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乘拿着一個文件袋進來,他看見那坐在輪椅上的人,放心了。
“DNA報告出來了。”
付乘把文件袋給湛凌赫。
湛凌赫轉眸,接過文件,神色看不出半點緊張。
之前面對林昕時的情緒,現在更是半點不見。
他就像平常,以前,任何人所見的湛凌赫,冷漠,讓人畏懼。
付乘說:“DNA結果顯示,林小姐和秦又百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他們,不是父女。”
湛凌赫聽着付乘的話,把文件袋裏的檢查報告拿出來。
他神色沒有緊張,驚訝,亦沒有慶幸。
付乘說完,不再說。
病房裏是如總裁室裏時的沉靜。
“查當年買下她所有畫的人。”
好一會,湛凌赫出聲。
付乘低頭,“是。”
他轉身離開,湛凌赫看着那份報告,眸子裏的深黑蓋過一切。
秦又百不好對付,但得看和他站在對立面的人是誰。
付乘走出病房便看見走過來的湛樂和湛文舒,他看着兩人,點頭。
湛文舒說:“我們來看凌赫,你去忙吧。”
付乘頷首,離開這裏。
湛樂看付乘剛出來的病房,因爲付乘出來時把病房門關上,所以她看不到裏面的人。
但她心裏,無比沉重。
湛文舒把情況告訴給她了,她到現在,腦子終於不再混亂。
而她,也明白了一件事。
凌赫很在乎林昕。
因爲,不在乎,又怎拿命去救?
湛樂點頭,和湛文舒進了去。
“呵呵,凌赫,我和你樂姨來看你了,你好點沒有?”
湛文舒和湛樂一進去,湛文舒便笑呵呵的說。
湛樂視線落在湛凌赫身上,只一眼她心裏便酸澀了。
凌赫瘦了,很明顯的瘦了。
他和以前,也不一樣了。
湛樂看着湛凌赫,所有的情緒都在這一刻顯現,那麼的心疼。
湛凌赫轉眸,視線落在兩人身上,他目光如常的深邃,無情,看着沒有任何變化。
湛文舒笑着過來,把東西放下,說:“你樂姨知道你在醫院,就一定要來看你,還讓帶這麼多東西。”
“我都說不用,她偏要帶,你看看,這麼多,你可都要喫。”
湛文舒把自己手上的東西放下,也從湛樂手上拿過東西放下。
湛樂此時也反應過來,上前,“凌赫,你身體好些了嗎?”
湛樂眼裏滿是擔憂,對湛凌赫,她是當親人的,湛家每一個人,她都是當親人對待。
即便這幾年發生了很多事,湛家和她的親人關係也不會發生任何改變。
現在不會,未來也不會。
湛凌赫看着湛樂,目光未有異樣,“好多了。”
“站着幹什麼?坐。”
湛文舒拿了椅子過來,讓湛樂坐下。
湛樂說了聲謝謝,繼續看着湛凌赫,湛文舒看湛樂,又看湛凌赫,說:“你們聊,我去上個洗手間。”
說完便出了病房,一下子,病房裏安靜。
湛凌赫沒有出聲,他看着湛樂,目光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