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湛文舒臉色一下變了。
湛樂聽見這一句，擡頭看湛文舒，湛文舒也在看着她，神色很不好。
“我知道了。”
湛文舒掛了電話，湛樂緊聲問，“怎麼了？”
湛文舒看着湛樂不安的眼睛，說：“林昕回國了。”
林越的公寓裏，韓在行抱起林昕，大步往外走。
林昕抓住他的手，“放我下來。”
她聲音很啞很沉重，但卻堅定。
韓在行看着懷裏的人，她還是很輕，似一股風就能把她吹跑。
他怎能放她下來？
“我送你去醫院，我們去看看，然後沒事我們回來。”
他手收緊，聲音卻很輕，很溫柔。
林昕抓緊韓在行的手，她看着他，“在行，我想一個人待會。”
“我不會有事。”
她只想一個人靜靜。
林越站在旁邊，她看着努力強撐着一切的林昕，眼淚滾落下來。
有些事不知道，也就什麼感覺都沒有。
可當有些事知道了，那就不一樣了。
她心疼林姐，林姐難受，她也跟着難受。
韓在行看着林昕，她很堅持，明明她很脆弱，卻依舊堅持着。
她從來都是這樣。
不論遇到了多麼艱難的事，她都倒下了，她還是會努力爬起來。
“好。”
韓在行把林昕放到了林越的臥室，林昕閉上了眼睛。
韓在行看着她蒼白的臉，他想說什麼，終究什麼都沒有說。
他離開了臥室，林越也離開了。
她們都想在臥室裏陪着林昕，可她們也都知道林昕不想他們陪着。
韓在行把門關上，他看着房門，好一會，看向林越。
林越在看着臥室門，臉上是毫無掩飾的擔心和沉痛。
她想在這守着，似乎這樣她會好受些。
林越感覺到落在她臉上的視線，她轉頭，韓在行轉身出去。
林越頓了下，跟着出去。
韓在行剛剛看着她的眼神是讓她一起出去，他有問題要問她。
兩人走出公寓，韓在行說：“把門拉上。”
林越照做，但她沒有把門鎖上。
鑰匙在裏面，她沒帶在身上。
兩人走到外面不遠的地方停下，韓在行看着林越，“趙起偉對林昕說了什麼？”
林越知道韓在行會問她這件事，她一點都不意外，但她只要一想到趙起偉說的那些話，就噁心憤怒。
韓在行看見林越臉上的神色，沉聲，“把趙起偉說的話全部告訴我。”
林越擡頭，手緊攥，憤怒又痛恨，可這樣的神色很快被一股沉痛給覆蓋。
“莉姐曾告訴過我林姐的遭遇，我也曾在林姐仙女山落水後查過許多資料。”
“其中就有趙起偉的。”
“今天，趙起偉突然來這，他沒有做傷害林姐的事，可他說的話，林姐說的話讓我知道很多事都不是那麼簡單的。”
“尤其是，趙起偉曾經對林姐的傷害。”
“韓總，林姐問趙起偉爲什麼要那麼傷害她，她們明明無冤無仇，趙起偉說是因爲劉妗。”
“難道就因爲一個劉妗，他就能隨便傷害一個無辜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