不是在倫敦薩維爾巷當學徒嗎?”被恩佐提醒,艾登纔想起妹妹毅然決然跑去倫敦打工的事情。

    “你是在D國待久了,腦子退化了嗎?卡洛兒之前在安特衛普皇家藝術學院念研究所,畢業之後纔去倫敦當學徒,她在安特衛普的人脈廣,不找她找誰?”

    “反正這事情就交給你,你負責給我辦到好。”艾登想掛電話了,有個小美人在房裏等他,他弟弟非得要在這時候與他閒話家常嗎?

    “既然這樣,下一次給我打電話我只要聽到你人在米蘭─馬爾彭薩機場的消息,不然你就死定了!”恩佐威脅完大哥後,無比瀟灑地把電話掛了。

    擱下話筒,艾登知道他完全錯怪了安雅,該是上樓去好好對她道歉。

    果真是君子報仇三年不晚。不,她不是君子,只是一個工於心計的矯情賤人。

    艾登走進房間,很意外看到房裏只有牀頭的小燈亮着,而安雅就躺在房間正中央的雙人大牀上,抱着椰子小猴,臉上還蓋着那本被冷落的旅遊書。

    她哭了一上午,累了也是應該的。

    “妍妍,我錯怪你了。”他坐上牀,把她臉上的書拿下來,看着她不慎安詳的睡容,有點疑惑。“睡覺還皺着眉頭,肯定是委屈透了。”

    他伸手撫平她的遠山黛眉,感覺到她的不對勁,隨即又把手探向她的粉頸,再往下至胸口後,慌忙叫醒她:

    “妍妍、妍妍!”該死的,她在發燒。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