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那姿勢顯然不是羅馬數字！
唐仁：“咦，我知道了，那姿勢代表的，是不是數字零啊？
他的身體蜷縮在一起，大家不覺得很像嗎？”
狄大胖緊接着發出語音：“哦，我的朋友，你是在開玩笑嗎？
連我都知道，羅馬數字是沒有零的，你真應該多讀點書啊！”
本來，這只是一段普通對話，但大家聽到狄大胖的語音，卻瞬間全都石化了。
因爲狄大胖說這段話時，用的是非常標準的譯製腔。
朝陽神探：“呃，狄老哥，你爲什麼忽然用這種腔調說話？”
包黑炭：“嗨，羣主你還不知道啊？！
這傢伙最近迷上了你們那個時代的譯製片，他說，裏面的配音字正腔圓，非常好聽，就想着學習一下！”
狄大胖：“羣主，我說的怎麼樣，還不錯吧？”
“還行……吧！”
王庭擦了擦額頭冷汗。
其他偵探同樣撓頭！
狄大胖其實說得的確很好，但問題是，他說的實在太好了！
他所說的話，本來很普通，但配上那麼鄭重的譯製語氣，聽起來，簡直拉滿了嘲諷！
“希望狄老哥別在現實裏用這種語氣說話，要不然，怕是會被揍得很慘！”
王庭心裏吐槽着，同時在羣裏留言：
“說回正題，這名死者蜷縮的身體，倒確實能看作數字0。
不過，羅馬數字確實沒有零！
因此，我關於屍體姿勢的推測，應該是錯了！”
關洪峯：“屍體姿勢以後再討論吧！
現在繼續尋找相似案件纔是主要的。”
……
很快，一個小時後，偵探們又找到了兩起相似案件。
由於這兩起案件也是發生在聯盟西區，而其它四個大區，沒有任何發現。
因此，大家推測，兇手可能只在聯盟西區活躍，大家暫時放棄了其它四區的搜索。
差不多五個小時後，偵探們大略瀏覽完西區搜索出的案件。
新找到的相似案件，足足達到了十件！
案情全都和之前的三件案子，非常類似。
家暴者、兇器、過度傷害、死者特殊姿勢等等要素，全都具備。
“一共十三起案件嗎？”
王庭目光閃動着，開始瞭解全新十一起案件的細節。
僅僅對比了一部分資料，王庭就總結出不少規律。
比如，這些案件不是單獨發生的，基本上是兩兩對應發生。
總共十三起案件中，除了第五、第八、第十三起案件單獨發生，其餘案件，根據時間先後兩兩成對，發生間隔基本不超過一週。
而成對案件之間，時間間隔在三個月到六個月不等。
也就是說，偵探們找到的第一、第二起案件，幾乎是同時發生的，五個月後，第三、第四起案件，幾乎又同時發生……
“兇手應該是在3－6個月之內，選好兩個目標，然後一起出手！
而那三起單獨發生的案子，有可能是兇手沒有找齊目標，也可能是因爲案件被我們遺漏。”
王庭猜測着，繼續閱讀案件細節。
在讀到第五起案件的時候，他又有了新發現——
第五起案件的死者妻子，是一名醫生！
大衛正是那個被精準刺穿肋間肌、關節、肌肉，刺中內臟和血管的死者。
當時大家都懷疑，殺死他的，應該是一名醫護工作者，或接受過相關培訓的人。
“這不就對上了嗎？”
王庭驚訝：
“所以，這個殺人團體的模式是，上一輪委託殺人的一對受害者妻子，承擔下一輪殺死兩名目標的任務？”
猜測着，他緊接着搖頭！
僅憑這一條線索，並不能支撐起這個結論。
也許僅僅是因爲醫生這個職業比較特殊，這位妻子才被選爲了殺手。
王庭繼續閱讀材料，很快，竟然又找到了對應。
第九、第十起案件是一起發生的。
而第九起案件的死者妻子，在死者被殺前不久，才被死者打斷了右臂。
而且她的傷勢非常重，恢復後，喫飯喝水不成問題，但右臂再也無法用力。
巧合的是，三個月之後發生的第十一起案件，王庭從現場的血濺形態判斷，兇手行兇時用的就是左手。
“所以，還真是上一輪委託者，殺死下一輪目標？”
王庭神情寫滿了意外！
因爲這意味着，本案確實是一起團體交換殺人案，或者說多人交換殺人案！
而之前偵探們討論這種模式的時候，王庭心裏其實是不認同的。
“交換殺人本來就罕見，這竟然還是多人交換殺人？”
王庭微微皺眉，就算事實在眼前，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因爲交換殺人有一個很核心的原則——
信任！
兇手之間，必須高度信任！
否則，一方就會擔心被另一方出賣，或者擔心自己殺人後，另一方放棄履行“契約”！
這也是爲什麼大家明明都知道，交換殺人的雙方，出手間隔越久越不容易被發現，但大多數交換殺人的雙方，仍舊選擇同時殺人！
就是因爲無法完全信任對方！
雙人交換殺人，達成完全信任已經這麼難了，更不用說多人交換殺人。
在現實案件裏，這幾乎不會發生。
而像本案這樣，至少十三人交換，且案件間隔超過三個月，更是離譜！
因爲每增加一個交換者，危險和不信任會呈指數暴增。
“這些人到底是怎麼完全信任對方的？
要知道，她們之中，只要有一個人出了異心，或是臨時反悔，她們整個團體可都要完蛋！
尤其是，殺人這種極端暴力行動，一時興起加入、事後後悔的可能性更高！”
王庭眉頭緊皺。
正是因爲很難達成完全信任，在案件調查之初，關洪宇提出交換殺人的設想時，王庭纔會下意識的默認雙人交換殺人。
之後搜索相似案件的時候，也是假設雙人交換，以查莉爲交換的一方，進行搜索。
因此纔會錯失大衛被殺案，被kiko這傢伙撿了漏！
“這案子，還真是出人意料！”
王庭撓撓頭，感覺有車輪在自己的臉上反覆碾過，火辣辣的！
他忍着心頭異樣，繼續看完所有案件卷宗，開始和偵探們交流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