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南臉色陰沉,上官若明則是直接衝了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領!
“你踏馬的!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以爲我們會同意啊?別以爲你救了若華,就可以爲所欲爲!”
李景天輕輕拍掉他的手,上官若明卻是直接被拍到在地!
“我也告訴你,我不是來請求你們同意的,只是來通知你們。晚飯就不用帶我們的了,我們,很忙。”
他故意說得語焉不詳,惹得上官若明又是一陣憤恨!
李景天走到上官南面前,傲然道:“你對夏侯家的打算,別以爲別人都不知道。歲數這麼大,喫相不要太難看。老子告訴你,治病,從來都是老子想治就治,不想治就不治。老子不接受任何人的威脅,也不做任何人的賭注!”
這就明擺着告訴他們,夏侯家和上官家的爭鬥,與他李景天無關!與上官若華的病也無關!
倒是夏侯青在一旁,聽着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按理來說,李景天今天的表現,足以稱得上是一個男人。
更甚至,她願意承認,他是一個有本事的男人。
他這樣護着若華,她應該高興的。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將自己和夏侯家與上官家之間的關係撇的乾乾淨淨,她就是心裏很不舒服。
就像是很害怕會跟她扯上關係一樣。
上官南畢竟是個老狐狸,不會被這麼三言兩語地就威脅到。只不過,今天發生的變數太多,他需要仔細捋一下思路。
這一天的事情太過詭異,他從覺得哪裏不對。
……
李景天真的留在了上官若華的房間中。
月色朦朧,房間中只點着一盞昏暗的牀頭燈。上官若華臉色依舊慘白,虛弱無力地靠在牀頭上,就這樣看着李景天。
正在打坐的李景天,感覺到一束灼熱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睜開眼睛,卻看到上官若華正深情款款地看着自己。
這樣赤裸裸的眼神,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他尷尬地咳了兩下。
那個……
“你身體還沒有恢復,不能着涼。躺下休息吧。”
上官若華虛弱一笑,帶着一絲軟糯的撒嬌:“可是人家沒有力氣呢~你來幫我。”
不是請求,不是疑問。
是肯定句。
她確信,這個時候,不管她提出什麼要求,景天哥哥都會答應她。
面對這樣任性的上官若華,李景天的心軟了。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起身走到牀邊,伸手要去扶她。,卻不料被上官若華一個伸臂抱住了!
她纖細地雙臂緊緊環着他的腰,冰涼的小臉正貼着他的小腹處。
即便隔着衣料,他也能感受到她的緊張和害怕。
“景天哥哥,你知道嗎?今天我命懸一線的時候,最害怕的,其實不是死,而是怕死了之後,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
李景天心裏一動,柔聲勸道:“都過去了。有我在,你別怕。”
上官若華嫣然一笑。
“我不怕。那你上牀來陪我。”
又是一個肯定句。
李景天心中一跳!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如果說話的人不是若華,如果她現在沒有生病,他一定會以爲這個人在開車!
但他低下頭,卻只看道上官若華的眼中,流露出對他滿滿的留戀和不捨。
“好。我陪你。”他順勢坐在牀邊,將自己從上官若華的雙臂中解脫出來。
上官若華喜笑顏開,立刻往裏面挪了挪,將牀讓出了一半的位置。
“不要坐在那裏,會着涼的。你進來嘛~裏面暖和~”
嘶——
他頗有些震驚地看向上官若華。
這個小丫頭,莫不是像果兒一樣,平時上網學習新知識?
不然怎麼每句話都能精準猜到敏感點上呢!
“不了吧。”
雖然他也很想上牀,但還存有一絲理智。
她現在是生病!生病!
平時剋制不住佔些便宜也就算了,現在萬萬不行!
趁人之危,禽獸不如!
但上官若華還在不斷瓦解着他的心裏防線。
“景天哥哥,我的身體好冷……一直都在出冷汗,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
“我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呢?”
“我的心口好疼,你幫我揉一揉……”
一個接一個的要求,李景天終究不是鐵人,終於撐不住了。
揉揉心口而已。
他鬼使神差地將一隻手放在了她的心口上,輕輕揉了揉。但上官若華又藉口說他的手太涼了,揉的角度不好,不舒服……
終於,在她的諸多要求之下,李景天無奈地上了牀。
房間裏不算冷,但夜半微涼,哪裏都比不上被窩裏更舒服。他自小就跟果兒同牀,早就已經習慣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上別的女人的牀。
上官若華的牀又大又溫暖,美人在側,但他卻像個初出茅廬的小夥子的一樣,手腳侷促不安,甚至不知道往哪裏放。
李景天到了牀上來,上官若華的心口也就不疼了。她滿意地一手搭在李景天的胸口上,拉起他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腰間。身體的馨香撲了滿鼻。很快,均勻的呼吸聲在她的耳邊響起。
上官若華睡着了。
李景天心亂如麻,不得已,念起了清心咒。
他在心裏不停苦笑。
定力不行啊!還得加強修煉。
……
第二天一早,上官若華緩緩睜開眼睛,一夜好夢。雖然病了一場,但是好久都沒有睡得這麼踏實了。
“醒了?早啊!”
一個聲音從頭頂傳了過來,上官若華被嚇了一跳,擡頭一看,李景天正含笑看着她,眼睛裏面還帶着急促。
這一幕讓她更加安心。
她竟然真的跟景天哥哥在一張牀上面,共度了一個晚上!
“景天哥哥,早~”她笑得又甜又溫暖。
“你睡得還好嗎?我的牀舒不舒服?”
李景天的臉色有些難爲情,不自然地說道:
“那個……你能不能先把手移開,然後咱們再聊。”
上官若華一愣,下意識手上一捏,臉頰瞬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