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拐回來的?!”
“那你的真實身份又是?”
一連串的疑問,讓千葉扶桑腦瓜子嗡嗡響,竟不知該回答哪個問題纔好。
“他一直在暗中控制我,我在他的身邊是被逼的,求殿下救我。”千葉扶桑一直重複着這句話。
“你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我本是南海的漁村的一名漁家女,我們村內世代捕魚爲生,那在三年前的七月初七,我與父親出海捕魚......”
出海捕魚回來的千葉扶桑,一如往常回到家中。
可那天晚上,漁村來了一夥外地人,自稱是借宿的過客。
村正心善,便讓這夥人暫住在村裏的祠堂過夜。
祠堂中供奉是龍王,每年開海之際,村民都在來此上香祈禱,祈求今年有個好收成。
那就在在那天夜裏,狂風大作,海邊波濤洶涌,不少停泊於碼頭的漁船被海浪摧毀。
海邊風雨不定,漁民們卻也習慣,可如那天晚上,風雨驟急,世所罕見。
可疾風驟雨持續了不到兩個時辰,雨消風停,黑暗無光的小漁村忽然亮起來了耀眼的光芒。
黑夜變白晝,漁村紛紛走出家門,往向光亮的方向。
那裏正是供奉龍王的祠堂。
當村民們趕到祠堂後,那羣借宿客就如同變了一個人,蛇眸龍鱗,好像受了什麼刺激,見有人靠近,他們大開殺戒。
漁村們死的死,傷的傷,原本安逸的小漁村一夜間血流成河。
而千葉扶桑在逃跑過程,不幸墜入海里面,當她醒來的時候,已經被王篤金所救。
聽至此,蕭無心愈發的不解,道:“他這救了你,可你爲什麼說是祭酒拐了你。”
“起初我也是這麼認爲的,知道我發現了......”
叮叮叮~!
千葉扶桑手上的鈴鐺忽然響了起來,她嚇得臉色煞白,道:“不好,祭酒發現我離開了國子監,我必須回去。”
一旦千葉扶桑離開規定距離,那鈴鐺就會立馬響起。
“今晚丑時,國子監後山。”
千葉扶桑匆忙的說完後,便是調轉身軀,瘋狂朝國子監跑了回去。
故事講了一半,蕭無心的好奇心被勾起,這種感覺就像是撒尿撒了一半,追劇追到大結局的前一集,喫飯喫到過程飯沒了。
心裏那叫一個抓耳撓腮。
......
回到王府,蕭無心將國子監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朔陽郡主,並道出了內心的疑問。
可萬萬沒想到,朔陽郡主的話,讓蕭無心的疑惑更重。
“太子犯錯,他也是毫不留情的懲罰,那時候,我們都戲稱他爲‘王閻羅’。”
“畢業後,他便外出遊歷四方,據說是爲了尋找能爲帝國效力的天才監生。”
“三年後,他歷經磨難終於歸來,只帶回來一個東瀛女孩,好像叫什麼葉......什麼桑......”
“千葉扶桑。”蕭無心提醒說。
“對對對,就是這個名字。”朔陽郡主有些詫異,繼續說:“不過,自從他回來後,性情大變,不僅沒有了之前的閻羅脾氣,而且帶人十分和善,簡直判若兩人。”
“判若兩人?!”蕭無心反問。
“是的,我們這些曾經被他教過、折磨過的人都無比羨慕現在的後輩。”
不過,年輕時候的嚴師反而成爲了他們回憶過往的美好時光。
他們羨慕,但要真來一次人生,他們還是會希望遇到一位“閻羅”老師,因爲正是老師的嚴苛,讓他們的文學水平得到夯實。
蕭無心可沒那閒工夫回憶過往,他的過往只有痛苦與仇恨,每每想之,都無比苦痛。
“那三年裏面,他到底經歷了什麼會讓他的脾性大變?”蕭無心喃喃自語,“家庭變故?中年喪子,晚年喪女?......”
可朔陽郡主當即否認:“王祭酒家室很平安,而且他沒有兒子,只有兩個女兒。”
“那到底又是爲什麼呢?”
“誰知道呢,說不定他是假的。”朔陽郡主隨口說說。
一些漫不經心的說話,將疑惑解開......蕭無心靈光一閃:“對啊,萬一他是假的呢。”
“不會吧,王祭酒是假的?”朔陽郡主捂住嘴巴,不可置信。
真相到底如何還無從得知,需要等待驗證,不過,蕭無心的第六感告訴自己,大概率是如此。
他激動的親吻着朔陽郡主的額頭,惹得郡主臉頰通紅。
而這時,朔陽郡主忽然胃裏有些噁心,想吐。
“郡主,你怎麼了?”蕭無心問道。
“沒......事,可能近來喫壞了肚子,休息一下就好了。”
哦了一聲,蕭無心也沒在意。
到了深夜。
蕭無心換上夜行衣,穿梭於房頂之上。
按照跟約定的地點。
丑時剛過。
千葉扶桑搖搖晃晃,一瘸一拐的來到了假山。
再看她的臉,額頭的淤青赫然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