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殿下,文書已經確認,屬下已經差人從東廠調人過來了。”
他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喊道。
不消一會,一大羣錦衣衛就趕到了這。
朱瞻基點了點頭。
“對了,給我三叔請個好。”
朱瞻基突然想起了什麼,對着那指揮使囑咐了一句。
隨後,他便帶着這些走了。
東城。
這裏居住的都是王公貴族,平日裏也算是比較安寧的。
然而,當一羣錦衣衛浩浩蕩蕩的出現在街道上的時候,旁邊的人就像如避猛虎般,紛紛退避三舍。
生怕和錦衣衛沾上半點關係。
“看來錦衣衛的惡名已已經深入人心了啊。”
看着這一幕,朱瞻墡感慨了一聲。
“那自然,自太爺爺建立錦衣衛起,其肩負的就是監察百官的職責,權利之大,任誰看見都會聞風喪膽。”
朱瞻基擡了擡頭,頗有些驕傲的味道。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一座府邸前。
門口的家丁看着錦衣衛過來,瞬間臉色一變,就想進去關門。
但其中兩名錦衣衛上前立馬制住了他們。
“錦衣衛辦案。”
說着將腰牌掏出,在他們面前晃了一下。
而那家丁也沒幹出拿他家主人來壓錦衣衛的事來。
畢竟錦衣衛要是上門,就是你是在大的官也沒用。
隨後,不等他們有所安排,那些錦衣衛對視一眼,手持彎刀就衝了進去。
沒一會,裏面就響了驚呼聲。
同時,數十名錦衣衛井井有條將整座宅子圍了起來,保證不然任何人離開這裏。
朱瞻基就帶着朱瞻墡站在外面,旁邊十幾名錦衣衛候在他們身旁。
“我們不用進去?”
朱瞻墡有些疑惑。
“不用,錦衣衛會辦好那些雜事的。”
朱瞻基笑了笑。
這倒是讓朱瞻墡楞了一下,這和他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
很快,一名千戶就走了出來。
“兩位殿下里面已經收拾好了。”
朱瞻基點了點頭,對着他招呼一聲。
“走吧,該我們了。”
說着,帶着他走了進去。
進去後,他們發現宅院裏的人都被集中在前院裏。
“殿下,全府上下一百二十三人,全部在此。”
朱瞻墡還是第一次見到錦衣衛如此高效率的行動,心裏不由得有些驚訝。
看了看那些他,發現他們身上並沒有什麼損傷。
也就是說,這錦衣衛催促他們途中,並無發生了什麼反抗。
也是,錦衣衛惡名在外,誰敢當這個刺頭。
朱瞻基打量了一下衆人,隨後從懷裏拿出那文書。
“刑部令史張河遠,據錦衣衛監察,貪贓枉法,縱容親族子弟侵佔良田,證據確鑿,已押後大牢擇日問斬。”
聽到這,下面的人頓時臉色慘白,有的甚至低聲哭泣起來。
不然真等到錦衣衛上門,那就洗幹脖子等着吧。
“及其親族子弟,剝奪氏族身份,貶爲庶民,其屬錢財全部充公,欽此!”
說完,朱瞻基大手一揮,那些錦衣衛就將他們帶了下去。
“大哥,刑部給的處置就這?”
朱瞻墡楞了,貪贓枉法,侵佔良田,這那一條領出來都是大罪。
要是這事擱在他太爺爺也就是朱元璋那會,全家抄斬都是在正常不過的。
最次也是流放邊境,這整這一出鬧着玩呢,這不是雷聲大雨點小嘛。
“咳咳,此人是建文的舊臣。”
朱瞻基小聲的提醒一聲。
“朝中還有不少都是建文的老臣,爹也是趁着這個時候動手,不然要是讓皇爺爺動手,怕是會刺激到他們。”
他又怕朱瞻墡不明白開口解釋了一番。
朱瞻墡翻了翻白眼,他老爹就是這樣,做事不夠狠。
真以爲這樣做,那些建文舊臣會念着他們的好?
想多了,他們只在乎自己的利益,跟着建文受益,他們就擁護建文。
在他看來那就是一羣白眼狼,隨時都有可能會咬上一口。
但現在也沒辦法,靖難剛過,朝中正是缺人,不然也不會用他們。
之後,朱瞻基就揮手讓那些錦衣衛動手了。
而朱瞻基就帶着朱瞻墡坐在院子裏,看着一箱箱的錢財和寶貝被扛出來。
“怎麼樣,這些錦衣衛辦事麻利不。”
朱瞻基對他擡了擡頭。
“來,我跟你說,這其中的門道。”
說着,朱瞻基衝着他招了招手。
“我跟你說,這抄家可是肥差。”
“哦?難不成他們還能偷拿不成?”
“那不是,這錢財都是要進國庫的,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偷拿。”
朱瞻基擺了擺手,隨後又解釋道。
“是這樣的,這裏面有一個規矩,但凡是參加抄家的錦衣衛,事後都會領到一筆不菲的錢財,相當於他們一年的俸祿,”
“你說,有這等好事,他們能不賣力嗎?”
朱瞻墡皺了皺眉。
“這錢財是誰給的?”
朱瞻基伸手指了指天上,其意味不言而喻。
“所以說,一聽到抄家,那羣錦衣衛就跟餓着的狼似的,我跟你說就這些錦衣衛估計再剛纔沒少爲抄家這事打起來。”
朱瞻基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露出一抹壞笑。
“兩位殿下,已經清點完了,一共搜出白銀五十萬兩,黃金八萬兩,絲綢一百二十匹……總計一百零三萬兩。”
聽到這話,朱瞻基臉色一沉坐了起來。
“還真是抓到一條大魚啊!”
他忍不住感慨一聲。
大明現一年的收入也纔不過2000萬兩,這一百萬兩可是相當於大明一年賦稅的二十分之一了!
這也難怪朱瞻基如此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