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尼雖是心理醫生,但他不止會這一樣,湛總的身體他非常清楚,還讓湛總喝酒。
付乘不明白託尼是什麼心思。
託尼把酒遞給付乘,見付乘一臉暗色的看着他,瞪大眼,“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
“像怨婦一樣!”
“我很害怕的好不好?”
託尼說着,甚至還後退了一步,似乎是真的害怕。
付乘緊了緊眉,從託尼手上接過酒,坐到湛凌赫旁邊。
託尼看付乘這一臉被逼的心情不好的模樣,哭笑不得,“付乘,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你不是林昕,你要是林昕,你信不信你說一句,你們湛總就乖乖的上樓睡覺。”
託尼坐到湛凌赫旁邊,拿過自己的酒杯,對湛凌赫舉過去,“是吧,朋友?”
因爲剛剛託尼那句話,湛凌赫喝酒的動作停頓,現在他出聲,他拿起酒杯,喝了口酒。
完全沒理託尼。
託尼也不生氣,指着湛凌赫,對付乘說:“你看,還跟我置氣了。”
付乘看湛凌赫這模樣,定了定心,喝酒。
今天和小姐通電話,林昕就在旁邊,湛總心裏不好受吧。
託尼見兩人都不說話,跟個悶葫蘆似的,就只知道喝酒,不說話,他一笑,也默不作聲的喝酒。
夜清靜,之前的天還不見月亮,現在月亮反倒出來了,灑下清幽的光,讓這片星空更圓滿。
客廳裏,吧檯前,三人喝着酒,不時碰杯,誰都沒說話。
這裏很靜,卻是靜的安穩,放心。
一瓶羅曼尼康帝,在幾人不時的淺酌中變少。
湛凌赫杯中的酒喝完,他擱了酒杯,起身去了廚房。
託尼還以爲湛凌赫要上樓,沒想到他是去廚房。
餓了?
要來點夜宵?
那挺好,這人做夜宵也是好喫的。
他很期待。
託尼想着,美美的又喝了一口酒,而付乘看着湛凌赫去廚房,他想了想,放下酒杯,也要去。
但他剛起身,託尼便說:“讓他一個人。”
付乘看託尼,託尼撐着腦袋,笑眯眯的看着廚房,從他這個角度看,能隱隱看見裏面的人影。
“你不是林昕,你去沒用。”
託尼似乎有些醉,他眼睛裏都有了點迷離。
他們三人,酒量最好的是湛凌赫,酒量最不好的是託尼。
但是,付乘知道,託尼沒醉。
他邁出去的腳步收了回來,拿起酒杯喝酒。
沉默無聲。
託尼沒再說,他喝着酒,看廚房裏的身影。
也沒多久,湛凌赫便出了來。
這一次,他手裏拿着一個杯子,杯子裏裝着水,然後,上樓。
託尼愣住。
端水上樓?
就這個?
不是夜宵?
他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你要睡了?”
湛凌赫此時已經邁上樓梯臺階,聽見他的話,沒有回答,亦沒有停頓。
但答案很明顯。
他要睡了。
託尼頓時失落,“這瓶羅曼尼康帝還沒喝完呢,你好歹做點夜宵,咱們邊喝邊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