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國:我幫劉備種出萬里江山藍田 >第六百四十二章 顛覆大魏果如是?
    丁儀出身沛國丁氏,丁氏與曹家世代聯姻,曹操的原配就是丁氏,因曹昂意外去世而和離。

    建安初年,曹操欲效仿父輩,將清河公主嫁給才貌雙全的丁儀,於是找到曹丕商量,但曹丕並不喜歡丁儀,以其眼睛小爲由諫阻。

    曹丕非但不看好丁儀,而且建議曹操把清河公主,嫁給夏侯惇次子夏侯楙。

    後來曹操任命丁儀爲相府西曹掾,在交談中發現丁儀才能出衆,出於欣賞嘆息:“丁儀的確是難得的俊才,就算雙目失明,也該把女兒嫁他,何況只是眼睛有點小,都是子桓誤我。”

    丁儀知道這件事後,對曹丕懷恨在心,在曹丕、曹植爭奪儲位時,堅定與楊修站到一起,成爲曹植的支持者。

    楊修被殺,曹操離世,丁家兄弟沒了庇護者,整日鬱鬱寡歡。

    曹植到鄴城後,他們數次上門對飲,有人分擔痛苦,痛苦就好像被減弱一樣。

    曹植雖然好酒,但喜歡有人作陪,今天自斟自飲,讓丁家兄弟覺得奇怪。

    “子建何故如此悲痛?先王雖然已逝,但人生還得繼續...”丁儀在曹植旁邊坐下,丁廙很識趣地在兩人中間把盞。

    “是正禮(丁儀)、敬禮(丁廙)來了?你們正好陪我一醉方休。”曹植癱坐在地。

    丁儀安慰曰:“先王被痛疼折磨,現在也算得了解脫,子建白天守陵已過分悲傷,到了夜裏須得振作,先王他若在世,必不願看到你這個樣子...”

    “先王在世?他若在世,必然宰了那罔顧人倫的畜生。”曹植怒道。

    “罔顧人倫的...畜生?”丁儀自言自語,然後跟着追問:“子建所言者爲誰?”

    曹植酒意上頭,早把卞夫人的話拋諸腦後,他瘋癲地說道:“曹丕穢亂宮廷,明目張膽把先王姬妾納入後宮,這等作爲與禽獸何異?”

    丁廙瞪大了雙眼,他見曹植的聲音比較大,連忙捂住其嘴說道:“空穴來風未可盡信,此污衊大王之語,子建不可胡言。”

    曹植掙脫開來,搖搖晃晃地大笑:“胡言?何來胡言?曹丕荒淫無恥,幾日前被太后察覺,還罵他‘狗鼠不食汝餘,死故應爾。’”

    丁廙連忙把曹植扶回席位,對曹植的表現感到擔憂,他向丁儀說道:“大兄,臨淄侯因悲而醉,說出這等離奇之言,長此下去恐不利也,我們得勸他少飲,畢竟這裏是鄴城。”

    丁儀搖頭冷哼:“子建酒品甚好,即便爛醉也不會胡言,曹丕本有乃父之風,我看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啊這...”丁廙先是一驚,然後又嘆息:“先王在時,也頗喜女色,如今曹丕即位魏王,便是悖逆人倫,你我也無可奈何...”

    丁儀虛眼說道:“我看未必,先王傳位給他,必不知其行如豬狗,我們可聯絡朝中大臣,將其行徑訴諸衆人,再想辦法廢掉曹丕,最後扶子建上位。”

    “此事非同小可,若不成將有滅頂之禍。”丁廙吞了吞口水。

    “我近日聽到有人議論,鄢陵侯在洛陽弔喪時,曾向賈逵索要先王璽綬,若說動他爲外援,想法拉攏衛將軍(曹洪),最後再請太后出面,則曹丕必黯然遜位。”丁儀虛起眼睛。

    “子廉將軍乃託孤重臣,要拉攏他可能不太容易...”丁廙輕輕搖頭。

    丁儀冷笑:“子廉將軍貪財吝嗇,聽說和曹丕早年有隙,可找一舌辯之士說之,再讓子建以重酬許諾,此人必能爲子建所用。”

    丁廙聽兄長分析的頭頭是道,自己也覺得有奔頭,跟着補充:“只要能控制內外兵權,逼迫曹丕遜位可能頗大,但這件事非同小可,我兄弟二人難以成事,還得多找些外力纔是。”

    “這我省得,咱們今日先陪子建痛飲,待明日清醒再好好謀劃。”丁儀點點頭。

    “甚好。”丁廙附和。

    曹丕成爲魏王后,完全掌控了鄴城,一直派人監視曹植舉動,今日三人的風言風語,一字不落地傳入了曹丕的耳中。

    曹丕被卞太后鬧得後宮大亂,本就心情已經落到了低谷,聽到曹植、丁儀、丁廙的酒後狂言他怒不可遏,隨即召來許褚,面沉如水地吩咐:“許將軍,曹植、丁儀、丁廙欲圖大事,替孤把他們連夜請來,孤要看他們能翻起什麼浪,此時都在臨淄侯的別院。”

    “唯。”許褚抱拳應下,帶着十多名虎衛直奔曹植的別院。

    許褚與部曲,明火執仗闖入曹植別院,因爲軍漢們行事粗魯、走路的響動比較大,驚醒了躺在曹植房中的丁儀、丁廙。

    “臨淄侯別院,哪個不長眼的,竟敢深夜來攪擾?”丁儀穿上衣袍破口大罵。

    砰的一聲響,房門被人踹開。

    丁儀原本還怒氣衝衝,看見全服武裝的許褚瞬間蔫了,很禮貌地問:“許將軍?何故夤夜至此?”

    “大王有請,其中原因你們該清楚。”許褚面無表情地回答。

    丁氏兄弟瞪大了雙眼,還沒來得及反駁,就被兩個虎士控制住。

    “請歸請,但你們好生無禮...”丁儀掙扎中大喊。

    “帶走。”許褚厲聲喝道。

    此時曹植被許褚喝聲吵醒,他慌忙從榻上坐起來,揉了揉眼睛好奇地問:“許將軍?”

    “臨淄侯請吧,大王要見你。”許褚對曹植比丁氏兄弟客氣。

    “嗯?現在?”曹植滿臉疑惑。

    許褚伸手示意,一副不可拒絕的樣子,催促道:“臨淄侯請。”

    曹植本想喚侍從來替自己更衣,但是許褚根本沒給他機會,胡亂把衣袍給曹植套在身上,便與虎衛押着他們趕赴魏王宮。

    鄴城的魏王宮大殿,夜裏過了子時依舊燈火輝煌,曹丕讓人在殿中置一口大鼎,鼎下柴薪燒得青銅底微微發紅。

    三人被押至殿上,丁儀、丁廙心中有鬼,看到大鼎嚇得魂飛魄散,不知道曹丕打什麼主意,而曹植昂首挺胸全然不懼。

    曹丕敲打着桌案,意味深長地冷哼:“爾等深夜別院合謀,意圖顛覆我大魏,果如是乎?”

    “我們只是見臨淄侯哀傷,陪他喝了一會酒而已,不知大王此話何意?”丁儀矢口否認。

    “子建,你有何辯解?”曹丕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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