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把湛凌赫搶救過來後便立即送往D市市醫院。
而他,也在來D市前聯繫了柳鈺清的兒子方銘。
方銘是外科界的聖手,有他在,會有很大的希望。
可是,湛凌赫傷的太重,用方銘的話說,他能搶救過來都是奇蹟。
然而,這奇蹟並不讓人安心,因爲湛凌赫從昨晚到現在,搶救了兩次。
他隨時都可能死。
這就是事實。
方銘說:“你應該知道,他舊傷沒有養好。”
付乘一瞬心擰,他知道方銘說的是什麼傷。
那次林昕被齊磊安麗威脅,從樓上掉下來,湛凌赫生生接住了她。
那次湛凌赫手術很成功,但是,那個傷需要養幾個月,甚至一年。
可湛凌赫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養這麼久?
而且,沒有多久,林昕從仙女山掉下來,他跟着跳了下去。
他的身體……
方銘拿起手中的片子,一張張看,“他不僅這次受傷,兩年前受傷,以前還有過一次很大的手術。”
“那次手術,應該是他年紀不大的時候。”
方銘說完,看着付乘,“我希望你把他以前所有的病史記錄,從小到大的,給我一份。”
應急通道,託尼拿着手機,單手叉腰,來回在那走動。
“爸,爲什麼?”
“你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我是你親兒子,是你最喜歡的一個病人的好朋友!”
“不,不止,你把他當親兒子一樣,我們就是好兄弟。”
“這樣的關係,你都還瞞着我?”
託尼氣急敗壞,他說着話,手不斷揮舞,似要發泄心中的怒氣。
電話裏的人沒有出聲,卻也沒有做任何事。
他聽着手機裏的發泄,神色始終平穩。
託尼一口氣說了幾句話,喘不上氣,他停下來,深吸幾口氣,說:“爸,你知道嗎?到現在,我都不敢說他能活。”
“這是你想要看到的?”
“你告訴我,這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有些事,不知道還好,當知道後,他真的憤怒。
偏偏,他才知道沒多久,甚至都還沒緩過來,他就出事了。
他無法冷靜,真的,無法。
“託尼。”
手機裏聲音傳來,託尼低頭,深呼吸,讓自己冷靜。
“一個人的經歷代表着所有,而每個人的經歷都是無法複製,也無法選擇的。”
“赫的經歷讓他有了今天的財富,地位,同樣的,也讓他和常人與衆不同。”
“他走到今天這一步,我並不驚訝,也不意外。”
“但我可以告訴你,他在努力,努力讓一切變好。”
“託尼,赫比任何一個人都要努力。”
一瞬,託尼低頭,捂住眼睛,“爸,我們都是醫生,我們都見過很多病人,但凌赫這樣的,我真的覺得不公平。”
“對,他有錢,有地位,有數不盡的財富,可這些東西對他來說有什麼用?”
“你覺得他擁有這些他真的就快樂嗎?”
“我跟他認識這麼久,我就從沒見他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