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意外的見上一面，也好。
韓琳和湛文申在外面，韓琳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只能出來。
湛文申在旁邊安撫她。
以前的韓琳不是這樣的，她沒有這麼的情緒化，但現在這樣的韓琳，更有人情味，更有溫度。
湛文舒走出來，看見站在外面的兩人，她頓了下，看林昕的病房。
那裏始終關着，似乎裏面並沒有人。
湛文舒收回視線，走過來，說：“走吧。”
該說安慰的話，但說不出。
此時大家的心情，對方都明白。
湛文申輕拍韓琳的背，攬着她，三人離開。
不過，她們剛走出醫院，便看見從車裏下來的付乘。
三人腳步停下。
付乘也看見了幾人，他走過來，對幾人點頭。
韓琳看着付乘，脣動了動，想說什麼。
湛文申說：“走吧。”
韓琳脣合上，點頭，和湛文申，湛文舒上車離開。
付乘走進醫院，直接進電梯，湛文舒看了眼付乘，他手裏拿着的牛皮紙文件袋。
付乘不是空手而來。
方銘給林昕做了檢查，同時也詢問了她的身體情況，做完這些，他離開病房。
李叔和他一起出來。
但兩人剛出來，便看見從走廊盡頭走來的付乘。
兩人看見付乘，頓了下，李叔極快反應，立刻把門關上。
方銘也收回視線，轉身，去湛凌赫的病房。
還沒看湛凌赫。
李叔見方銘去了湛凌赫病房，他看向付乘。
他頷首示意，付乘點頭。
很快，付乘走進湛凌赫的病房，門合上。
一切安靜，這裏什麼都沒有變。
“今天感覺怎麼樣？”
方銘走進病房，視線落在那坐在輪椅上，眼眸閉着的人。
他知道湛凌赫沒睡。
即便是睡，也不過是淺眠。
聽見他的聲音，湛凌赫睜開眼眸，而他視線，也看了過來。
不過，他視線不是落在方銘臉上，而是落在方銘手裏的病歷上。
這幾天，方銘都是先看林昕再看湛凌赫，自然的，林昕的情況，湛凌赫很清楚。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要每天親自過目了他纔會放心。
方銘好似沒看見湛凌赫的視線，他把病歷放牀頭櫃上，然後如常的給湛凌赫檢查，詢問他的身體情況。
湛凌赫看着安穩落在牀頭櫃上的病歷，眼眸不再動，顯然，他對周遭的一切都視若無睹，包括方銘。
忽的，方銘站到他面前，他的視線被阻擋。
湛凌赫眼眸微動，那直線看着牀頭櫃的眼眸微擡，落在方銘臉上。
方銘是站在湛凌赫面前，湛凌赫是坐在輪椅上，兩人一高一低，但這氣勢，卻是湛凌赫比方銘強，甚至帶着壓迫。
可方銘似沒有感覺，他低頭看湛凌赫面色，完全的醫生角度來看，很專業，很認真。
所以，這壓迫的氣場半點都沒有影響他。
湛凌赫看着他，他看湛凌赫眼睛，看湛凌赫的嘴脣，說：“有沒有出現心悸，心慌，嘔吐不適的症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