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當時的科技條件各方面都比不上現在。

    鳳鳶沉默了會,出聲,“旬山山脈不高,從遠處看並不起眼,看着就像一個小山丘,被衆山隱藏其中。”

    “墓羣在地下,那一隊發掘人員也在下面,晚上按理說都要休息,人該在外面,但那一晚不知道爲什麼他們沒有在外面休息,而是進了裏面。”

    “但不論是在外面還是裏面,我們去到山腳時,崩塌的山脈把四周的草木全部掩埋。”

    “包括他們之前駐紮的地方。”

    “沒有一點活人的蹤跡,他們好似沒有出現過。”

    “那是我第一次,清楚的見識到你們外族人的心狠。”

    鳳鳶轉頭,看着湛凌赫,一張臉面無表情。

    湛凌赫此時沒看着鳳鳶了,他眼眸垂下,那落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收攏。

    “後面呢?”

    鳳鳶嘴角勾了下,轉過目光,“後面不時就有人去旬山,去看看那裏的情況。”

    “隨着時間過去,去那裏的人逐漸變少,次數也變長,直到一年後。”

    “一個女人來了我錦鳳族。”

    湛凌赫擡眸,看着鳳鳶,“林明月,可是她?”

    “是。”

    “她擅自進入我錦鳳族,被我族人發現,帶到我這裏。”

    “對女人,我們錦鳳族會寬容不少,雖然她擅入我錦鳳族,但我族人並沒有爲難她。”

    “只是當時她自己精神狀況不大好。”

    “而且她直接說要見我。”

    “她來錦鳳族,目的就是爲的見我。”

    鳳鳶看着外面,目色沉沉。

    湛凌赫張脣,“她想知道柳鈺文之死。”

    “是。”

    “她不知道從哪裏得到的消息,知道柳鈺文來了鳳泉鎮,還知道柳鈺文曾經來過錦鳳族。”

    “甚至可能知道柳鈺文已死。”

    “她問我知不知道柳鈺文在哪。”

    湛凌赫看着鳳鳶,眸深壓,“你怎麼回?”

    “我沒有告訴她。”

    “你們外族人的紛爭,與我錦鳳族無關,我也不會讓我錦鳳族涉入其中。”

    “我讓族人把她帶出去,她暈倒了。”

    “我們族中的大夫給她看了,她生產不久,沒有好好調養,身體很虛弱。”

    “她醒來後,求我告訴她柳鈺文的消息,她說她不會讓外人知道,她也知道我錦鳳族的規矩。”

    “她想要一個答案。”

    “想要知道柳鈺文是死是活。”

    “同爲女人,那個時候看着她,我心軟了。”

    “我告訴了她柳鈺文死在了旬山。”

    “她再沒有說話。”

    “第二天,她離開了我錦鳳族。”

    “我對她還是不放心,擔心她出去後做出傷害我錦鳳族的事,讓人一直跟着她,發現她去問了當地村民,旬山在哪,然後自己便進了山。”

    “而她到旬山後沒多久,有外人進了旬山,把她殺了。”

    “那是我族人,親眼所見。”

    鳳鳶閉眼,突然間,她氣息似沉澱下來。

    整個人都變得沉寂。

    而這一刻,湛凌赫也不再言語。

    但是,他身上漫出可怕的氣息。

    “當時旬山附近有村民在勞作,那人擔心被人發現,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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