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皇子當中,論軍工幾乎無人可與之匹敵。
一身戎裝,無需卸甲,可騎馬入宮,這是北梁帝給予他的無上的榮耀。
而他更是被北梁帝封爲“大將軍王”,足可見對他的器重與喜歡。
拓拔宏臉色不好看,登基大典還沒有結束,他回來的時間可真巧啊。
“四哥!這麼些年不見,你真是威風啊,從一個籍籍無名之輩,坐上了皇帝的寶座,着實好手段。”
拓拔無敵不以“皇帝”稱呼對方,顯然他還沒有認可拓跋宏。
而且十四皇帝本就跟太子等人走的十分親近,他也是太子的最爲得力的支持者。
而今拓拔元裝死於石柱上,拓拔無敵又豈會善罷甘休。
拓跋宏知對方來者不善,冷言道:“沒有召令,十四弟怎敢私自從邊疆回京?”
哼!
拓拔無敵毫不避諱的冷哼:“父皇駕崩,身爲皇子,連回京弔唁都不行嗎?“
“還是說,四哥怕我回來識破了你的奸計?”
拓跋宏拍案而起:“十四弟,注意你的措辭。”
“那好,我換一種說法。”拓拔無敵說道,“父皇到底怎麼死的?詔書又是如何寫的?爲何活着的人只有你回來?......”
他發出一連串的靈魂拷問。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懷疑父皇就是被你殺的,是你逼迫他死前傳位於你。”拓拔無敵說道。
“放肆!”
拓跋宏震怒。
“被戳中心事惱羞成怒了不成?”拓拔無敵故意說道。
拓跋宏不想辯解什麼,他知道,自己說的越多越是容易暴露問題,所謂言多必失就是這個道理。
“就憑你也想當皇帝?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當初你連給我們提鞋都不配,你覺得父皇會傳位給你這種廢物?”
“拓拔無敵!!”
拓跋宏厲聲大喊着他的名字。
“來人,將這逆賊抓起來。”拓跋宏喝道。
可拓拔無敵根本不懼:“我看誰敢!!”
“你想造反?”
“呵呵,造反又如何?許你僞造詔書,便不許我武力奪取皇位嗎?”拓拔無敵說道,“實話告訴你,我的十萬大軍就在城外二十里處。”
“如果我今天沒有回去,大軍必會踏平曼城。”
爲將者,認符不認人,而拓拔無敵恰是持有調動大軍的虎符。
拓拔宏攥緊拳頭,強行壓制着心裏的怒火。
他相信拓拔無敵會幹出來踏平曼城的魯莽行動。
要知道,這個十四皇子可是出了名的狠辣無情,在邊疆被人稱爲“小人屠”。
“放他離開!”
拓跋宏無奈地說。
離開前,拓拔無敵得寸進尺地說:“登基大典停了吧,要是還繼續舉行,保不準我的兵馬會自己攻擊。”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當拓拔無敵離開後,登基大典被迫終止。
......
夜已深。
拓跋宏正在書房裏思考如何對付拓拔無敵的計策。
忽然一道黑影閃過,蕭無心出現房裏,笑說:“一個拓拔無敵就讓你束手無策?將來你執掌整個北梁天下,這樣的事情多如牛毛,你豈不要愁死?”
“先生可有良策?”拓跋宏問道。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我會替你掃除登基路上的一切障礙。”
“拓拔無敵想要阻止你登基,那麼他也沒有存在的必要。”
身爲決策者,當斷則斷不斷則亂。
“仁慈是留給朋友的,對待敵人,要殺伐決斷,絕不可婦人之仁。”
“我會替你除掉拓拔無敵,而你現在要的就是籠絡大臣的心。”
蕭無心用兩世的經驗傳授拓跋宏作爲當權者該有的樣子。
拓拔宏在民間的十幾年,已經讓他攢足了人心,眼下就是要團結朝廷內部力量。
到時候,就算拓拔無敵想要當皇帝,可沒有大臣支持,他也不會得逞。
子時。
拓拔無敵從酒館中喝得酩酊大醉,正騎着馬左搖右擺得朝着府邸而去。
蕭無心就站在他回府的必經之路上。
當隨行的侍衛看到深夜的街道上站着一個人,雙手抱着一把劍。
侍衛們立刻警惕起來,道:“將軍,有人。”
拓拔無敵不愧是經久沙場的老將,聽到侍衛的話,立馬酒醒大半。
直覺告訴他,來者不善。
對方不是殺手,就是白癡。
拓拔無敵只是簡單揮了揮手,侍衛們心領神會。
他們同時拔出劍來,一同朝着蕭無心殺了過去。
蕭無心猛地睜開眼,僅是拔出劍來,一劍揮出。
刷刷!
數道劍氣在地面劃出,那些侍衛們剎那間便被劍氣劈成兩半。
“是劍氣,絕頂高手。”
拓拔無敵立馬便是看出來對方不簡單。
可他也不害怕,從馬上高高躍起,拔出腰間的佩劍,便朝着蕭無心砍去。
轟!!
當二人交手的一瞬間,氣浪席捲,內力碰撞在一起產生了劇烈的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