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車子駛離醫院。

    柳鈺敏看着車子不見,收回視線,說:“走吧。”

    湛文舒點頭,幾人上樓。

    付乘在電梯不遠處打電話,當他掛斷電話,電梯便叮的一聲,打開。

    他看過去。

    湛文舒,秦斐閱,柳鈺敏走出來。

    看見幾人,付乘拿下手機,走過去,“湛院長。”

    付乘出聲,然後對秦斐閱和柳鈺敏點頭。

    他和秦斐閱,柳鈺敏沒什麼接觸,接觸最多的就是湛文舒。

    湛文舒說:“凌赫怎麼樣?我們離開後,沒事吧?”

    這是湛文舒最擔心的。

    “沒事,今早方醫生來給湛總檢查過了,湛總情況良好。”

    湛文舒心裏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很快,她想到什麼,看四周,沒看見韓琳和湛文申的身影,她心中一動,說:“二哥二嫂現在在凌赫病房?”

    “是的。”

    湛文舒點頭。

    在凌赫病房,那就好,這樣的時候,父母不在子女身邊,還誰在子女身邊?

    二哥二嫂早就該這樣了。

    柳鈺敏看着付乘,“方銘現在在哪?”

    方銘是柳鈺清的親兒子,而柳鈺清是柳鈺敏的大姐,方銘叫柳鈺敏一聲姨母。

    付乘看柳鈺敏,他知道眼前的人是誰,“方醫生在醫生辦公室。”

    湛文舒說:“具體哪個位置?我們找他有點事要問。”

    病房那,她們就先不去了,讓湛文申和韓琳好好陪陪湛凌赫。

    付乘說:“我帶幾位過去。”

    海悅酒店。

    託尼掛了電話,放鬆的靠着椅背,看電腦裏的資料,臉上是笑。

    綻放,綻放。

    讓人在意識不清時,喚醒心底最深處的東西,然後肆意綻放。

    人心,其實很脆弱。

    這些脆弱的東西,恰恰是一個人的弱點。

    有的人不會隱藏自己的弱點,所以他總是受傷,有的人很會隱藏自己的弱點,看着無堅不摧。

    但其實,不論隱藏了,還是顯露,都會受傷。

    只不過,有的人受傷會叫,有的人不會。

    就像湛凌赫,就像林昕。

    託尼嘴角揚了起來,林昕心底深處的東西,他知道。

    林昕,也知道。

    中午,太陽大了,之前的炎熱跟着圍攏,知了叫個不停。

    幾輛車在烈日下行駛,然後停在D市的一家五星級酒店。

    李叔下車,來到林昕身旁,“林小姐,我們先把行李放了,用了午餐後再讓律師過來。”

    是的,他們到D市了。

    而現在,正好是中午十二點整。

    林昕看着酒店,她一雙清澈的眸子在陽光下微眯,“李叔,麻煩你現在讓律師過來一趟。”

    “爸爸,等你好了,我們就回家嗎?”

    病房裏,小丫頭坐在牀前,拿着一包薯片咔嚓咔嚓的喫着,跟只小倉鼠一般。

    她的一雙小短腿兒在凳子下前後晃盪,小臉上是滿滿的幸福。

    湛凌赫的牀搖了起來,他似半靠着牀,不再躺着,而他面前是一張小型桌。

    桌上放着一臺筆記本。

    他在看着筆記本里點開的資料。

    小丫頭的話落進他耳裏,他眼眸未動,“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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