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小屋裏錯落擺放着的傢俱物品因爲光線的透入而投下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陰影。
塞普蒂默斯把身後的木門闔上,眨了眨眼睛努力讓自己適應屋子裏的亮度。
他剛擡起頭想要找尋他的小蒲公英,就被撲面而來的一陣香氣侵襲。
一雙柔軟滑膩的手臂攬上了他的脖子,苗條玲瓏的身體嵌入了他寬厚的懷抱。
“賽普~”
塞德瑞拉親暱地在塞普蒂默斯的耳邊叫着他的名字,溫熱的鼻息不斷蒸騰籠罩着他的耳垂。
“我好想你。”塞德瑞拉毫不在意自己早起打理盤起的長髮,像是眷戀母親的雛鳥一樣用腦袋蹭着塞普蒂默斯的頸窩,“你有想我嗎?”
“當然。”塞普蒂默斯急切地回答,生怕晚了一秒就會讓心上人誤會。
塞普蒂默斯低下腦袋,在塞德瑞拉的額頭上落下一個親吻:“我每天都在想你,無時無刻。”
……
時間對於戀人的而言就像是掌中的流沙一樣,流逝飛速,而且握得越緊流逝得越快。
塞德瑞拉和塞普蒂默斯僅僅只是擁抱着、親吻着,耳鬢廝磨地喃喃絮語着甜蜜的情話,結果一回過神來就發現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
“賽普。”塞德瑞拉一想起前幾天父母和自己的談話就憂心忡忡。
“怎麼了?”敏銳地察覺到了心上人此刻不安的情緒,塞普蒂默斯安撫似地把塞德瑞拉抱得更緊了。
“媽媽前幾天和我說……”塞德瑞拉整齊的齒貝咬了咬她飽滿紅潤的下脣脣瓣,“姐姐已經結婚了,我也已經畢業了,是時候該考慮結婚的人選了。”
聞言,塞普蒂默斯渾身一僵,他環抱着塞德瑞拉的手臂下意識地縮緊。
“媽媽她希望把我嫁回亞克斯利家1,她說只有亞克斯利家纔會看在親緣的關係上容忍我的叛逆,但是表弟比我小很多,所以媽媽還在考慮。”
塞德瑞拉和塞普蒂默斯一一細數着家裏爲她打算的結婚對象。
“爸爸看中了卡斯珀·克勞奇,可是我知道他很喜歡卡麗絲。”2
塞德瑞拉有時候很羨慕自己的姐妹,她們的愛情可以在父母家族的祝願下圓滿成婚姻。
“伯父和叔叔他們更想讓我嫁給其他沒有姻親關係的純血家族,他們想要藉此擴大交際網。”
“不過他們起碼沒有給我明確指定一個目標,而是劃定了一個範圍,說讓我在那一羣他們認定的結婚對象裏挑選一個我最喜歡的就好。”
說到這兒,塞德瑞拉的喉腔裏發出一道意味不明的苦笑:“甚至他們說,我也可以像埃拉朵拉姑婆一樣選擇終身不嫁,但是……”
“誰讓我遇見了你呢?我的賽普……”
“可是他們卻很明確地告訴我……格蘭芬多也行,只要是純血,可是絕不包含韋斯萊……”
“我……”塞普蒂默斯的喉嚨乾澀異常,喉頭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艱難地從聲帶裏摩擦出一個含糊不清的音節。
他垂眸,看向懷裏的小蒲公英。
這是他的小蒲公英啊……
塞普蒂默斯看着塞德瑞拉明亮的眼睛,看見那雙飽含着期盼的灰眼睛,之前一切預先構想的所謂“只要你幸福就好”的話全然被他拋在了腦後。
“我想要擁抱你,蕾拉。”塞普蒂默斯專注而又熱烈地看着他親吻過無數次的那雙燦若繁星的灰眼睛,“我想要一直擁抱你……”
“我、不想放開你……”
似是挽留似是祈求的聲音讓塞德瑞拉的心歡欣雀躍。
“賽普,親愛的……”
塞德瑞拉的雙眼裏倒映着熊熊燃燒着的明亮紅色,她伸出手貼上塞普蒂默斯的臉頰。
“我說過的……只要你不放開我的手,我就會和你一直……”塞德瑞拉的聲音停頓了一會兒,她仰起頭往前湊近塞普蒂默斯,在他的脣上一觸即分,“一直走下去的。”
塞德瑞拉的話就好像是一把燎原的大火,張牙舞爪地徹底燒盡了塞普蒂默斯殘存的所有的無私和自我奉獻。
他不想……
不想放開蕾拉的手……
不想把他的小蒲公英拱手讓人……
嚮往自由的小蒲公英應該在隨風穿行在自由的曠野、廣茂的林海和繾綣的海浪間。
偶爾感到疲憊了,可以在白鼬山捉捉兔子、在陋居欣賞日升日落、在他的懷裏休憩片刻……
而不是被刻板的教條所約束、被密密麻麻的規矩所牽絆、被凝滯腐朽的氣息所包裹!
“蕾拉。”塞普蒂默斯說道,“白鼬山3上的兔子洞裏新生了一窩小兔子,渾身雪白,很可愛……”
“我、我想帶你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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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就是說,一場婚宴,三種風景。
……
1:塞德瑞拉·布萊克的母親是萊桑德拉·亞克斯利,所以塞德瑞拉纔會說她媽媽想把她嫁回亞克斯利家。亞克斯利家有家族成員是滷蛋頭的食死徒。
2:卡麗絲·布萊克,阿克圖勒斯和萊桑德拉·亞克斯利的三女,與卡斯珀·克勞奇結婚,二人的兒子可能是巴蒂·克勞奇。
3:韋斯萊家一直住在英國德文郡的奧特里·聖卡奇波爾村,白鼬山是村外的一座陡峭的山丘,山上有很多兔子洞。
……
關於塞普蒂默斯和塞德瑞拉的感情線,可能之後會有一篇番外,到時候大家可以配合食用。
雖然但是,這種不顧家庭的私奔行爲我們是不支持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