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在這兩個保鏢的面前丟盡了顏面。
秦壽氣的吹鬍子瞪眼。
怎麼躺在秦中陽家門口?他怎麼知道。
他只知道昨天被胖子那一夥人從秦家老宅趕了出來。
那夥人還對他拳腳相向,他痛的蜷縮在地上,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再加上天下着雨,他在雨地裏直躺倒暈過去,什麼也不知道了,這會兒被秦中陽幾腳踹的才醒過來。
秦壽被秦中陽氣的狠了,可昨晚捱了打,又淋了一晚上的雨,他早已經沒有了力氣,更沒有精神跟秦中陽生氣。
大口的喘息了幾聲平復了情緒,秦壽才指着房門道。
“先進去......進去......”
等他先進去休養好了,他再跟這個不孝子算賬。
話音剛落,秦壽兩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秦中陽心裏一慌,連忙招呼兩個保鏢。
“沒一點兒眼力勁兒的東西,還不快將我爸扶進去。”
他喝了一晚上的酒,自己走路都不怎麼穩當,難不成還指望他扶着他老爹進去?
兩名保鏢立刻會意,麻溜的上前,將秦壽擡着進了家門。
云溪得到秦壽被人擡着進家門兒的消息,心頭既驚訝又好奇,連忙挺着個大肚子趕了過來。
因着這段時間的努力,云溪與秦中陽關係的緩和了幾分,讓她這段時間過得十分滋潤和愜意。
除了應付秦中陽那些讓人噁心又變態的癖好,云溪倒也沒有什麼煩心的事兒。
而今云溪肚子已經十分的明顯,看那樣子距離生產也沒有幾個月時間了。
看到秦壽臉頰紅腫,渾身是傷,臉色蒼白,氣若游絲,云溪心裏沒有半點兒擔憂和心疼。
更多的是驚詫和欣喜。
秦壽這個禽獸,竟然也有今天,也不知道道是哪位勇士敢對秦壽動手。
可云溪到底是掩飾的極好,那欣喜在面上表現的並不明顯,反而是一臉擔憂的神色。
“你爸這是怎麼了?怎麼傷成了這樣了?”
云溪這段時間的精力一直都在挑撥秦壽和秦中陽的關係上,也有很長時間沒有看到秦壽了。
雖然秦壽年紀不小了,可往常見着還是精神抖擻,不然也不會那麼大年紀還有能耐讓她懷上秦雨辰。
可現在一看,秦壽哪還有往常的精氣神兒,完全就是一個年邁體弱,垂垂老矣的糟老頭子。
配上他一身骯髒不堪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哪裏上門的乞丐。
不得不說,這一點兒上,秦中陽和云溪的想法竟然驚人的相似。
看來到底是在一起久了,心有靈犀了。
秦中陽有些不耐煩的瞪了云溪一眼。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啊!”
他也纔剛回來,就還沒醒過來呢,他自己個兒還什麼事兒還沒有搞清楚,怎麼回答云溪的話。
“這怎麼能不知道呢,你爸被人打成了這樣,那肯定是得罪了什麼人啊。”
“這要是那人找上門兒來連累了你可怎麼辦?”
說着,云溪臉上神色愈發凝重。
“這樣的人家,要是對付我們,可怎麼辦啊?”
云溪雖然嘴上這麼說着,可心裏隱隱有些猜測,只是現在還不能確定。
秦中陽神色一慌,一時竟真的有些害怕了起來。
秦中陽本來也不是個有擔當有主見的,經云溪這麼一提醒,立刻就慌了起來。
“那怎麼辦啊?”
云溪心裏冷笑,面上卻是着急道:
“還能怎麼辦,你還快讓人出去查查?”
“咱們只有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才能好好應對啊。”
她也得好好準備準備,該是時候脫身了。
秦中陽聞言,立馬朝着一旁守着的保鏢吼道: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滾去給我查!”
幾名保鏢面面相覷,都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慢慢的退了出去。
保鏢剛走,秦中陽剛纔讓人請來的醫生就到了。
看着進來的醫生,云溪的眉頭微蹙。
在這裏住了這麼久,云溪一眼就認出來,這個醫生就是小區門口那個小診所的醫生。
云溪心裏微訝,秦壽傷的這麼重,還昏迷着,秦中陽竟然帶着一個小診所的醫生給他爸看病。
這還真是讓云溪大開眼界。
“你爸傷的這麼重,你不將他送去醫院?”
倒不是云溪有多擔心秦壽,只是因爲聽說洛南夜在醫院。
如果去醫院,她剛好可以趁着這個機會去醫院見見洛南夜。
然而,云溪低估了秦中陽的薄情和冷血。
“你都說了,他是得罪了人,我要是這會兒將人送去醫院,被人知道了,那不是給我自己招禍患嗎?”
“我已經讓人去外面診所找醫生了,反正都是醫生,醫院的也不一定就比外面診所的好多少。”
云溪抽了抽嘴角,心裏暗罵了秦中陽道貌岸人。
肯定是秦中陽自己懶得將秦壽送去醫院,便讓保鏢在外面找了個診所帶了一個醫生過來,也省的麻煩。
現在竟然將責任推到她的頭上,還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不得不說,這秦中陽真是白眼兒狼。
他親爸都成這樣了,竟然因爲怕麻煩,怕惹火上身,連醫院都不送去。
要是秦壽真因爲醫治不及時死了,秦中陽會不會後悔。
但轉念一想,秦壽和秦中陽之間關係這麼差,這不正說明她在秦壽和秦中陽之間的挑撥離間效果不錯嘛。
思及此,云溪心裏又釋然了一些。
她只要達到目的,至於秦壽是生是死關她什麼事兒。
反正自從秦壽任由秦中陽欺辱她,折磨她開始,云溪就對秦壽恨之入骨。
絲毫不會因爲秦壽是她兒子的親生父親而有絲毫的心生同情。
診所的醫生爲秦壽檢查了良久,眉頭是越蹙越緊,卻半晌都沒有出聲。
秦中陽明顯的有些不耐煩了。
“看了這麼久,看出個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