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華……是不是不是生病?”
李景天挑着眉看了她一眼。
“你雖然煩人,但也算聰明。”
廖飛朗聽得雲裏霧裏,待要仔細詢問的時候,卻被雲中山一把拉住了。
他已經隱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這個上官若華,只怕是碰到跟歐陽倩一樣的病症了!
難怪他們一羣專家學者在這裏都束手無策,嚴格來說,上官若華根本就不是生病,而是……中邪!
“景天兄弟,你的意思是……”
幾個人正在說着,房間裏的警報聲卻再次響起!
李景天第一個反應過來,便朝着房間衝了進去。沒想到那羣醫生學着李景天剛纔的樣子,將房門反鎖,美其名曰是不能讓被人偷學。
李景天一着急,擡腳猛地一踹!上好的實木門,轟然坍塌!連牆皮都扯了下來!
屋內,張仁等人早已經被眼前這一幕嚇得手忙腳亂!
怎麼回事?
不可能啊!
難道是機器壞掉了?
剛纔檢查明明一切正常啊!
李景天進門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慌亂的場景。
只見剛剛已經恢復正常的上官若華面色發紫,呼吸困難。兩隻眼睛睜得老大,雙手不停地揮舞着,彷彿在叫李景天救她。
李景天將她扶坐起來,催動真氣,一掌拍在她的後背上!
噗!
一個黑色的東西從上官若華的最終被噴出!
是一小片人蔘!
李景天大怒!
“誰給的人蔘?老子好不容易把人救回來,你們想害死她嗎?”
張仁驚魂未定,見上官若華吐出那一片人蔘之後,臉色逐漸恢復了正常,但是呼吸顯然弱了很多。
緊接着,李景天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顆藥丸,給上官若華灌了下去。
“喂!你給她吃了什麼?不要給她亂吃藥!萬一她……”
話沒說完,上官若華的臉色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正常,呼吸也變得均勻了。
“景天哥哥……”她的聲音更加微弱,“我剛纔險些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沒事了。”李景天安慰着她,“睡吧,你現在要多休息。我就在這裏守着你,不走。”
“嗯。”上官若華安心地睡了過去,剛剛折騰完,她實在是沒有精力了。
安頓好上官若華,李景天的周身突然爆發出強大的氣勢!
他不再收斂築基期二層的真氣實力,如今悉數爆發出來,衆人只覺得他身上的威勢讓人不敢直視!
“我再問一遍,到底是誰給的人蔘?”
衆人都不敢說話,只有張仁左右看了看,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說道:
“是我給的,怎麼了?”
李景天神色未變,走到他的面前,雙眼直勾地盯着他!
“你爲什麼要給她人蔘?”
張仁緊張地嚥了一口口述,不明白這個剛纔還想小混混一樣的男人怎麼會突然爆發出這麼強大的氣勢!
“人蔘怎麼了?她昏迷了那麼久,滴水未進,此時不宜喫飯、也不能進水。身體虛弱,用人蔘補氣,這是最基本的常識了。”
啪!
張仁話沒說完,臉上就捱了一個重重的耳光!
他瞬間被打蒙了!
他竟然被一個小混混給的打了?!
“你踏馬的竟然敢打我?!”
這一巴掌,就連廖飛朗和夏侯青都被嚇着了!
但李景天卻很淡定,絲毫不怕惹怒學院派。
“打你就打你,還要挑日子嗎?”
他渾身氣勢爆發,倒是把想討說法的學院派一衆人給嚇住了。
“若華現在氣血虧損,需要的是靜養!你們學院派一衆專家,竟然連虛不受補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
張仁卻沒有被嚇到,大吼道:“你少拿這套說辭來嚇唬我!虛不受補根本就不是這樣的反應!剛纔她反應這麼強烈,分明就是你沒有治好,留下了後遺症。所以剛纔我讓你出去,你才那麼聽話!你是想讓我們背黑鍋!”
李景天見他不知悔改,乾脆不再廢話,一步一步走向他,直接翻手出針,一針扎啞了他!
張仁張着大嘴,卻說不出話。整個人立馬慌了!他手舞足蹈着,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張仁平時在學院派靠着一身的好醫術囂張慣了,所以纔會帶出一個品行不端的學生來,惹得醫學界也跟着蒙羞了好一段時間。
上官若華這件事,明擺着就是他的人蔘出了問題。剛纔他們也提醒過,誰讓他一意孤行來着。
既然不聽他們的意見,就得獨自承擔後果。
是以,學院派所有人都沒有開口,也沒有出手,靜靜地看着張仁痛苦地失聲。
這也讓廖飛朗看到了學院派的第二個弊端——過河拆橋,明哲保身。
在學院派的心裏,學院派面子最大,利益最大。
但更大的,是自身的利益。
李景天直接對着衆人發話:“從現在開始,上官若華由我接手。你們所有人,退出上官家。有意見的話……”
他指向張仁:“這就是下場!”
所有人面色一變,雖然心裏不高興,但是礙於這樣神祕莫測的針法,還是選擇了明哲保身,一個接一個地退了出去。
張仁的眼睛憤恨地盯着李景天,張着大嘴,用雙手比劃了半天,示意自己也可以照做。但李景天卻沒管他,直接將人推了出去。
倒是廖飛朗起了一絲惻隱之心。雖然張仁總給他下絆子,但畢竟是前輩。可雲中山直接把他拉走了。
理由很簡單,外面那麼多專家,都自稱有真本事,那就自己治療看看。
房間中終於安靜了,李景天將隨身攜帶的固魂丹給上官若華服下,幫助她穩定心神和魂魄,同時用真氣疏通經絡。
五分鐘後,上官若華的身體終於恢復到了正常水平。
他走出房間,正式通知上官家的人:
“今天晚上,我就留在房間裏,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