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洛總什麼時候幹過這些事兒啊。
“洛總,要不我來幫夫人......”
一個“擦”字還沒有出口,洛南夜冰冷的視線驀的投了過來。
“你想擦?”
那眼神像極了護食的野狼,只要雲天膽敢再靠近一步,洛南夜就能生撕了他似的。
雲天突然意識到什麼,立馬搖頭。
“不,我不想,給夫人擦洗,還是洛總您來合適,我還是給您跑跑腿兒得了。”
洛南夜收回視線,繼續清理毛巾準備繼續給童話擦洗。
見雲天還愣在遠處,洛南夜幽深如墨的瞳眸瞥了他一眼。
“誰稀罕你跑腿兒,還不走,是想我留你過夜?”
雲天尷尬扯了扯嘴角,也不敢多說什麼,麻溜的退了出去。
關上房門前,雲天還瞥見洛南夜看向童話時那柔的能滴出水的眼神,還有分外溫柔的動作。
.......
小秦家......
清晨,秦中陽在外瘋玩兒了一晚上,這會兒才醉醺醺的從外面趕了回來。
剛準備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覺,在門口卻被絆了一下。
幸好旁邊的兩名保鏢將他扶住,才免於摔倒在地上。
秦中陽順勢在保鏢的屁股上捏了一把,這才衝着地上罵罵咧咧道:
“他媽的,誰往我們家門口扔垃圾,怎麼這麼沒有公德心呢。”
一夜的瘋狂,讓秦中陽此時腦子還有些暈,以爲是誰扔在他家的垃圾,罵了好半晌。
身旁的保鏢眯了眯眼,忍住了心裏泛起的噁心,小心的提醒道。
“秦少爺,那不是垃圾,好像是一個人。”
秦中陽蹙眉,一隻眼微眯着,一隻眼輕輕的掀起眼皮。
“人?什麼人?哪兒來的人?”
秦中陽推開扶着他的保鏢,朝着地上那一團黑乎乎的東西靠了過去。
定睛一看!
嘿!
這地上的還真不是東西,當真是一個人。
只是看着那人全身髒亂,身上還有着一股子難聞的血腥味兒,讓秦中陽不舒服的蹙了蹙眉。
如果不是看出身體還有呼吸的起伏,秦中陽都要以爲大白天的他家門口躺着的是一個死人。
玩兒了一晚上,在自己門口遇到這種事兒,秦中陽只覺的晦氣。
搖晃着身子,朝着地上的人狠狠的啐了一口,指着罵道:
“他媽的,哪兒來的臭叫花子,都敢跑到小爺這裏來碰瓷了是嗎?”
“是不是知道小爺我有錢,想要訛小爺我的錢?”
“哼,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你以爲小爺那麼傻,會上你的當?”
秦中陽身子愰了愰,伸手指着地上的人,絮絮叨叨的說個沒完。
見地上的人還是沒有反應,依舊緊緊的躺着,秦中陽心裏升起了一股子悶氣,指着地上的人冷哼一聲。
“哼,還裝的挺像。”
秦中陽咧着嘴招呼身旁兩個保鏢,笑的一臉燦爛。
“嘿,你們看,這還裝的挺像,小爺倒是要看看,你能裝多久。”
話落,秦中陽臉上的笑意一收,微眯着眼,上前朝着那人就是狠狠的一腳。
秦中陽挑眉,指着地上的人道:
“嘿,敢跟小爺我耍心眼兒子,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一聲怒吼,秦中陽又朝着地上的狠狠的踹了一腳,正好踹在了那人的肩膀上,將人踹翻了過來。
秦中陽還沒有發現異常,身旁的保鏢卻是瞪大了眸子,驚呼出聲。
“秦少爺,那人是......是你爸啊。”
秦中陽轉頭看向保鏢,指着自己的鼻子?
“我爸?”
那神色明顯是不信的。
“我看是你爸還差不過,我爸怎麼可能躺在我家的門口。”
說着,朝着說話的保鏢狠狠的給了一巴掌。
保鏢委屈,卻又不敢出聲,不然萬一又說錯了什麼,依秦中陽現在喝醉的程度,指不定還得給他一耳光。
這不划算啊。
見保鏢沒有搭話,秦中陽這才朝着地上那人的臉看了過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秦中陽的酒勁兒都散了三分。
“咦......這人還真長得有點兒像我爸啊。”
秦中陽回頭看向站在一邊兒捂着臉,一臉小媳婦兒受委屈般的保鏢一眼。
保鏢抿了抿嘴,本不想說話,可被秦中陽這麼直勾勾的盯着,保鏢也不能不說。
“秦少爺,這哪是像啊,這明明就是你的親爹秦壽啊。”
世上還真有親兒子不認識爹的,他也算是開了眼了。
聞言,秦中陽笑了,指着保鏢道:
“又開玩笑裏是不是,真是調皮,調皮!”
說着朝着地上的人又靠近了幾分,一把捏着那人的臉,左看看,又瞧瞧。
“你還別說,這人還真像我爸。”
“可我爸怎麼可能像條死狗一樣躺在我家門口呢,這人肯定就是假的,假的。”
秦中陽還是不相信,手還在那人臉上拍了拍,那聲音脆響脆響的。
身後的兩名保鏢看的都是一愣一愣,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時複雜的心情。
更也不知道該不該再提醒一下秦中陽。
生怕他們一提醒再招來一耳光。
就在秦中陽要起身時,地上的人突然動了。
那人一把抓住了秦中陽的手,雙眸也陡然睜開,對着秦中陽怒目而視。
“畜......畜生,連你老子都不......不認識了?”
聲音帶着電鋸般的低啞而粗嘎,斷斷續續的,顯然已經沒什麼氣力,看着秦中陽的眼神卻透着凌厲和憤怒。
對上這樣的眼神,秦中陽雙腿一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霎時間秦中陽醉意消散,雙眸猛地瞪大,滿臉的不可置信。
“爸......爸?”
“真的是你?”
語氣中竟帶着驚訝的破音,足以見得他有多喫驚。
秦中陽從地上爬了起來,扶起地上躺着的秦壽,仔細的看了看。
確認躺在地上的人根本不是什麼叫花子,也不是別人假冒的,而真的他的親爹,秦壽!
“爸,你怎麼不在老宅待着,跑這裏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