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國:我幫劉備種出萬里江山藍田 >第六百四十三章 新魏王雷霆立威
    曹植想起母親的話,對臺上的曹丕一臉不屑,不卑不亢地回答:“大王,臣也是先王之子,豈會顛覆自家王國?大王欲屈加臣弟罪耶?”

    “不承認,沒有關係...”曹丕冷笑說完,又突然看向丁廙,“丁黃門(黃門侍郎),你又怎麼說?”

    丁廙自知理虧,閃爍其詞道:“我們今日與臨淄侯同醉,怎麼會圖謀顛覆魏國?大王是不是聽到奸人讒言?”

    曹丕跟着站起身來,指着殿內大鼎說:“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承認就自己投入鼎中,孤不會禍及家人,若是死不悔改,哼哼...”

    丁儀與曹丕有舊怨,自恃丁家與曹家世代姻親,加上沒在別院看見外人,於是語氣堅定地回答:“大王欲加之罪,何必要丁儀自辨?今天若是被烹殺,自有史官會落筆...哼哼...”

    “大王才初即位,就要行此酷刑?豈不令羣臣齒寒?”丁廙跟上兄長的步調。

    “兄長已是魏王,單憑臆想就能定罪,何必讓我等辯解?”曹植冷冷地看着曹丕。

    曹丕拍着手微微笑道:“不見棺材不掉淚,我讓你們看看什麼叫證據,孤又是不是在臆想,把他給我帶進來。”

    曹丕話剛落音,一個老者被帶進大殿,他是個又隆又啞的門房,丁儀、丁廙還都認識,三人都不知道他出現的意義。

    老者朝曹丕躬身行禮,然後竟開口說話:“回稟大王,這兩位是戌時三刻到的別院,因爲他們在臨淄侯房間中聲音很大,老奴不小心聽到了幾句...”

    老者年近六旬,但是口齒清晰、記憶力超羣,將丁儀、丁廙的話一字不差的複述出來,兩人聽完面如豬肝色。

    曹植在鄴城期間謹小慎微,特別對別院的護衛、女婢不敢輕信,唯獨對着‘又聾又啞’的門房沒有芥蒂,自己與他相處一段時間後,曹植還見其可憐賞賜了財物,可他原來竟是曹丕的人,想到這裏曹植覺得後背發涼。

    “你...你血口噴人...”丁儀這時候已經慌了。

    “此人胡言亂語,大王不可單方面相信門房老叟...”丁廙提醒。

    曹丕冷笑:“你們要的證據,孤已經拿出來了,既然你兄弟不承認,也不願意下鼎受刑,那麼就全家陪你們殉葬,許將軍,立刻逮捕丁儀、丁廙兩家男丁,然後全部押赴至鄴城問斬。”

    “唯。”許褚抱拳領命。

    “許將軍,請等一等,卑職願意招認,卑職願意下鼎,請大王開恩...”丁廙聽到牽連全族,嚇得連忙跪了下來,直接在殿上頭如搗蒜,額頭上鮮血橫流。

    “哼,晚了,馬上給孤叉出去,過幾天家人同時問斬。”曹丕大手一揮,盡顯王者風範。

    曹丕說完丁廙癱坐在地,幾個武士隨即進殿架起兩人,丁儀見大勢已去破口大罵:“曹丕,先王他屍骨未寒,你就納先王姬妾銀亂後宮,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早晚不得好死...”

    曹丕氣得眉峯抖動,怒道:“此賊已然瘋癲,給孤割掉他的舌頭,拖下去...”

    丁儀、丁廙剛被帶出殿門,就聽見外面一聲慘叫傳來,大概是丁儀已經被割舌,曹植此時的酒意已經全醒,而且驚得滿頭大汗。

    “兄長要殺弟乎?”曹植直勾勾看着曹丕。

    曹丕輕哼:“子建現在還不死心?先王若想傳位給你,孤豈能有今天的局面,居然還想勾連子文(曹彰)作亂,此行真是其心可誅,兄知你才華橫溢,素爲父親所喜愛,此乃孤之不能及也,現丁氏兄弟已然招供,你還有何話說?”

    “哈哈哈,兄長要殺便殺,何必拉丁氏兄弟下水?不就是烹殺麼?弟這就去見先王。”曹植說完大義凜然,向着沸騰的大鼎走去。

    “且慢。”曹丕喊住曹植。

    “大王還有話說?”曹植全無懼色。

    “丁家兄弟雖死不足惜,但子建畢竟是我胞弟,怎忍看你死在這魏王殿?孤知你詩詞文章蓋世,若能在一炷香內,作出一首上佳之詩,孤便赦免你同謀之罪,若是浪得虛名做不出來,就別怪兄長無情了...”曹丕冷笑着提出建議。

    “臣弟勉力一試。”所謂好死不如賴活着,曹植的人生還沒享受夠,他其實也不願意這樣狼狽死去。

    侍者隨即端來一鼎香爐,香頭的火星緩緩向下吞噬。

    曹植根本沒去理會那燃燒的薰香,而是拍拍衣服在殿中來回踱步思考,當他落下第七步的時候,突然注意到銅鼎旁引火的豆稈。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爲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曹丕亦文采不俗,當他聽完曹植的七步詩,突然渾身一凜、大受觸動,跟着擺手說:“子建之才我不及也,先回別院去休息去吧...”

    “那正禮(丁儀)、敬禮(丁廙)及家人...”

    曹植求情的話還沒說完,立刻被臺上曹丕粗暴打斷,“丁家不臣久矣,孤沒誅殺丁氏全族已是留情,子建先管好自己...”

    曹植聽得愕然,在武士的監督下回到別院,還有兩個時辰才天亮,但他註定此夜不能成眠。

    次日清晨,丁氏被捕待斬、曹植被逼七步成詩,這兩件事很快傳遍鄴城。

    羣臣得此消息盡皆譁然,都知道曹丕在秋後算賬,所以很少有人站出來說情,唯有散騎常侍、中領軍夏侯尚勸諫求情。

    曹丕可能對丁氏兄弟恨之入骨,也可能想用一場屠殺給自己立威,還可能是想掩蓋後宮的醜事,轉移那些知情者的注意力,所以並沒有因夏侯尚的私交而鬆口。

    四月中旬,丁儀、丁廙兩家男丁數十口,全部押到鄴城鬧市斬首,曹丕用雷霆手段樹立了威嚴。

    卞夫人擔心曹植遭受迫害,請求曹丕讓他回到封地,曹丕貶封曹植爲安鄉侯,食邑八百戶,從原來的萬戶侯,降至鄉級的百戶侯。

    四月下旬,夏侯充至鄴城報喪,其父夏侯惇病逝許都。

    曹丕感念其功勞,親自穿上素服、領着百官,到鄴城東城門爲其發喪,賜夏侯惇諡號爲忠侯,並厚賜夏侯惇家人。

    一天夜裏,夏侯充喬裝來到許褚家。

    許褚將夏侯充迎入府時,眼中閃過一絲輕鬆之色,他知道曹操最後的命令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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