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就打算嘗試將阿飛煉製成殭屍,既然是試驗品,可不可愛,倒也沒那麼重要!”
“我當時下車,其實是要將他拖上轎車帶回去的。
但很不巧,前面路口處,忽然傳來了警笛聲。
而且聽聲音,正往我所在的方向開過來。
我肯定不能冒險啊,趁着緝查車還沒過來,趕緊將屍體拖到路邊雪堆,暫時掩埋起來,然後開車離開。
我在那附近轉了一圈,差不多二十分鐘後,又回到掩埋屍體的地方,想帶走屍體。
沒想到,當晚的雪下得實在太大了。
僅僅二十分鐘,所有的痕跡,都已經消失了。
我連撞阿飛的地方都不能確定了。
找了好幾個相似的位置,花了三個多小時,竟然什麼都沒找到。
眼看就要天亮了,我也只能放棄!
哈哈哈,你們說好笑不好笑,那麼大一具屍體,竟然直接找不到了!”
阮歌神情有些怪異的笑了兩聲,然後笑容忽然收斂,神情恢復冷漠,搖了搖頭:
“可能,這就是天意吧!”
緝查員沒有理睬阮歌的感嘆,接着問道:
“你剛剛說,邵鴻飛只是煉製殭屍的實驗品?
你似乎還有最終要煉製成殭屍的目標,是你弟弟,阮星?”
“你們很聰明,比我預想的要聰明一點!”
阮歌淡淡道:“不過,你們能猜到也正常。
我在隹城服務區坐上那私家車後,沒有直接開去阿加拉斯,而是繞遠路去了禹城,還特意帶上了小星。
我的目標自然只可能是他!”
“沒錯,自從七年前,他和那賤人搬離大京,返回禹城後,我就計劃要將他煉製成殭屍!
可惜,這麼多年來,我的實驗一直沒有成功!”
“那可是你弟弟,你爲什麼要把他煉製成殭屍?”審訊員問道。
這次,阮歌沒有解釋,只是淡淡說了一句:
“我說了,你們也不明白的!”
審訊員沉吟片刻,沒有繼續追問。
阮歌的腦回路,他一個正常人確實有些搞不懂。
這部分內容,還是讓心理評估專家研究吧!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審訊員道:“在屍窟中央,你用人類腿骨、臂骨和顱骨,似乎在搭建某種建築,你想要建造什麼?”
“哦,你說那個啊,那是我的寶塔。
那可是我最得意的發明!”
阮歌笑道:“金字塔能量發生器,你聽說過吧?
用特殊材料製成的長管,搭建成傾斜角50度左右的中空正四角錐體。
這種發生器可以接引宇宙裏的神祕能量,產生金字塔能。
人只要坐在其中就可以吸收金字塔能,大幅度提升自己的所有潛能。
這種結構,練瑜伽的那羣人,經常使用的。
埃及金字塔也是靠着金字塔能保存法老的乾屍。
我就是受了金字塔發生器的啓發,打算建造一個骷髏發生器。
不過,結構我稍微改造了一下,發生器的下部,改成了圓柱形。
還沒有開始搭建的頂部,再建設成金字塔的形狀。
別說,這玩意作用還真挺大。
我剛剛搭建了三分之一,坐在裏面就覺得渾身舒坦,有奇特能量不斷涌入我的體內。
如果全部搭建起來,效果一定非常好,說不定我煉製殭屍的實驗,也能徹底成功了!
警官,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就是個瘋子!”
審訊員搖搖頭,將所有審訊資料上傳。
他就要收拾東西離開,但阮歌忽然開口:
“警官,我有一個請求?”
審訊員看向阮歌:“說吧,如果符合規矩,我們會滿足你的!”
“我的請求很簡單,我想和之前在山洞裏開槍打傷我的緝查員見一面。”
眼見審訊員露出詫異表情,阮歌笑道:
“你不用擔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問問他,他是怎麼找到屍窟的?
或者,你直接告訴我也可以!
單單是阿飛的屍體上,似乎沒有證據指向屍窟吧?!
是我有什麼遺漏嗎?
我對這個真的很好奇呢!!”
審訊員聞言,也笑了:“阮歌,你說什麼呢?
我們哪有人發現屍窟啊?
明明是有朝陽羣衆舉報那屍窟,然後我們纔去調查的!
那羣衆說,他是那山洞附近的村民,在山裏放了幾個兔子套,眼看雪停了,就想進山看看有沒有套到兔子。
結果誤入了那山洞和地穴!
恰巧遇到你也進入山洞,然後就開槍打傷了你!”
“沒有緝查員?
那人,是朝陽羣衆?”
聽着審訊員的解釋,阮歌始終淡然的神情,不禁愣了一下。
特別是聽到那舉報者自稱是村民,是到山裏撿兔子的,他的臉直接黑成了豬肝色。
“草!
這說辭,不是自己在山洞裏騙那緝查員的嗎?
那混蛋竟然完封不動的挪用了?
無恥!
太無恥了!
不對!
我被騙了!
那混蛋根本不是緝查員!!”
阮歌喃喃自語,雙眼裏的怒火幾乎凝成實質,差點就噴了出來。
“那混蛋,從一開始就在騙我!
他說自己是緝查員,奉命去山洞調查,根本就是爲了恐嚇我。
讓我以爲屍窟被緝查司發現而驚恐!
並且,我考慮到他會有緝查司同伴趕來支援,必定想要速戰速決。
只要一着急,就會露出破綻。”
阮歌面露回憶,怒道:
“我不就是因爲太着急了,太早在地穴洞口露面,才被打傷的嗎?
之後第二次返回山洞,也是因爲擔心對方在拖延時間,會有支援到來,這才匆匆離開。
現在看來,這都是那混蛋提前計劃好的。
當時如果再周旋幾個回合,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阮歌越想面色越難看,右肩的傷口都開始發出劇痛。
他很後悔!
但他也知道,就算再給他一次機會,他恐怕也不能做得更好。
這是他殺人犯的身份決定的!
當時的形勢其實還不算太糟糕,但屍窟被發現,自己的罪行暴露,對方又從一開始就僞裝成緝查員。
他作爲連環殺人犯,心理自然會恐慌,這是無法避免的。
對方也正是抓住了這一點,才輕鬆拿捏了他!
阮歌思索着,面色接連變換,直到半晌後,才嘆了口氣,低聲道:
“終歸是棋差一着!
在我相信那混蛋是緝查員的時候,就註定了我現在的下場。
人心,還真是險惡啊!”
對面的審訊員聽着阮歌快速的低喃,始終平靜無波的表情,還接連發生劇變,不禁有些迷糊:
“這其中,竟然還有這麼多波折?!”
“不過,能讓煉屍魔破防成這樣,那舉報者還真是牛批!”
隨着審訊員的聲音落下,這個審訊視頻,隨之播放完成。
聽着最後阮歌的低喃,王庭撓撓頭,心說我不就是打了你一槍嗎?
至於說我混蛋,還說我人心險惡嗎?
無語的想着,他看向系統提取的其它資料,先後點開了阮歌父母的檔案,還有心理學家對阮歌心理狀態的評估,還有弟弟阮星的證詞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