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

    吳通財詫異。

    這位如如姑娘什麼時候找了一個保鏢?

    也是流放隊伍裏的人嗎?

    如果也是流放隊伍裏的人,他手上怎麼沒有鐐銬?

    除了那次和他們一起去楊木鎮的那兩位,隊伍裏其他的青壯年男子都還戴着鐐銬的。

    面前的這位阿宴公子,這麼年輕,怎的卻沒有戴鐐銬呢?難不成是他私自打開了?

    先不說他是用什麼方法打開的,私自把身上的枷鎖打開,這可是重罪!

    “你全名叫什麼?”吳通財朝孟懷宴走近了一步,眯眼問他道。

    孟懷宴卻是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目光始終落在祝如如身上。

    被人無視了!吳通財頓時眉頭皺起來,正要再次開口。

    祝如如連忙接話道:“他姓孟,全名叫孟懷宴。我這個保鏢他不怎麼愛說話,吳官爺,還請你多多擔待。”

    吳通財原本因被孟懷宴無視,隱隱有動怒的跡象,一聽孟懷宴這個名字,頓時愣了一下。

    孟懷宴這個名字,他自然也是有過耳聞的。

    孟丞相的那位侄子嘛!

    半年前他解決了閬山的匪患問題,事蹟傳遍了大半個京都。

    不過,據他所知,孟懷宴昏迷了。

    這是他出發前在造冊文書上看到的。

    他什麼時候醒來的?

    孟懷宴當即將心中的這個疑問問了出來。

    “孟公子,你是何時醒來的?”知道了孟懷宴的身份,吳通財瞬間連語氣都變了不少。

    這可是孟懷宴啊!

    他曾經只帶了幾個人就端了閬山的土匪窩,這個能力有多強,也就無需用言語贅述。

    如今有了他,那是不是說明,他們有很大的可能能夠將山匪搶去的那些東西都要回來了?

    一想到這裏,吳通財心裏便忍不住的激動。

    “他醒來有幾天了。”回答吳通財的依然還是祝如如。

    沒辦法,就如馮伯說的那樣,孟懷宴是個很不愛說話的。

    “那個,吳官爺啊,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呢?”祝如如直接岔開了話題。

    吳通財再向人羣裏詢問了一遍,還有沒有要一同去的。有三個人表示要去。

    秦文成原本也表示要去,不過還未上前,就被他娘田氏給死死拉住了。

    吳通財掃了一眼衆人:“我話說在前頭,這次去,不一定有命回來,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要是有顧慮的,那就不必跟去了!”

    祝如如幾人都表示,她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吳通財便沒再說什麼了,帶着一行人直接出發了。

    他們走下山已經花了不少時間了,天也已經快要黑了。返回去又得花不少時間,還得花時間去找山匪們的窩。

    找到窩了,才能伺機去探查。

    所以,動身宜早不宜遲。

    這一帶的山又多又大,要找山匪們的據點,並不是那麼容易。

    他們只能先返回到出事的地方,再跟着車轍的痕跡一路找過去。

    天已經徹底黑了,他們舉着自制的火把繼續找着地上的痕跡。

    在山裏轉了足足一個多時辰,他們總算髮現了前方兩座山峯中間有一個亮着燈火的寨子。

    那寨子看起來還不小!

    “那裏應該就是他們的老巢了!沒想到這座山脈裏竟然隱藏着這麼大一個土匪寨子!”吳通財皺了皺眉頭。

    “吳副統領,我們接下來怎麼做?要潛進去打探嗎?我看寨門口有好幾個守衛,恐怕不是那麼好進去。”一名姓楊的官兵出聲道。

    吳通財皺着眉頭說:“不好進去也要想辦法進去,要不然沒辦法摸清楚裏邊的情況。”

    吳通財回過頭看了眼祝如如和孟懷宴,低聲問道:“你倆可有什麼辦法?”

    當然,吳通財主要想問的是孟懷宴。

    不過這一路上,他是實實在在的領教到了祝如如所說的那句“他不愛說話”的話。

    反正直到現在,他都還沒聽過這位孟公子的聲音是什麼樣兒的。

    所以,吳通財只能把希望寄託在祝如如身上。

    祝如如幾乎是立馬就領會了吳通財的意思。

    她轉頭看向孟懷宴,代爲問道:“阿宴,你有什麼辦法嗎?”

    孟懷宴似是想了一下,開口道:“殺了。”

    祝如如:“……”

    吳通財:“……”

    “咳咳,你是說,把守門的那幾個人直接殺了?”

    祝如如輕咳兩聲,眨巴了一下眼睛望着孟懷宴。

    他知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他們手上現在沒有任何武器,想衝過去把那幾個人殺了,恐怕沒那麼容易!

    要是不能一擊即中,讓對方發出聲響,那恐怕就會立驚動寨子裏的其他人。

    一旦驚動山寨的其他人,他們這幾個人,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吳通財顯然也覺得這個方法不是特別妥當。

    不過,說這話的人,可是孟懷宴啊。

    所以,他滿懷期望的望着孟懷宴。

    “那個,孟公子啊,你可有把握能將他們瞬間殺了,讓他們沒有機會弄出動靜驚動別人?”

    孟懷宴終於擡眼掃了吳通財一眼。

    回了他兩個字:“沒有。”

    吳通財:“……”

    “阿宴之前受過重傷,又昏迷了半年,現在雖然醒了,但是身手還沒怎麼恢復。”祝如如同吳通財解釋道。

    “這樣啊!”吳通財聞言,臉上的期望瞬間全都變成了失望。

    他可是寄予了很大的希望,以爲有了孟懷宴,他們就有很大的把握能把山匪搶去的那些東西全都弄回來了。

    沒想到孟懷宴身手竟然沒有恢復!

    祝如如的這句話,無異於兜頭給吳通財澆了一盆冰涼涼的冷水,瞬間將他心中的希望給澆透了!

    幾人沉默了一會,祝如如再次出聲:“吳官爺,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夠行得通。”

    “你說說看。”吳通財此刻雖然心中冰涼,但是他們如今來都來了,也不能無功而返。

    祝如如將自己的辦法說了出來。

    “我身上有一種藥水,用布巾打溼了,只要能偷偷將那些人的口鼻捂住,不肖片刻,應該就能讓他們暈倒。”

    藥水?祝如如一說起藥水,吳通財立馬想起了先前祝如如用藥水將野狼迷暈的畫面了。

    他怎麼忘了如如姑娘身上有那種藥水了!

    “就是你之前將野狼迷暈的那種藥水嗎?你身上有這麼好的東西,怎的不早說出來!”

    “快些拿出來,我覺得這方法可以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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