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們兩個吃了沒?”
朱瞻基和朱瞻墡對視一眼,搞不懂他想幹什麼。
“喫過了,早上下人送到房間裏來的。”
朱瞻基迴應了一聲。
朱瞻墡則是一臉不情願的看着他。
“喫什麼喫,喫個早飯還要下人送到你們房間去,怎麼?就這麼不待見我這個爲孃的?”
張氏瞪着眼睛沒好氣的看着他們。
“哪有,娘,我們這不是有事嘛?”
朱瞻基連忙笑道。
朱瞻墡也跟着點了點頭,他們就慫張氏。
“有事?你們兩擱房裏能有什麼事?是念文章還是批改奏摺啊?念兩句出來給我聽聽。”
聽到這話張氏就來氣,好好的一家人喫個飯都不見人影,越想越氣,她索性直接揪着兩人的耳朵罵了起來。
朱瞻墡兩人在那連忙求饒,朱高熾則是在旁邊偷笑。
鬧騰了好一會,朱高熾才擺手讓張氏鬆了開了手。
“好了,放過他們吧,我還有事交代他們。”
張氏冷哼一聲,警告他們一句後就離開了。
“好了,爹你喊我們來到底是幹什麼。”
朱瞻基齜着雅問道,朱瞻墡也是在一旁揉着耳朵。
“就是,我還趕着去修煉呢,有事你直接找我不就成了,幹嘛還要當着孃的面。”
朱瞻墡也是那一陣抱怨。
看見兩人那不情不願的神色,他剛準備說出的話瞬間縮了回去,仔細思考一番後,他突然嘆息一聲。
“我也不想啊,都是你們娘讓的啊,你看你們兩個天天縮在府裏,她早就看不下去了。”
“我是有心想替你們瞞着,但是沒用啊,你們也知道這個家你們娘說話最大。”
“她非得讓我把你們弄出去,說什麼整天憋在房間裏怕憋出什麼毛病。”
這話一出,朱瞻瞻和朱瞻基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裏的無奈。
既然是張氏的話,那就沒辦法了。
“咳咳,正好爹這有個差事,你們兩兄弟就跟着辦了吧。”
“差事?什麼差事?”
朱瞻基有些疑惑。
“自家看吧。”
說着,朱高熾從懷裏掏出一本奏摺丟在了桌上。
朱瞻基接過一看,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朱瞻墡也是湊過去瞧了瞧。
嗯?抄家?
看到上面的內容後,朱瞻墡也不淡定了,來這麼久他沒體驗過抄別人家是什麼感受呢。
“爹,真就讓我和五弟去?”
朱瞻基還是有些疑惑,按道理來說這種事情不是應該交給錦衣衛嗎?
“想什麼呢,具體的早就辦好了,那官員也已經抓到天牢去了,讓你們去就是清點一下財產。”
朱高熾沒好氣的說道。
整理罪證什麼的,哪裏輪到的他們。
朱瞻基嘿嘿一笑。
“去不去,不去就算了。”
說着朱高熾伸手想拿走那奏摺。
“別啊,去,爹你吩咐的事情,兒子怎麼可能不辦呢?”
朱瞻基立馬將手縮了回去。
朱高熾擺了擺手。
很快,朱瞻基和拉着朱瞻墡離開了。
……
“我說大哥,這抄家你玩過沒?”
馬車上朱瞻墡好奇的看着朱瞻基。
“什麼叫玩,那是幹正事。”
朱瞻基沒好氣回了一句。
“不管啥事,好不好玩?”
“當然,好玩了!”
說着,朱瞻基開始給說起他當初跟着錦衣衛抄家的往事。
“五弟我和你說,這抄家啊,也是有將流程的,首先是由咱皇爺爺定奪,之後交由刑部。”
“等刑部文書下發,再轉交給錦衣衛,最後讓錦衣衛去執行。”
“這麼麻煩?”
朱瞻墡皺了皺眉。
“那可不是,這可是抄家啊,若不是犯了什麼大罪也犯不着抄家,當然得仔細點。”
“不過,這次咱們不用這麼麻煩,文書爹已經給咱們了,咱們直接去找錦衣衛就可以了。”
朱瞻基拍了拍手上的文書笑道。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錦衣衛指揮使衙門處。
“這錦衣衛待的地方還真有些安靜。”
朱瞻墡打量着周圍。
“那可不是,這可是錦衣衛待的地方,這地方雖然也就掛個名,大多數錦衣衛都是在東廠和執行潛伏任務。”
“但錦衣衛是什麼人,那些官員不要命敢往這靠?”
朱瞻基笑了笑。
朱瞻墡點了點頭,看來這確實是個好地方。
“兩位殿下。”
剛靠近門口,兩名錦衣衛就走了過去抱拳喊道。
朱瞻基將手中的文書遞了過去,其中一人接過一看。
“兩位殿下里面請,容在下去通報一聲。”
說着便將他們請了進去的。
進去後,兩人坐在大廳裏面,看着空無一人的打大廳。
朱瞻墡只感覺一陣陣寒風吹過,周圍隱隱纏繞着的怨念和煞氣無時無刻不在侵擾人心。
可見這裏曾經審問過多少犯人,若是常人在這待一會,必定會心生恐懼。
但朱瞻墡和朱瞻基兩人卻絲毫不受影響。
畢竟兩人身份不同,都是朱家的子孫,有龍氣庇護。
在說了,他們真要犯了事也輪不到錦衣衛來管,宗人府那邊自會出面將他們帶走。
所以,這錦衣衛也就針對百官,對他們這些皇室子弟還不一定管用。
“說起來,咱們兩也算是再錦衣衛坐着喝茶的人了。”
朱瞻基舉着手上的茶杯看着他。
“對了,大哥,我記得三叔他就是這的管事吧,怎麼不見他人?話說最近二叔也不見人影,他們這是幹啥去了?”
朱瞻墡有些疑惑。
朱瞻基喝茶的手頓了一下。
“二叔,三叔,他們……”
“他們有事忙着呢,你也知道他們不是咱們兩個,哪有這麼多閒工夫。”
朱瞻墡點了點頭,倒也沒懷疑什麼。
見此,朱瞻基悄然鬆了口氣,沒朱棣的命令,他可不敢將漢王他們修煉功法的事情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