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心連夜入宮,被當值守衛攔了下來,亮出令牌,守衛瞬間退卻。
周帝被饒了起來,心頗有幾分怒意,得知蕭無心送來最新消息,瞬間睡意全無。
“快!讓漢王在御書房等着朕。”
蕭遠山火急火燎的換上龍袍後,火速的趕往了御書房。
那些宮女太監們哪裏見過皇帝何曾這般緊張過?!
可是他們那裏又知道?此事事關金陵生死存亡,一刻都耽誤不得,
御書房內,周帝見了蕭無心後,對方剛要行禮,他徑直說:“免了,有什麼情報就直接說吧。”
“遵命!”
蕭無心當即彙報說:“陛下,臣給您帶來了一個人。”
拍了拍手,侍衛擡着一個人走了進來,此人便是那國子祭酒王篤金。
“王愛卿,你這是怎麼了”周帝面露困惑,人好好的怎麼成了殘廢,誰又能解釋一下。
對於王篤金,蕭遠山還是非常尊敬的,自古爲人師者,十分受他人敬重,尤其是王篤金,作爲太子恩師,更是如此。
王篤金泣不成聲,老淚縱橫,道:“陛下!三年了,老臣終於見到您了。”
“什麼三年?半個月前,朕纔去過國子監,與你長談闊論。”
這也是蕭遠山最不解的,半個月人還好好的,半個月不見人就變成了殘廢。
“陛下,這就是臣給你帶來的重要訊息,國子監的那個王篤金是假的,就在今晚,他還企圖派人殺了我們。”
“什麼!”
“假的?”
周帝一時不敢確信,可真相擺在眼前又不得不信,道:“你且說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於是乎,蕭無心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說來,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蕭遠山頓是火冒三丈。
“又是鎮南王!蕭皇庭下得一手好棋啊,三年前就開始佈局,朕是小瞧了他。”
周帝怒拍桌面,龍顏大怒,現場氣氛寂靜冰冷。
他又說道:“所以,他就是潛伏在金陵的暗探嗎?”
根據《異聞錄》的提醒,暗探是女子,王篤金顯然不是。
而且想要炸燬金陵地下的水龍脈,就必須用到大量的硝石,作爲朝廷嚴格的管制危險物品。
憑王篤金的地位,根本就是做不到的。
“臣懷疑他只是其中一顆棋子,真正幕後的暗探未必是他。”
“不過,他既然是鎮南王派來的,將他抓來,或許能從他的口中套取有用的訊息。”
“而且,他被抓了,真正的暗探爲了不暴露自己,一定會有所行動,我們只需要守株待兔,等待敵人自投羅網。”
聽完蕭無心的話後,蕭遠山當即表示支持。
“劉青!”
周帝喊了一聲。
羽林軍大統領走了進來,當年就是他將蕭無心帶回來的。
“末將領命。”
蕭無心和劉青連夜帶着兩百羽林軍出了皇城,直奔國子監。
......
國子監。
千葉扶桑立下功勞後,深夜便來到假王篤金的辦公室邀功。
“主人!他們的屍首。”千葉扶桑說道。
深夜伏案的假王篤金擡頭望去,詫異道:“這是蕭無心和本尊的屍首?”
被燒城了焦屍,根本是看不清是不是他們。
“我親眼目睹,不會錯的,他們被逼入房間被大火燒死,不會有假。”
“就這麼簡單?”
假王篤金還是不相信,鎮南王多次提醒,蕭無心非常難對付,不然濰州的曾泰又怎會暴露。
蕭無心死的太簡單,以至於他都不敢相信所見所感。
不過,千葉扶桑將全過程說完後,假王篤金也不得不相信。
他放聲大笑,非常讚賞地說:“你做的非常好。”
他從抽屜裏面拿出一個紅色的小瓶子扔給了千葉扶桑,道:“這瓶夠你吸一年的了。”
“多謝主人!”
千葉扶桑如獲至寶,她迫不及待的打開嗅着熟悉的味道。
癮君子......假王篤金撇嘴不屑。
不過,也正是千葉扶桑被自己用鴉片控制,她才能一直替自己做事。
他又說道:“蕭無心還真是狗鼻子,這才從濰州回來幾天便是查到了我們,也難怪曾泰那廢物會敗在他的手上。”
隨後,他取來一隻信鴿,不知給誰寫了一封信,千葉扶桑問道:“主人,您到底給誰寫的信?”
啪!
假王篤金立時給了她一巴掌:“臭婊子,不該問的別問,我警告過你多少次,不要試圖套取我的信息。”
被打通的千葉扶桑連連求饒,不敢再多說話。
“滾!!”
千葉扶桑狼狽的逃離。
可就在她跑出門口的時候,外面亮起了火光,而千葉扶桑又匆忙的跑了回來。
“主人,羽......林軍,外面都是羽林軍。”她臉色慘白地說。
假的王篤金得此消息,立刻衝了出去,卻連劉青帶着羽林軍將自己的辦公室圍得水泄不通。
“劉大統領,你這是做什麼?”
“奉陛下之命,帶你去問話,跟我們走吧。”
假王篤金眼珠子飛轉,道:“聖諭拿來。”
“怎麼,你想抗旨不尊?”劉青質問。
“沒有聖諭,我哪兒都不去。”
此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王祭酒好大的威風啊。”
蕭無心從人羣中走來。
“你......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