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們守着能有什麼用?
她們現在需要冷靜,需要整理好一切,面對後面的所有。
這纔是她們該做的。
湛文舒和柳鈺敏看着幾人離開,湛文舒說:“二哥二嫂是真的在改變了。”
一個人有沒有變,是看得出來的。
柳鈺敏說:“人,需要改變。”
湛文舒臉上一下浮起笑,“活到老,學到老。”
方銘辦公室,託尼和方銘在說湛凌赫的病情,付乘在辦公室外接電話。
“就這樣。”
付乘掛了電話,看時間,十二點,林昕應該到了。
他滑下通訊記錄,便要點下一個號碼。
但這個時候,一通來電進來。
而這來電的名字,正是他要打過去的電話。
“喂。”
“我們到酒店了,林小姐說讓律師現在過來,是聽林小姐的嗎?”
“林小姐說現在?”
“是的。”
“聽林小姐的。”
“好的。”
付乘聲音短暫的停頓,然後說:“林小姐有沒有異常?”
“沒有,看着和清醒後一樣。”
“我知道了。”
付乘拿下手機,看前方。
說出那樣的一番話,看似正常的林昕,早就不正常了。
咔嚓,辦公室門打開。
付乘轉身。
託尼從裏面走出來。
付乘上前,“怎麼樣?”
湛凌赫已經開始辦公,在ICU住着的人,才脫離危險不到一天的人,就這麼在病房裏工作了。
沒有人能想到,更沒有人能阻止。
託尼拿着手機,手插進兜裏,他看着這始終沉穩的人,眨眼,“你猜。”
“……”
付乘看託尼這張在外國人裏無比突出的臉,不論是眼神還是臉色,都在告訴他,湛凌赫沒事。
但他不相信。
如果是在平常,付乘可能就相信了。
但現在,事實告訴他,不能信。
“湛總情況是不是很不好?”
託尼攤手,“還在ICU病房住着的人能好?”
這話說的理所當然,卻也是讓人不願意接受卻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
付乘沒說話了。
託尼一笑,非常輕鬆愉快的拍他的肩,“放心,你們湛總比任何人都要來的強悍,他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託尼說完,邁着輕鬆的步伐離開。
付乘卻看着託尼的背影,沒有一點輕鬆。
沒那麼容易死,不代表就是好。
託尼沒有離開醫院,他來到二十一樓走廊。
湛文舒和柳鈺敏在走廊上說話,兩人聽見腳步聲,看向託尼。
柳鈺敏沒見過託尼,她不認識託尼,但湛文舒見過。
“託尼醫生。”
託尼走過來,對湛文舒和柳鈺敏露出禮貌的笑,“湛院長。”
然後看向柳鈺敏。
湛文舒對柳鈺敏說:“大嫂,這是凌赫的朋友,是一位權威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
柳鈺敏想到今早湛文舒對她說的,看着託尼,“你好。”
“您好。”
打了招呼,託尼看四周,沒看見湛起北,韓琳,湛文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