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三國:我幫劉備種出萬里江山藍田 >第九百三十章 坐守博望等喫喝
    二十年前的博望坡之戰,劉備只有新野小城一座,隨同關羽北伐的將領,要麼是後來加入者,要麼像藍霽這般還沒出生。

    因爲沒經歷前期苦難,所以沒法做到與關羽共情,唯獨當初扛刀的周倉感同身受,他默默走過去給關羽斟酒,與關羽的主僕情也是二十多年。

    關平見周倉‘搶了’自己的活兒,於是尷尬一笑,跟着對關羽疑惑地問:“父親,現在我們孤軍深入曹休後方,荊州戰船現在能自由航行在淯水,若曹休派人去下游截留怎麼辦?數萬大軍要是失去補給,戰爭的走向就要發生改變,再者聽說宛城糧草充足...”

    “張文遠用兵穩健,我估計宛城存糧至少在三個月以上,但曹休若是扭頭回來奪博望,糧草消耗會快很多。”關羽捋着美髯絲毫不慌。

    “啊?我們的糧食僅能支持月餘,要是曹休有意跟我們耗下去,豈不要棄掉戰船從陸路而回?”關平眉頭緊鎖。

    關羽利用戰船配合,在南陽打出了精彩的運動戰,特別是此次的‘移動炮塔’戰術,更是讓荊州衆將大開眼界,關平雖然覺得很可惜,但並沒有感到慌張,因爲戰船沒了可以再造,南陽的地形以平原爲主,曹休不可能徹底封堵他們的退路。

    曹彰覺得曹休的說法也沒錯,淯水的上游是伏牛山,所有荊襄水道至南陽而止,從博望到洛陽六百里無河行船,戰船從水路進入中原,只能繞行淮泗水網,還必須以奪取淮南爲前提,所以荊州水軍完成南陽戰略,其作用便會大大降低。

    關羽略略微笑,“坦之的擔憂,爲父豈能不知?在我們出征之前,元直給出瞭解決辦法。”

    “徐司空從新野方向陸路運糧?那就得分兵去守衛糧道,否則曹休先斷流擋住戰船,然後再渡河截我糧道,那樣我軍則危矣。”關平連忙提醒。

    “分兵自然要分的,不過並不是去守糧道,而是斷曹休汝南方向的糧道,也要防止魏兵大舉渡淯水逃去汝南,至於我荊州大軍的補給,有中原各地方會給我們送。”不苟言笑的關羽也嘴角上揚,他想起徐庶與自己定下的計,心說藍田這種戰術損人利己,用起來真是暢快。

    “將軍,這究竟...”龐德一臉不解。

    關羽捋髯對衆人解釋:“南陽補給皆來自中原,徐司空給了幾十個《長江報》報探隨軍,他們會冒充曹休筆跡給洛陽寫信,也會借大司馬之名向中原各郡縣索糧,咱們坐守博望等喫等喝就行了。”

    “原來是這樣,用魏國的糧給我軍補給,徐司空真乃奇思妙想也。”龐德恭惟。

    “徐司空直言,此謀受了子玉的啓發,總之能破敵就行。”關羽點點頭,跟着對龐德吩咐:“令明,你明日領軍一萬,用博望降兵爲餌去拿下堵陽,咱們保持一個戰略緩衝,免得讓曹魏的糧隊起疑。”

    “唯。”龐德起身抱拳。

    “坦之,你帶兵一萬在淯水東岸,博望、宛城之間來回巡邏,杜絕魏軍在這一區域渡河,曹休即便真的反應過來,也得讓他往南多行幾十裏。”關羽繼續吩咐。

    “唯。”關平跟着起身。

    關羽吩咐完兩路兵馬,便繼續與衆將喝酒,藍霽見狀詫異地問:“外舅,我呢?”

    “仲陵隨我鎮守博望城,曹休定然不會甘心困守宛城,我們之間早晚有一場打仗,少不了你的仗打。”關羽瞭解藍霽的個性,正是年輕氣盛好鬥時。

    “嘿嘿,那就好。”藍霽撓頭傻笑。

    潼關、南陽、淮南三地兩實一虛,魏國君臣在這個冬天幾無寧日,關羽在截斷去中原的主路以後,派報探、降卒冒充曹休的名義,向潁川、陳留、河內等郡索取軍需。

    曹休身爲大司馬,都督整個南部的戰場,有調動周邊各郡戰略資源的權利,且根本不需要上報曹丕獲准,所以各郡不得不奉命行事。

    奈何中原雖然富庶無比,也經不起不停地戰亂消耗,特別是還要徵調民夫運糧,便是河南的士族大家也苦不堪言,但他們都清楚南陽是中原門戶,關羽的荊州兵馬如果殺將進去,最終威脅的是自己的利益。

    爲了守護家族的田宅、爲了守護家族的權利,河南士族作爲魏國第一‘股東’,他們在艱難時刻出奇的‘無私’,紛紛拿出自家的私藏填補軍需。

    然而曹休的‘貪婪’,讓河南士族也招架不住,在前線斥候數次‘嚴厲’催促後,下面的聲音漸漸傳遞至高層。

    次年二月初,陳羣帶着整理好的一包‘曹休書信’,到洛陽後宮找曹丕面聖。

    各地烽火不斷,催糧、催兵的奏疏經常有,曹丕聽得多了便麻木,直接稱病躲在後宮不上朝,但陳羣他卻不能不見。

    當陳羣把書信呈上御案,曹丕只虛着眼睛簡單看了看,隨後慵懶地說:“既是大司馬要求,長文看着安排就是。”

    “陛下,文烈隔幾日就要催糧,各郡府庫已經掏空,臣發動大族也捐獻了些,似乎還遠遠不夠...”

    陳羣話沒說完,便被曹丕擡手打斷,“大司馬的對手乃是關羽,軍需物資儘量都要滿足,否則被那紅臉賊擊敗,荊州兵馬就能兵臨洛陽,至於潼關、淮南奏請的軍需、兵源,長文也酌情調度,朕有些頭疼,卿先退下吧...”

    “呃...唯...”陳羣躬身而退。

    陳羣本意不是要削減曹休軍需,而是魏國並不是只有河南一地,這幾年幾乎持續在對外作戰,河南底蘊再厚也快被掏空了,他希望河北諸郡也能提供支持,可惜曹丕沒有聽明白,陳羣準備過幾天再來。

    走出曹丕的寢宮,正好看到司馬昭站在廊下。

    陳羣快步靠過去,牽着對方衣襟小聲說:“國難當頭,陛下久不上朝怎麼行?我觀他對賢侄頗爲信任,你要多多規勸纔是。”

    “陛下心煩,小侄不過內臣,怎麼敢過問朝堂之事。”司馬昭故意推脫。

    陳羣皺眉加重了語氣,“不敢過問朝政?賢侄去年做那些事,若不是我在暗中照拂,恐怕沒法平穩活到現在,你借替陛下查案之名,冤殺了多少無辜,當我心中沒點數?”

    “他們該死。”司馬昭眼神陰翳。

    “這些人與司馬滅門無關,不過是正常獲得官位、土地而已,賢侄想報仇我可以理解,但須知過猶不及,你必須助我規勸陛下,否則司馬家的案子自己處理,我也不會幫你遮掩。”陳羣直接用了威脅語氣。

    “陳伯伯別動怒,小侄儘量去勸,但不一定有用。”司馬昭見陳羣動怒,自己語氣馬上軟下來,他現在權利不夠,根本離不開陳羣的支持。

    “盡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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