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詭譎的博弈突然就平添出一股壯烈的感覺,唐南兮視線意味深長的落在楊臨淵身上。
同爲老祖的弟子,楊臨淵這些年承受的,遠比她要艱難的多。
“還有擂臺上的另外一個人,二長老門下的磐山,你也要多注意着些。”楊臨淵壓低了聲音,不着痕跡的轉移了話題,“二長老算得上是楊靖軒的左膀右臂,所以二長老門下的弟子是什麼德行也可想而知,這次繼任大典的安全就是二長老負責的,磐山是二長老親傳,免不了交手!”
雖然一個磐山唐南兮未必放在眼裏,可知己知彼到底是好辦事。
“中級玄皇......”唐南兮狹長的眸子微眯,喃喃出聲,“功法和步法全都和歸元術毫無關係,這樣的人,居然能被重用?”
陵元宗一些約定俗成的規矩唐南兮還是懂得,雖然功法不分貴賤高低,可是在陵元宗之內,只有天賦上乘,身份優越的弟子才能接觸到歸元術,即使是皮毛,楊靖軒也守的密不透風,除了楊臨淵這個例外,其餘弟子但凡能接觸到歸元術的,無一不是楊靖軒的心腹。
也就是說,楊靖軒的心腹,起碼入了歸元術的門!
可擂臺上的磐山功法蠻橫,雖然威力不容小覷,可是和歸元術卻是實打實的半點不沾邊!
“磐山是個例外。”楊靖軒自然是清楚唐南兮在想什麼,“磐山是二長老的親子,磐山早在剛剛開始修煉的時候,就已經接觸了歸元術,奈何即使陵元宗的歸元術只剩皮毛,磐山也還是參不透,所以這些年二長老爲了給磐山鋪路,生生是沒有收一個弟子!”
“不過後來二長老廢了不少心思,各種天材地寶,暗地裏沒少中飽私囊用在磐山身上,後來中心島皆知磐山天生神力,其實不過是二長老從小人爲改造的結果罷了!”楊臨淵語氣譏諷,“這就是陵元宗!一個能者居之選賢舉能得地方,都快成了子承父業的世襲之地了!”
“呵,倒也難怪二長老會和楊靖軒臭味相投沆瀣一氣,骨子裏都是一個德行!”唐南兮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陵元宗落在這種人手裏,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放心好了,他們逍遙不了多久了!”楊臨淵語氣陰翳,“如果......我是說萬一繼任大典上出了岔子,那我們就毀了陵元宗!”
唐南兮沒想到楊臨淵會突然說出如此歇斯底里的話,雖然她早就已經用精神力隔絕了他們之間的談話,可是在陵元宗的演武場上聽着陵元宗中流砥柱的存在說要毀了陵元宗,這種怪異的經歷還是讓唐南兮忍不住一臉疑惑。
何必呢?
“毀了陵元宗?“唐南兮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忍不住反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