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這個人實在是沒好感,沒想到他竟用這種條件來誘惑自己。
他真的把自己當成張月靈了,語調冷的出奇,“上次,在飛機上,我說的很清楚了。什麼代言我都不在乎,你們愛爭愛搶那就去搶。我就當看場好戲,喫個瓜。”
她頓了頓直呼薄鬱的名字,畢竟這個人她沒必要尊重。把這種變態行爲加在一個孩子身上,那他就與畜牲無益。
“薄鬱,你看我雲傾言是缺錢缺勢的人嗎?”
片刻的靜默後,手機裏傳來薄鬱淡淡的笑聲,聽着着實令人毛骨悚然。
“抱歉,雲小姐自然是不缺的。”
“畢竟有云家的寵愛,還有霍總的愛護。您自然什麼都不缺。”
“既然不缺,那就別妨礙別人啊,我只是很想要小周,我聽人說,整個藝星上下,他只肯定聽你的話。”
“他是不是聽我的話,都不能成爲售賣他的理由。薄先生,以後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我的答案永遠都不會變。他是人不是商品,請不要用這種眼光來看待別人,謝謝。”
“那抱歉,不會再打擾雲小姐了。”
薄鬱歉然一笑,溫潤好聽的聲音,讓人認爲他是一個教養良好的紳士。
雲傾言掛了電話罵了一句變態。
爲防萬一,她打電話叮囑了一下黃深深,小心薄鬱,另外再給靳周配上兩個隨行助理,保護他的安全。
但靳周還是消失了。
在第三天。
雲傾言接到電話的時候,在機場。她剛送走霍冷霆。之前耽誤的那部戲還需要接着拍。他重新回到了那個深山老林。但這次和上次不同的是,霍冷霆出錢在那裏建了一個信號塔。
雲傾言掛斷電話,上車,面色凝重得給薄鬱打電話,卻被掛斷。
*
高檔的法式餐廳頂樓,被人包場。巨大的,能夠看到整個城市夜景的落地窗前,坐着兩個高大的男人。
一個高貴優雅,舉手投足間都是刻在骨子裏面的良好教養。
一個衣着平平,與這高檔的餐廳氛圍格格不入,但那張好看到過分的臉,卻不容人忽視。
靳周靠在椅背上斜睨着面前的男人,語氣平淡。
“就是你害得我們公司小公主丟了代言?”
薄鬱和煦微笑,爲他親自倒滿紅酒,一切禮儀做的恰到好處,不會讓人厭煩:“是我,很抱歉。”
靳周顯然不是那種擅長與人左右逢源的人。他連個笑臉都懶得給,只要是他不喜歡的,他就要冷着。
“知道抱歉,就是不知道還回來?”
“小朋友,我是商人,以利益爲先。你什麼都沒有給我,就想讓我做這麼一件事情,是不是太強人所難了?”
小朋友三個字一出口,靳周頭髮都豎起來了。
“誰他媽是小朋友?”
薄鬱看着他笑了,那雙多情的狐狸眼透着名爲精明的光,暴走的勒周,是他的菜。
他就喜歡這個人身上的張揚和少年戾氣,那是這個圈子裏的人所沒有的。
他是情場老手,有自己的心得體會。
“好,那就是成年人,那我問問你,那既然你是成年人,都來了這裏,應該知道自己會面對什麼吧?”
靳周的神色在這一刻突然就冷了下來,甚至比剛纔還冷。桌子下的手緊緊捏着,骨關節發白。
薄鬱喝了一口紅酒,薄脣上沾染上的紅色液體,就像人血般。這讓靳周覺得自己彷彿在面對一頭即將撕破僞裝的野獸。
某刻,野獸開口了,“你知道這家餐廳上面是什麼嗎?”
酒店。
有超大的柔軟的牀。
也有各種情趣的,主題的房間。
甚至還爲客人貼心的準備了一些常見的小道具。
薄鬱眼中流露出與謙遜有禮截然相反的幽暗的佔有慾,這讓靳周心驚,也感覺到了害怕。多年在影視城打滾訓練出來的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男人,是野獸。
薄鬱慢條斯理地用餐桌上的毛巾擦了一下手,站起身。
“上樓嗎?"
靳周沒動,低下頭一言不發,一雙眼木訥的盯着桌布下的手。
薄鬱前進的腳步頓住,伸手撫摸自己的下巴:“實話告訴你,我是爲了你,纔開口和王者那邊說選張月靈的。除了這一次,我還可以給你使更多的絆子,只要我想。只要你不願意,那麼,這一切就都成立,你可要想好要怎麼做。”
靳周渾身一震,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放在桌子下面的手猛地握緊,用力到上面的青筋都突起,彷彿下一秒,這個拳頭就會落在眼前這個披着漂亮的人皮的男人身上。
靳周慢慢站起身,不羈的臉上透着好奇與質問?
“爲什麼是我?”
薄鬱聽到這話,回過頭望着他,笑眯眯的逼近他一步,聲音仍舊清潤好聽,壓低了聲線,慢條斯理地說。
“你知道你身上的氣質有多迷人麼?像個刺蝟,尖銳的讓人想要一根根拔掉你身上的刺,摸到裏面的柔軟……”
他附在靳周的耳邊,吐出一口熱氣,看着面前這白淨的少年,他覺得自己有些控制不住心裏的躁動。
這少年,果然夠味!
自己的品味,還真是一成不變呢。
“我很好奇,你這樣的人,叫出來會是什麼聲音?”
“媽的!你這個死變態!”
靳周額頭青筋暴起,渾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咬了咬牙,他媽的還是忍不住反手要揍上去。卻被眼前這個看似沒什麼力氣的“紳士”握住了手。
他的力氣大的嚇人,而且很有技巧。將靳周牢牢鎖死,動彈不得的同時又被他反手握住腰,其上恰到好處的力度讓他不經意軟了身體。
他感覺自己像是一頭掉進陷阱的野獸。掙扎嘶吼,都是徒勞的,換來的只會是鮮血淋漓的傷痕。
他擡頭與他對視,仇恨!屈辱!憤怒!介是讓他紅了眼。
“你這個老王八蛋別太過分!”
薄鬱逐步逼近他,眯眯眼打量乾淨無瑕的少年,離得近了,都能聞到他身上的那股清雅味道:“我很好奇,都來了這裏,你怎麼會覺得自己跑得掉?還是說,你根本不相信我可以壓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