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蘇淼淼從思過塔回來已經有三天了,除了端妃以外沒有別人知道她曾去過思過塔。

    而這幾天蘇淼淼也一直在研究她從塔裏帶走的那兩本書。

    一本書是正史,個別地方寫得很是隱晦,內容較少,而另一本則更像是野史,內容全面,卻無從考證。

    所以蘇淼淼這些日子都是結合這兩本書一起看的。

    “……連豐三十六年七月初七誕太子百里祁……百里祁?這是先太子?”

    蘇淼淼之所以對這位從未見過的先太子有印象,是因爲她第一次去東宮時百里澤就曾提到過,先太子是被蘇洵所殺,那個時候蘇淼淼還被百里澤的話給恐嚇到了,擔驚受怕好長一段時間。

    如今竟被她無意在這本舊版正史裏發現了先太子的存在。

    蘇淼淼繼續看下去,“……大安五年三月初四太子突發惡疾,薨於東宮……”

    “突發惡疾?百里澤不是說先太子是被刺殺而亡的嗎?那貨在驢我?”蘇淼淼摸不着頭腦,“不對啊,他爲什麼要騙我,他又不知道我是蘇洵。”

    倪妹舔着後腿,聞言意味深長道:“行了,想不出來就別想了,不是時候不到,而是時候未到。”

    蘇淼淼也頭疼地放下了書,這時小桃進來道:“小姐,國師那邊來人請您過去一趟。”

    “好。”

    蘇淼淼應了一聲,便起身離去。

    倪妹跟着站起來,隱晦地向窗邊看了一眼,輕跳幾步跟上蘇淼淼。

    一陣風吹開未合攏的窗子,將桌案上的書頁嘩啦嘩啦地翻起數張,一個影子悄無聲息地壓在那書頁上……

    “陛下生辰?西域來使?”

    書房裏,晏臨清慢慢品着茶,對於蘇淼淼驚訝的反應毫不意外。

    “還有半個月時間,西域那邊的來使大概就會入京了,師父特意讓你過來就是想叮囑你。”晏臨清看着蘇淼淼,神情中是少有的嚴肅,“西域的人到了之後,切記一定要離他們遠點。”

    蘇淼淼沒反應過來,“爲什麼不能和他們接觸?”

    晏臨清沒有說話,杯蓋輕輕颳去茶水上的浮沫。

    一旁的言秋輕咳兩聲,“西域早些年其實還是一個獨立小國,儘管先帝在位期間將他們收服成了大安的一個附屬領地,但西域這些年依然對京都這邊頗有意見,尤其是在……發生一些事後。”言秋含糊其辭,不願和蘇淼淼說清這些事情。

    “總之,淼淼你只要記住,西域的人又擅長詭譎莫測的蠱術,不經意間就會着了他們的道,淼淼你一定要遠離他們。”

    蘇淼淼聽出言秋的部分隱瞞,她知機地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她明白了,西域那邊和京都有些過節,而這其中的原因卻不知爲何不方便讓她知道。

    “既然西域和京都並不是很和睦,那他們爲何還來?”蘇淼淼問道。

    “當然是因爲陛下生辰。”

    “陛下每年都過生日,他們每年都來?”

    “都……來,只是這幾年來的人少,但今年不一樣,據說西域的小世子也跟着使者一起來京都。”

    蘇淼淼點了點頭,她倒是不關心什麼小世子小李子,她只是在想些別的事。

    西域,蠱術。

    這兩個詞並不陌生,蘇淼淼曾在很多地方聽到過西域。

    在蘇淼淼的記憶裏,唐英應當就是從西域裏出來的,他身懷一身蠱術,曾給蘇洵身上下了蠱讓她飽受折磨,同樣也讓蘇淼淼深知蠱術的厲害。

    不過還好,在蘇洵的設計下那致命的蠱術也被解開,唐英也終於在白露山上咎由自取,死於自爆,但那可怖的蠱術卻給蘇淼淼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

    遠的不說,再說近的,根據最近蘇淼淼得到的資料,昭華公主和百里豫曾去過西域天山的三真觀上清修,晏臨清也在那個道觀上修行過。

    而且,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端妃自己曾提到過,她就是西域人,亦是在那裏和百里豫相識。

    看來西域那裏也不簡單,藏了不少祕密。

    蘇淼淼一邊想着一邊回了自己的屋子,想回到書案上接着自己沒看完的部分繼續看。

    書頁在她離開後被風吹得自動翻了幾頁,蘇淼淼漫不經心地瞥了兩眼,剛想合上,突然她瞥到了什麼,瞳孔一縮。

    蘇淼淼緊緊盯着那本野史上的那幾行字,震驚到無以復加。

    “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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