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鼎急得原地打轉:“這可怎麼辦纔好!”
梅山老六來了一嘴:“要不去找東海四公主呢!”剛說完他就捱了老二一個暴慄“你傻啊!怎麼三公主都不能麻煩了,那看着三公主面子上才幫咱們的四公主,就能麻煩了?”
一席話說得老六是茅塞頓開,又垂頭喪氣。
“之前太白金星來送天規,說他要去東海。看他對二哥多加讚揚的樣子,又口稱二哥爲師侄,或許可以去找他。”楊嬋突然想起來太白金星。
玉鼎的眼睛刷一下就亮了:“行行行!太白跟我也是有過一面之緣的,之前在師尊論道的道場上,他也在,蒲團還就在我旁邊的旁邊。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一趟東海。”
“哮天犬,留在家照顧我二哥吧。梅山兄弟跟着玉鼎師父,好快去快回。”楊嬋指揮着,頗有他大哥臨危不亂的氣勢。
幾人應下,就各自分頭行動。楊嬋駕雲來到天界,自己兄妹就來過天庭幾次,只知道瑤池,南天門和天河在哪裏,仙子就算是找百花仙子也不知道她住在什麼地方。
倒是可以去求助天蓬元帥,可自己兄妹不好總是把他牽扯進來。思來想去只有一個人選映入眼簾。
毫不猶豫的向月宮飛去,嫦娥仙子雖幫助他們兄妹多次,廣寒宮楊嬋卻是第一次來。銀裝素裹,冰清玉潔,巨大的月桂樹下就是白玉的宮廷,玉兔搗藥,嫦娥制香,好一副美人圖。
“嫦娥仙子。”楊嬋輕聲叫道。
“楊嬋妹妹,你怎麼來了,快請坐。”嫦娥驚訝,但是一舉一動還是十分得體,賞心悅目。
“嫦娥仙子,楊嬋此次前來是有事請求,就不坐了。”楊嬋想到天上和地下的時差,就直說來意,不願耽擱時間。
“有什麼事直說就是,嫦娥能幫到的,一定全力相助。”
“我想拜會一下百花仙子,求尋五百年的桃花粉,苦於沒有門路,前來相問。”都是女孩子,嫦娥應該知道百花所在吧。
“哦,原是此事,我和百花仙子是常交,我帶你前去。”嫦娥二話不說帶着楊嬋去往南天門。
剛到南天門就被看門的神兵攔住:“站住,什麼人?”
這,這以前南天門的守衛都是默不作聲的啊。楊嬋趕緊看向嫦娥,嫦娥站出來解圍:“我乃廣寒宮嫦娥,這位是華山聖母,一同前去拜訪百花仙子。”
“拜帖呢!沒有拜帖不讓進。”這小兵邊問還邊看南天門上懸的鏡子。
這可難爲住了嫦娥和楊嬋,還好聽到動靜的李靖過來了。
“還不快放行。”李靖託着自己的寶塔,一身嶄新的寶甲趕來放行。
他也是剛上任,駐守南天門,這個新規矩也是剛立的,聽到這邊的聲音,正想抓個典型,好說明以後都不能隨便出入,結果就看到是二位熟人。
“李將軍。”嫦娥和楊嬋向李靖微笑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這是天庭新立的一個規矩,以後出入需要令牌,拜帖,還要照一下這照妖鏡,還望兩位見諒。”李靖尷尬的笑笑,誰都知道上次哪吒變成天帝放走了楊戩,所以天庭才又加了一項照妖鏡。
“無事,李將軍職責所在。只是,現在我們兩位能進去了嘛?”楊嬋也是體諒這位剛上任的舊識。
“行行行,當然行,兩位仙子慢走。”直到那兩女都走遠了,李靖才轉過頭對這個問話的小兵說:“你,回兵營。”看來自己需要物色一個機靈點的來當這個守門領頭。
這邊楊嬋很順利的見到了百花仙子,憑藉着自己母親瑤姬的威名,和楊嬋姣好的容貌,迅速和百花仙子建立了女人之間的友誼。
來到東海的玉鼎卻是撲了一個空,那太白早已經迴天庭覆命去了。玉鼎和梅山六怪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等回到灌江口的時間,楊戩已經醒來,喝下暫時只有四樣材料的藥,感覺煞氣是輕了一些。玉鼎的眉頭這才舒展了些。
“勞煩師父奔波爲我尋藥了,本以爲忍忍就過去了,沒想到這煞氣竟然還會影響心智。”楊戩也是一臉愧疚。
“徒兒,這煞氣可馬虎不得,稍有不慎,你就會完全淪爲煞氣的奴隸。那摩昂太子還好,只是武器上帶了煞氣,本體雖有煞氣圍繞,但其實危害不大。反倒是你,害。”玉鼎對這個徒弟的傷勢很是擔心,那些黑色的絲線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惹的。
“無礙,師父不必擔心,總歸是有辦法的。三妹還沒回來嗎?”
“沒有呢,二爺你也知道天地之間的時差。”一邊的康老大搶先回答。
“對了,徒弟,我看今日你穿這般風采是要去哪裏啊?”玉鼎實在是好奇,這一直只穿黑白的楊戩,今日怎麼也肯往身上穿一些紅色了。
“師父,你說,你說,徒弟把西海三公主娶了可好。”他問這話時,難得的吞吞吐吐,猶豫起來。
玉鼎愣住了,他想到了楊戩恐怕是有事,但是怎麼也沒想到是這事。
一直沉默不語的哮天犬突然出聲:“主人,你不能娶她。”
都不用楊戩開口,梅山的康老大第一個不服:“怎麼?哮天犬難道你還沒有認識錯誤?”楊戩的目光也帶着不贊同,衆人都把目光又看向哮天犬。
“不是不是,我當然已經知錯了,只是我的意思是,她恐怕不會嫁給主人了。”
“怎麼?你一口氣說完。”玉鼎也疑惑起來,那龍丫頭愛自己徒弟愛得死去活來的,怎麼可能不嫁呢?之前的是誤會,說開不就好了。
“她還沒有原諒主人呢,而且今日的天規不是說,神仙不能動凡心,主人就是神仙啊。如果是之前,咱們自然不怕天庭,可現在主人受傷了,咱們恐怕打不過。”哮天犬原來是擔心這個。
“這麼說,哮天犬你已經接受寸心,做你的女主人了?”楊戩問道。他還是很在意自己這個生死兄弟的感受的,平淡的話裏,玉鼎竟聽出了幾分欣喜。
“當然,我是主人的狗,主人選擇了她,我也自然跟着主人。”哮天犬是真的變得明事理了。
楊戩難得的露出微笑,躺在榻上撫摸着哮天犬的腦袋。
“徒弟,我也支持你,那個龍丫頭確實不錯,是個難得的。”
玉鼎知道自己徒弟既然這樣問,還已經準備了一下自己,怕是早已經在心裏思量了許久,深思熟慮下做的決定。問自己只是對自己尊敬,而且一個青春少年郎,難得的猶豫,想要師父的肯定。自己又對那寸心挺有好感的,爲什麼要拒絕一個難得的徒弟媳婦呢?
“二哥,我回來了,你看看我帶回來了誰?”楊嬋的聲音從院子裏傳過來,帶着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