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國:我幫劉備種出萬里江山藍田 >第六百四十一章 狗鼠不食曹子桓
    曹操病逝洛陽,報喪的使者至鄴城,王太子曹丕悲喜交加,羣臣則相聚痛哭、場面混亂。

    中庶子司馬孚見狀挺身而出,厲聲喝道:“今君王違世,天下震動,當早拜嗣君,以鎮萬國,而但哭邪!”

    羣臣遂停止哭泣,司馬孚建議曹丕振作,曹丕遂把羣臣請出朝廷,留下陳矯、司馬孚、陳羣、衛覬、和洽等重臣商議大事。

    曹丕讓中庶子司馬孚佈置喪禮,讓郎中令和洽安排好宮廷的警衛,遂與剩下的人商議曹操後事。

    曹操遺令已隨使者傳至鄴城,御史中丞陳羣等認爲國不能一日無主,請太子曹丕從速即魏王位。

    侍中衛覬出班提醒:“太子若要即魏王位,於禮當先受天子詔令...”

    尚書陳矯反駁曰:“王薨於外,天下惶懼。太子宜割哀即位,以系遠近之望。且鄢陵侯手握兵權,此時應已奔赴洛陽,一旦生變,則社稷危也,天子詔令,來日可補。”

    曹丕見衆人齊聲附和,他冷靜安慰道:“子文乃我親弟,對先王素來孝順,未必敢行此悖逆之舉,況且徵南將軍(曹仁)就在鄴城,爾等大可放心。”

    曹丕跟着召集百官,安排即位禮議,一天之內全部辦妥。

    次日清晨,羣臣以魏王后的命令,拜太子曹丕即位爲魏王。

    曹丕下令大赦天下,遵曹操遺令分表四大輔政大臣,夏侯惇爲大將軍、曹洪爲衛將軍、賈詡爲太尉、陳羣由御史中丞轉爲尚書,曹仁因擁立之功被表車騎將軍,其餘大小官僚、盡皆升賞。

    曹洪等人護送靈柩北上期間,獻帝派御史大夫華歆帶着詔書,先一步抵達鄴城授曹丕丞相印綬和魏王璽綬,兼任冀州牧。

    曹丕留華歆在鄴城封爲相國,尊奉母后卞氏爲王太后,冊封曹睿爲武德侯。

    建安二十五年三月,獻帝改元延康,同月曹洪、曹彰、曹休等人護送曹操靈柩回到鄴城。

    未及到洛陽弔唁的臣子追至鄴城,其中就包括曹操最喜歡的曹植,他因酒醉誤事後回到封地反省。

    曹丕得知司馬懿不是託孤大臣倍感意外,但想到兩人舊日情誼,亦遷司馬懿爲丞相長史,讓他與司馬孚共同操辦曹操喪禮。

    至於洛陽城曹彰引發的小插曲,曹丕並沒追究司馬懿以及曹彰。

    停喪期間,曹洪將曹操遺書轉交曹丕,曰:“此乃先王親書,請大王閱看。”

    曹丕當着曹洪的面展開書信,紙上密密麻麻寫了兩頁,字裏行間看不出半分梟雄氣,嘮嘮叨叨彷彿一個普通父親。

    信曰:吾夜半覺,小不佳;至明日,飲粥汗出,服當歸湯。吾在軍中,持法是也。至於小忿怒,大過失,不當效也。天下尚未安定,未得遵古也...葬畢,便除服;其將兵屯戍者,皆不得離屯部...

    吾婢妾與伎人皆勤苦,使著銅雀臺,善待之。於臺堂上,安六尺牀...月旦、十五日,自朝至午,輒向帳中作伎樂,汝等時時登銅雀臺,望吾西陵墓田...餘香可分與諸夫人,不命祭。諸舍中無所爲,可學作履組賣也...

    曹丕看完眼淚橫流,顫聲對曹洪保證:“本王必恪守父命,不敢有半點怠慢...”

    四月初,曹丕按曹操信中囑託,將其葬於鄴之西岡上,附近設有七十二疑冢,皆不藏金玉珠寶以防盜掘。

    曹丕初掌大位謹小慎微,就像剛剛彩票兌獎的幸運兒,每天依舊小心翼翼的花錢,因爲他覺得現在擁有的不真實,所以極力控制心中的慾望。

    在賈詡、陳羣、司馬懿、華歆等人輔佐下,曹丕對於魏王愈加覺得適應,曹仁、曹休等人按曹操遺令很快趕赴壽春、洛陽,鄢陵侯曹彰也被客氣地請回封地,曹洪留在鄴城鎮守後方,許褚則留在魏王宮掌禁軍宿衛。

    曹丕有意刁難臨淄侯曹植,藉口他到洛陽和鄴城弔喪不及時,將其禁足在鄴城爲曹操守墓。

    臨淄相距洛陽千餘里,曹植收到的消息本就滯後,他緊趕慢趕根本就追不上,明眼人也看出曹丕是有意爲之,故而沒人敢站出來勸阻。

    卞太后深知曹操喜愛曹植,曹丕積壓在胸中的妒火需要釋放,所以只在暗中保護曹植,也沒有干預曹丕的行爲。

    有一天,曹丕因病不朝,卞太后因擔憂入宮探望,才知道曹丕膽大包天。

    曹丕除了釋放對曹植的妒火,還在這兩個月時間內,瘋狂對女人釋放慾火。

    曹丕躺在病榻上面色蠟黃、雙目無神、顯得異常的疲憊、明顯是虛耗過度的症狀。

    卞太后叫來甄氏、郭氏、陰氏等夫人盤查,想知道是誰對曹丕無度索取。

    結果答案揭曉時,卞太后大喫一驚。

    手握兵權的將領離開鄴城,曹丕身上的壓力驟然減輕,加上魏國內有能人輔佐,他的心思便活泛起來。

    曹操在遺書中有明言,讓曹丕把他生前的婢妾,全部安置在銅雀臺居住,並在臺上安六尺大牀,用布帛沙帳設在大牀四周,要求這些美人初一、十五在帳內表演舞蹈,並要求曹丕經常去銅雀臺,望着曹操陵墓方向祭拜。

    曹丕素有乃父之風,在當年破河北的時候,他就搶先一步截走甄氏,只給曹操留下了袁紹之妻劉氏。

    曹丕可能覺得經常去銅雀臺麻煩,便把曹操的婢妾全收入魏王宮,每日玩樂以致身體每況愈下。

    卞太后知道個中因由,指着曹丕的鼻子厲聲怒斥:“狗鼠不食汝餘,死故應爾!”

    病榻上的曹丕自知理虧,根本不敢擡頭反駁,卞太后隨後將曹操的女人,或遣散、或驅趕至銅雀臺。

    清理完曹丕的後宮,卞夫人幾天都不能釋懷,恰逢臨淄侯曹植前去問安,見母親臉色有恙便一再追問。

    在卞夫人訴苦後,曹植終於得知曹丕的齷齪行徑,他睜着雙眼,望天嘆息:“大兄銀亂宮闕,豈是人子所爲?”

    “子建慎言,此事頗爲隱祕,爾不得出門胡言亂語,恐惹禍上身。”卞夫人囑咐。

    “孩兒明白了。”曹植點點頭。

    當夜回到住所,想起那事悶悶不樂,遂在房中飲酒澆愁。

    酒酣之際,右刺奸掾丁儀,與其弟丁廙又來造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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