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貨的地址白落安還算熟悉,寧城又一個有名的銷金窟,寰宇時光。這裏一杯白水都得三位數,因爲裝水的杯子來自於玻璃工藝品大國r國,單價四位數起。

    而這只是這裏普通客人消費的規格。

    敏敏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看什麼都稀奇,不過爲了不給白落安丟人,很努力地剋制着自己亂瞄的眼神。

    白落安領着一行人走進富麗堂皇會所,身後的工人小心地擡着一米多高的蛋糕,似乎是早有人打過招呼,這一路白落安等人暢通無阻。

    娛樂區的拱門兩側各有兩一名身高約2米的保鏢,兩人站出來攔住白落安,不客氣道:“把蛋糕交給我們就好,他們不用進去了。”

    保鏢兇惡的態度印證了白落安的猜測。

    來者不善。

    敏敏小心地往白落安身邊靠近半步。

    白落安點頭,保鏢人高馬大,穩穩地接過蛋糕,敏敏看他們的動作粗魯,透明包裝盒歪了一瞬,怕他們破壞蛋糕,剛想出言提醒,白落安就以眼神制止了她。

    揮手讓派送的人員離開,爲首的保鏢對兩人說:“跟我進來吧,老闆在裏面等着。”

    白落安對敏敏說:“你留在這裏等我。”

    敏敏搖頭,她覺得這些人看着就不像什麼好人,她纔不放心讓白落安一個人進去。

    “別廢話,都跟上!”

    身後一名保鏢把敏敏推的一個趔趄,白落安擡眸掃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保鏢皺眉道:“看什麼看,別讓我們老闆等久了。”

    白落安收回視線,轉身隨着領頭的人走進。

    敏敏跨了一大步走在白落安身旁。

    一路都有鬼哭狼嚎的聲音傳出,偶爾還有幾聲莫名的哭聲,越往裏走敏敏的心就越沉,鏡面裏照出她驚慌的樣子。

    有冰涼的手搭在她的手背上,白落安虛虛地握了一下敏敏的手,偏頭道:“記住了,一會兒什麼都別看也別說,我保證,今天不會有事的。”

    敏敏點點頭,強打起精神來。

    萬一是她想多了呢?

    穿過長長的走廊,保鏢直奔最大的包廂。

    鎖釦泛着淡金色的光,門從裏側打開,今天的客人坐在包廂正中的位置,看到白落安那一刻,他揚起一個笑:“白總,好久不見了。”

    白落安和敏敏走進房間後,身後的門緩緩關合,屋內的十幾名保鏢站在來兩人身後,無聲地壓制。

    白落安淡淡道:“許總,別來無恙。”

    許瑞麒吩咐道:“給白總看座。”

    保鏢把一個獨立沙發放到白落安身前,白落安看了一眼從容落座。

    “聽人說君越投資部最近要開慶功會了,白總投下的幾檔節目節目收了大幾千萬,這白總爲君越立下了汗馬功勞,怎麼獎勵也不爲過吧,怎麼這麼久不見,白總淪落到小小的蛋糕店了。”許瑞麒微微一笑說道。

    包廂裏數十個公子哥,都是許瑞麒一夥兒的人,聞言附和。

    “就是啊,霍泠這是卸磨殺驢啊,白總,我們家公司正好有空缺,您看能不能入您的眼睛啊?”

    “怎麼還當面搶人呢,君越不要白總,有的是地方要,你們家廟小可供不起這尊大佛。”

    “白總一身好本領,做蛋糕委屈了,您就是來寰宇上班,隨隨便便一個月也是六位數。”

    許瑞麒道:“白總不如考慮看看,以我和白總的交情,找些人來和您做交易,包您一個月不愁大項目。”

    敏敏聽不懂下流的話,可這些人要白落安來會所上班這一句她是聽懂了的,他氣急攻心,憋得臉都紅了。

    可她向來聽白落安的話,只能埋下頭,裝自己聽不到。

    白落安聽了許瑞麒的話淡笑一聲:“我從君越離職已久,項目是否盈收我並不十分清楚,但看許總心情不錯,還有心惦記着我,想必您一擲千金爲您女朋友投的那檔節目,回報率應是不低。”

    “恭喜了,許總。”

    許瑞麒臉上扯出笑:“多虧了白總。”

    從白落安手裏搶走的那個項目,一億投資打了水漂,血本無歸,又看了君越投資的幾檔節目,許瑞麒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白落安坑了一道。

    她根本就沒看中那檔節目不說,還讓電視臺當衆欠了她一個人情,低價打包把別的項目賣給她賺得盆滿鉢滿。

    他許瑞麒就是她砍價的那把大刀!

    白落安不冷不熱道:“是您眼光獨到。”

    許瑞麒再也維持不住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樣,他冷下臉:“不知道白總有沒有想過,打狗要看主人,君越的狗我打不得,可路邊的野狗,你說我打不打得?”

    白落安還是那副八風不動的樣子,自進門之後眉頭都沒動過一下:“不知道,我沒養過狗,不知道許總有什麼高見?”

    許瑞麒上上下下掃了白落安一眼,她穿着黑色風衣,捂得嚴實,但許瑞麒知道那身衣服之下是何等曼妙的風光。

    還有這張漂亮臉蛋。

    女人光是漂亮未免乏味,但白落安除了漂亮還有腦子,摸上去還扎手,但就是這樣才讓人有狠狠蹂躪她的衝動。

    淫邪的目光毫不避諱地打量,白落安背後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覺得有些噁心。

    “白總面前不敢賣弄,但我有個小小的建議。”

    白落安笑了下:“您請講。”

    這驟然的一笑,像一朵幽曇綻放,在昏暗的光線下撩人心絃,屋內的人都被晃了一瞬,許瑞麒感覺渾身的血液向下彙集。

    這個人,他要定了。

    “我以爲白總知道,見你第一面我就向表白,只要你做了我女朋友,那不管什麼貓貓狗狗的,看在你的面上,就都不計較了。”

    “白總覺得如何?”

    “許總,您執着的精神值得欽佩,只是不知道,您還有幾條腿夠我打的呢?”

    許瑞麒猛然起身,壓着怒火道:“白落安!你別給臉不要臉!你以爲你今天還走得掉嗎?你現在就是喪家之犬,今天誰能保你?所以我勸你最好識相一點,這樣你和你身邊這個小妹妹還能少遭一點罪。”

    數十名魁梧健壯的保鏢上前將兩人半包圍圍住,人牆靠近收攏,瞬間遮住暗淡的燈光,敏敏嚇的大氣都不敢出。

    許瑞麒勢在必得:“寰宇頂層看夜景很不錯,白總,你會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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