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久了,親暱的次數一多,難免會出現一些意料之中的情況,好幾次親着親着差點擦槍走火。

    每次都以霍泠一臉隱忍的剋制結束。

    或許是慾求不滿的男人看着實在可憐,白落安對這件事輕微的牴觸情緒也漸漸消散。

    心理建設是做了,但白落安在行動上卻沒什麼任何表示,看霍泠忍得辛苦,也只是親親他,放任他自己去洗冷水澡。

    這樣的態度也讓霍泠遲遲沒有踏出那一步。

    只有她自己知道,這只是她故意逗霍泠的惡趣味而已。

    天氣日漸轉冷,夜晚降臨的時間一日較一日早,直到空氣裏有了刺骨的寒意,冬日悄然降臨。

    霍泠出生在冬天。

    12月17日。

    年底事務繁多,生日也不是年年都有心情過,即便是慶祝,也多是閔言張羅的局,幾乎都是醉上一晚,也沒什麼特別。

    今年多了一個人爲他慶祝。

    早上剛睜開眼,七月半看準時間拱着他的頸窩撒嬌,他坐起身,纔看到小胖子的小背心裏塞了個精緻的小盒子。

    裏面是一對小而精緻的袖釦。

    袖釦是定製款,圓潤可愛的貓頭,正是眼前的馱着禮物小胖子本尊。貓眼嵌着兩顆與七月半眼睛顏色一樣的湖藍色寶石,內斂光華,流光熠熠。

    全世界僅此一份,白落安的禮物。

    霍泠脣邊自覺浮現幾絲笑意,揉揉七月半的腦袋當作嘉獎。

    簡單的洗漱後,他抱着七月半走出房間,然後就收到了一束玫瑰,和一個早安吻。

    這天兩個人一起去了海洋館,看了一場熱映的電影之後一起回家。

    在外面喫過飯,兩人都不太餓,白落安烤了一個小蛋糕。

    客廳只留了一盞小燈,兩人抱團取暖似的湊在沙發一角,白落安雙手託着臉,側着頭注視着霍泠。

    “許個願吧,壽星大人。”

    蠟燭的光浮動,給她的頭髮染上一層柔軟的光暈。冰原之下的玫瑰嬌嫩柔軟,如同此刻注視着自己的人。

    身邊有喜歡的人,懷裏抱着胖貓,霍泠一顆心好似在雲端,這些年裏沒有探究過的關於幸福的定義,好像在這一刻有了真實的觸感。

    從前的生日會是應酬,觥籌交錯,蛋糕有好幾層,但再精美絕倫也不過只是一個裝飾品,沒有人會喫,更沒有人會讓他許願。

    他什麼都有,生來就含着金湯匙,是別人豔羨的存在,他如果還有願望,那一定會被人取笑一句,不知足。

    霍泠閉上眼,第一次虔誠地對着蛋糕許願。

    他沒有貪心,只許了一個願望。

    喫完蛋糕,這一天就算是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白落安決定報考殷棲的研究生,因爲離開校園已久,要撿回學習狀態不易,所以她提前來半年開始準備,也爲了提高複試成功率,還在準備發表文章。

    霍泠不想打亂她的學習計劃,十一點剛過,就回了樓上。

    白落安睡前發現自己的筆記落在了霍泠那兒,應該早上看過之後隨手放下了。

    睡前必看,白落安沒有猶豫,當即起身上樓。

    睡裙是短絨毛款的,到腳踝的位置,在這樣的天氣裏足以抵禦冷氣,但露出來的皮膚接觸到外面的空氣,還是感覺到絲絲涼意,白落安上樓的步伐加快了些。

    按下指紋鎖,寒潮被關在門外。

    霍泠的臥室門開着,從浴室裏傳出吹風機運作的聲音,白落安在書房裏找了一圈,卻沒有找到自己的筆記本,於是便走向霍泠的臥室,想問問他。

    剛到門口,吹風機的聲音停了,霍泠從浴室裏出來,看到她停了下,眉頭微蹙,不贊同地看着她道:“怎麼不穿個外套?外面冷。”

    “沒事,上來就一分鐘,不冷。”

    霍泠說完快步走過來,手在她臉上摸了摸。

    白落安讓他動作,室內開着暖氣,她沒有覺得冷,見霍泠眉間鬆了些,她問:“你看到我的筆記本了嗎,藍色那個?”

    霍泠想了下:“我早上在沙發上看到了,下樓的時候順便拿下去,放你書架上了。”

    “啊。”

    白落安知道後點了點頭:“好,那我去看看。你是不是要睡了?”

    霍泠意味深長地看着她道:“本來是要睡了,但是現在……可以先不睡。”

    說着攬過她的腰身向前一帶,白落安撲進他懷裏,還沒站穩,就被迫不及待的人狠狠吻住。

    剋制着不越界讓她失去警戒心,所以沒有覺得自己這副毫無防備的柔軟模樣對一個隱忍了許久的人來說足以產生破壞一切的誘惑力。

    在她進門的第一秒,霍泠的視線在她平直的鎖骨和半截細嫩的腳踝上蹭過,熱氣上涌,僅存的理智只能支撐着他確認她沒有受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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