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雲修此時幾杯酒下肚,早已經搖頭晃腦的站立不穩。
威廉貝爾扶着他坐下來,又舉起了酒杯:
“我先喝了,顧少爺。”
威廉本就是一個直性子的人,根本不懂得什麼人情世故,只懂得服務陸夫人和陸家千金,只懂得兢兢業業的工作……
陸夫人讓他陪酒,他就一下子喝了三杯酒。
簡雲修看着威廉貝爾已經喝了三杯,他也只好倒了三杯滿上。
“威廉特助,你三杯,我也三杯……”
但是簡雲修喝多了,早已經醉了。
他強撐着自己的理智,憑藉着唯一的信念以爲自己能夠熬過去,但是沒想到三杯酒還沒有和威廉喝完,他就已經趴在了桌子上。
……
“顧少爺……”
威廉貝爾看着已經喝的醉醺醺的簡雲修,想要把他扶起來。
但是陸夫人一個冷眼甩過去——
“他已經不再是顧傾南,顧少爺了。那又何必關心他是死是活,是不是喝醉了……”
威廉貝爾看了一眼簡雲修,“但是簡雲修他……”
陸夫人,“他喜歡的始終是雲市的沈輕顏,而沈輕顏是龍霆燁的女人。即便是現在龍霆燁在M國,但是他們兩夫妻的事情,輪得到簡雲修插手?”
威廉貝爾聽後,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在陸夫人的掌控之中。
她就在簡雲修回國的時候,就派人跟蹤了簡雲修,他去了哪裏,見了誰,甚至於通話內容都被陸夫人派人竊聽了。
服務生正要把簡雲修給拖出去,陸夫人說道:
“先不用管他,看他喝醉了酒在地上趴着的樣子,多像是當初半年前他來海市找我時候像是一條溝一般的搖尾乞憐的模樣?”
威廉貝爾,“可是這樣下去,也會讓您在海市的名聲受到損壞。”
陸夫人不管這些,她只圖一時的開心。
“這麼卑賤的簡雲修,爲了能夠活下去,付出了多大的努力……現在卻要爲了一個有夫之婦輕易放棄,讓我看不起!”
威廉貝爾對着陸夫人說道,“您爲了出一時之氣,到時候如果真的出了什麼問題,把他留在這個酒吧裏……”
話還沒說完,陸夫人便反駁道——
“能出什麼問題?出了問題也是他自作自受!小琬那麼好,在海市哪裏找這樣的好孩子?簡雲修,簡直是給臉不要臉!我讓他當顧傾南,是給他面子……沒想到他敬酒不喫喫罰酒!那就別怪我無情!”
陸夫人看着此時趴在地上的簡雲修,爛醉的模樣,一腳狠狠地在他的身上踹了幾下。
隨後,她吩咐道:
“在他清醒之前,誰也不許叫醒他,一杯水都不允許給他喝!我倒要看看,在海市他沒了顧傾南的身份,還能夠活多久!”
說完,陸夫人便轉身離開了酒吧。
車內。
威廉貝爾坐在副駕駛上,說道:
“夫人,您這樣把一個第一次喝酒了,還醉成了這樣的顧少爺丟在酒吧裏,真的會出事的。”
她冷冷的擡眸,說道:
“簡雲修不是很愛錢麼,他不是沒錢什麼都做不了麼?可就是這樣需要錢的簡雲修,他竟然爲了別的女人什麼都不要了……身份,地位,金錢,統統捨棄!難道說,我的小琬還比不上一個沈輕顏?”
此時。
威廉坐在副駕駛,內心裏波濤暗涌。
他知道沈輕顏,雖然他並不瞭解這個女人,但是他多少跟在陸小琬的身邊也聽說過關於沈輕顏的事蹟……
陸夫人坐在後車座內問道,“威廉,沈輕顏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讓簡雲修吃裏扒外,懦弱的他竟然爲了她這麼決絕狠心?”
威廉貝爾雖然坐在副駕駛,司機正在開着車,但是此時的威廉卻感到很累……
“夫人,我沒辦法回答關於您的這個問題。因爲,就連小姐她也沒有一個定論。小姐的骨髓捐給了沈小姐,現在沈小姐知道了小姐跟白院長的事情之後,甚至還把小姐安排在了她在雲市的醫院,輕顏植方醫院內當醫學顧問。”
聽着威廉貝爾的說法,陸夫人在後車座內搖下了車窗。
身上黏膩的汗水,讓她十分不舒服。
她雖然一路上隨後再也沒有說什麼,但是等回到了別墅,陸夫人換了一身衣服,從洗澡間內走出來之後,纔對威廉貝爾說道:
“聽你的說法,那位沈小姐,也就是龍霆燁的妻子,像是一個還算大氣的女人。”
陸夫人走到了冰箱門前,正要打開冰箱,卻被威廉的身體給攔住了。
威廉一動不動的看着陸夫人,女人只好開口:
“威廉,讓開……”
威廉貝爾,“夫人,您剛喝完酒,不能喫涼的。”
陸夫人心火旺盛,此時就想喫點冰激凌之類的涼東西。
而面前的威廉貝爾一直都在照顧着她的工作和日常飲食,他站在眼前,面無表情地看着她。
陸夫人的興致無聲的被威廉貝爾的冷漠表情給澆熄了。
“算了算了,沒意思,不喫就不喫!”
女人的纖臂,隨即溫柔而帶着幾分嫵媚的落在了威廉貝爾的肩膀上——
她的手指茭白,一點點的靠近着男人的脖頸和側臉。
威廉貝爾一把握住陸夫人的手腕,把她的手從自己的身體上拿下來。
他兀自退後了半步,慌了神地說道:
“夫人,不早了,您該休息了。我這就出去。”
說着,威廉貝爾就要轉身。
卻不料,下一秒他的腰際便被一雙柔軟的手臂從身後給攬住!
“夫人!”
女人輕輕地笑了聲,紅脣湊近了男人的耳後根:
“威廉,這個深夜裏,小琬不在……小琬的父親也離開了我這麼多年了,我好寂寞啊~”
威廉貝爾愣住了。
眼前的這個女人真的是自己伺候了這麼多年的陸夫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