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發現你沒在旁邊，我就起來了。”
“想着你可能忙，就去做了點喫的，要喫嗎？”
宓寧來到湛凌赫身後，看着這個背對着她的人，話語極輕。
明明是很簡單的一個背影，爲什麼她看着會這麼難受。
甚至她連碰他一下都不敢。
阿凌……
湛凌赫落在屏幕上的指腹動了下，收回。
他轉身，看着站在他身後的人，“做了什麼？”
宓寧看着這張臉，他依舊是他，那雙眼睛也始終倒映着她的身影。
宓寧被抓住的心放鬆，她握住湛凌赫的手，彎脣，“你猜。”
湛凌赫反手握住她，把她的手包裹進掌心，兩人走出去。
“面。”
“不是，再猜猜。”?“粥。”
“也不是，再猜。”
“……”
臥室裏靜寞的氣息隨着宓寧的出現到兩人的離開消失，這裏再次變得靜謐。
一切似乎都沒有變。
巴黎。
一棟別墅書房。
燈亮着，韓在行靠在椅背裏，眼睛閉着。
他好像睡着了，呼吸勻稱，臉上也沒什麼神色。
“嗚嗚……”
手機震動，緊跟着音樂聲響起。
韓在行睜開眼睛，他手伸出，拿過放在書桌上的手機，“喂。”
“趙起偉帶着林嬌嬌到林有定的家裏了，和他一起去的人有我們的人，還有湛凌赫的人。”
韓在行坐直身體，他眼裏的清冷變了。
“你說，我們的人和湛凌赫的人和他一起上了樓？”
“對，他知道我們的人跟着他，也知道湛凌赫的人跟着。”
凱莉沒有聽見韓在行的聲音，說：“不知道湛凌赫的人是跟着我們還是跟着趙起偉，反正趙起偉是一起發現的。”
“他邀請我們兩方的人去林有定家。”
韓在行出聲，“跟着趙起偉。”
“你怎麼知道？”
凱莉皺眉，聲音裏是明明白白的疑惑。
韓在行臉上浮起一絲笑，這笑盡是嘲諷，“因爲趙起偉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
凱莉腦子裏一瞬劃過什麼，說：“你的意思是湛凌赫害怕趙起偉說出來？”
“可是，就算趙起偉說出來又怎麼樣？那件事在兩年前已經被定了，不會因爲任何人任何事改變。”
簡而言之，就是過程是怎麼樣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結局。
兩年前，林昕不論是真的落水死還是被湛凌赫帶走，她都不再在韓在行身邊。
韓在行的笑冷了，“那邊聯繫人的電話給我。”
電話掛斷。
凱莉聽着手機裏的忙音，眉頭皺緊。
兩年前的事不能提，那是韓在行心裏的一根刺，一提便疼。
凱莉把跟着趙起偉的人的電話給了韓在行，韓在行看着這個號碼，打過去。
國內，林有定家裏。
林嬌嬌給幾人泡了咖啡，走進林有定和李梅的臥室。
此時趙起偉和幾人就在林有定和李梅的臥室。
美其名曰，參觀。
“看看，這是什麼？全家福？”
趙起偉拿起牀頭櫃上的相框，裏面是林有定，李梅和林嬌嬌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