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老夫人一愣,“雲懷做?她會嗎?”
“祖母!我會的!方纔在小廚房裏阿疏已經教過我了,很簡單的,回去了我做給祖母喝!”
“行行行!那祖母就等着享你的福了!”華老夫人今日心情很不錯,面前的點心都吃了不少。
若是以往,宮中任何宴會的食物,她都不會動半分,只喝幾口清茶便可。
宴會過半,陸北霄派人送來物件添彩。
“啓稟皇后娘娘,瑞王殿下說,既然是賞花,他便爲諸位添添彩!讓大家賞花賞個盡興!”
華啓嫺喜不自勝,“好!難爲他費心了,讓我們看看,霄兒爲大家準備了什麼樣彩?”
小太監高唱,“端上來!”
下一秒,就有一羣小太監浩浩蕩蕩的進來了。
端着、擡着,全是開的正盛的花朵。
各式各樣的花朵,嬌豔欲滴,競相開放!
其中以牡丹爲主,更是各種各樣,數不勝數!
隨着小太監們送進來的花朵,御花園內的夫人小姐們紛紛發出驚歎。
“這麼多花?瑞王殿下從哪弄來的?”
“就是呀!而且大部分品種都沒見過,這極少數雖見過,但顏色又對不上!”
“快看!那一株是不是錦帳芙蓉!我只在書裏面見過!”
“哪一株?”
“就那株紅色的!是牡丹中的極品,據說十幾年前,南下有位花匠嘔心瀝血培育出了一株,至此之後世間再無錦帳芙蓉!”
“竟是如此稀有的嗎?”
“確實是!今日這賞花宴真是沒有白來,竟然能見到錦帳芙蓉!”
“咦?那怎麼還有一朵綠色的?好像也是牡丹?”有人驚詫的問道。
“對啊,還沒見過綠色的花,花朵快跟葉子融爲一體了!”
“稀奇!真是稀奇!”華啓嫺喃喃道。
一株株花擺放好以後,領頭的小太監帶領其他人退了出去。
“這綠色的也是牡丹嗎?”沈悠然好奇的問道。
“啓稟母后,這綠色的也是牡丹!”陸北笙說道。
“錦帳芙蓉本宮曾經有幸一睹真容,後來尋了不少花匠都沒有再次培育出來,很是遺憾。未曾想有朝一日,竟然能再次看到。還有這綠牡丹,繞是本宮,也是從未見過,可真是稀奇啊!牡丹竟然能有這種顏色?”
“回母后,此花名名國色天香,不止是花中極品,更是牡丹中的極品。由福慧縣君一手培育而成。據兒臣瞭解,福慧縣君家中培育了不少奇珍異草,這次應該是霄兒從她家弄來的!”
“福慧縣君?沒聽過這個稱號啊?”
“知道是誰家的小姐嗎?”
“不清楚!”
華啓嫺好像有點印象但是想不起來了。
沈悠然斟酌二三,開口詢問,“可是你父皇前些時間封的那個?叫姜嬋寧的?”
“正是!”
“陛下啥時候又封了一個縣君?”
華啓嫺聽聞,一下就想到了,“原來如此!她除了種地,竟然還有這等本事?”
“母后可別小看她,恕兒臣說句真心話,她家院子雖沒御花園大,但那院子裏的花,可比御花園的多多了!爭奇鬥豔,好不熱鬧!”
沈悠然笑着跟華啓嫺說道,“柔嘉說的,本宮都想去瞧瞧了。”
“公主莫不是誇大?堂堂御花園怎會被一個小院子比下去?”
衆人熱烈的討論聲戛然而止,紛紛看向此話的主人。
陸北笙擡頭一看,然後淡淡的說了句,“原來是隆裕郡主,郡主對本公主的話可是有什麼不滿嗎?”
隆裕郡主脖子一擡,驕傲的昂着下巴,“隆裕說錯了嗎?御花園乃皇家花園,其中珍稀花草數不勝數,由全天下最優秀的花匠悉心照料而成,試問天下有哪裏能與御花園相比?”
華雲懷皺了皺眉,低頭對自己母親說道,“話雖如此,但這話從隆裕嘴裏說出來,怎麼那麼讓人難受呢?”
魏纖雲瞪了她一眼,“別胡說!”
“隆裕郡主的話是有幾分道理。”陸北疏老神在在的點點頭。
隆裕眼睛一亮,“二公主也覺得隆裕說得對?想來也是,那個什麼福慧縣君,隆裕聽都沒聽說過。京城沒這號人,想必就是外地州府的,既是外地的,估計也不是什麼好出身,許是什麼雕蟲小技,引得陛下開心,陛下仁善,才賞賜了她一個縣君的位置罷了。”
隆裕一臉不屑。
在場不少人都變了臉色。
江蓉同衛曉芙坐在一處。
“這隆裕郡主行事說話越發沒邊了,如此下去,不釀成大禍,已是她走了大運!”江蓉搖搖頭感嘆道。
“武安侯府是追隨先帝的重臣,闔家爲先帝鞠躬盡瘁,現如今全家就剩了一個寡母和這位郡主。寡母深居,唯有隆裕郡主整日拋頭露面。若不是她,這京城之中,怕是早就忘了還有個武安侯府了!”
“只要她們不做出叛國通敵的謀逆大罪,陛下和皇后都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甚至她不出嫁,招婿上門,這武安侯府的爵位也會繼續世襲下去!”
衛曉芙似是說的有點口渴,端起面前的杯子,輕償一口果茶,然後呷呷嘴道,“嗯!味道不錯!”
江蓉搖搖頭,“即便是如此,隆裕郡主這脾性,也不知道會有誰家看得上,受得了?”
“那自然是想攀附權貴的人家能看得上,受得了。”
衛曉芙壓低了聲音,“我可是聽說,這隆裕郡主近日來可是同定遠侯府家的庶子,來往密切。”
江蓉睜大眼睛,“定遠侯府家就一個庶子吧?而且是唯一的兒子,再怎麼樣也不可能當上門婿,這隆裕郡主怎麼想的?”
衛曉芙嗤笑一聲,“誰知道呢?”
陸北疏定定的看了她一會,然後故作愁態,“你說的是沒問題,但奈何你沒腦子啊!”
隆裕愣住,被人嘲諷沒腦子,臉色瞬間難看至極,“二公主此話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