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昨天才順了他的意,安排了卜家和白家的項目,這貨今天竟然要擺自己一道?!
儘管許君龍剛纔提供的消息聽起來非常可靠,可對於究竟該不該把所有的寶都壓在他一個人身上,陳雪凝心裏終究還是有些忐忑的。
無奈如今這麼多雙眼睛都在看着她,所有人都想看看自己到底會不會順着許君龍到底。
假設這個時候她臨陣脫逃的話,只怕會淪爲笑柄。
可要是就這麼任由許君龍硬拼,也實在是不確定是否真的會有好結果,事關重大,實在是不能斷然下決心……
就在陳雪凝裹足不前之際,許君龍笑着開口說道:“陳總,你該不會是不信我吧?”
“呵……呵呵,哪能呢,我肯定是信你的,不過一下子要調動這麼多股份……”
“陳總,你要是怕了就直說,不答應也不丟人的。”
許君龍此言一出,陳雪凝的臉更綠了。
這小子該不會是在故意使用激將法吧?
對自己的老闆使用激將法,這搞的是哪一齣啊?
別說陳雪凝,就連圍觀的看客們也全都懵了。
“真是個坑貨,這不是把陳總往火坑裏推嗎?”
“就是說啊,到底在幹嘛啊,他該不會是被王總他們收買了吧?”
“此事必有蹊蹺,元芳,你怎麼看?”
“元芳:邊拍邊看!”
………………
見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着,卜惠美對許君龍的行爲深感不齒。
昨天陳氏集團纔給了她那麼大的一份驚喜,說是卜氏集團的恩人也不爲過,現在許君龍現在拿卜氏集團隨便開玩笑的行爲,簡直就是恩將仇報!
卜惠美再也看不下去了,衝上前來,再次說道:“許君龍,能不能收起你這種吊兒郎當的態度,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幹什麼?”
許君龍聳了聳肩膀,將手上的卡片晃了晃說道:“當然知道,不就是猜價嗎?我不光能猜出價格的高低,我還能把每樣展品的價格寫出來。”
許君龍此言一出,陳雪凝是真的感覺到了什麼叫做眼冒金星,站都站不穩。
旁邊的衆人更是哈哈大笑,都覺得這小子瘋了。
“真是裝逼裝得太過頭了,我要是陳雪凝的話,我一定不會答應,應該立刻叫他滾纔對!”
“人家陳雪凝連一開始的百分之八都不願意答應,就是聽了這小子的胡話才落到了現在的境地,沒想到這小子竟然變本加厲,他絕對是個內奸!”
“就衝你這句話,這個月你的託費我幫付了!”
………………
“許君龍你閉嘴吧!”
卜惠美也被氣瘋了,拉着許君龍就要往臺下走。
可許君龍卻異常堅決,甩開了卜惠美的手,隨後走到陳雪凝的身邊,又耳語了幾句。
剛纔許君龍跟陳雪凝耳語了幾句之後,陳雪凝立刻就堅定了決心,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對賭,臉上的神情十分自信,好像喫下了一顆定心丸似的。
然而這一次,當許君龍再次耳語完畢之後,陳雪凝的腳步卻有些踉蹌,轉過頭來,死死地瞪着許君龍,眼底寫滿了絕望。
陳雪凝萬萬沒有想到,成就自己的人,也會變成毀了自己的人。
她不明白許君龍到底是真的有十足的把握逼自己就範,還是想要毀掉陳氏集團。
但不管怎樣,她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一向如鐵玫瑰一般堅挺的陳雪凝,在深受打擊的情況下,難得露出了一絲略顯無力的神情。
最終,陳雪凝還是痛下決心說道:“我相信許經理,開始吧。”
“啊,瘋了瘋了,連陳雪凝都瘋了!”
“你們說這許君龍該不會是掌握了陳雪凝什麼要命的把柄吧,否則她幹嘛連這種虧都喫啊?”
“誰知道呢,真是有夠離譜的,我看全是集團,估計要在今天完蛋了!”
………………
所有人都覺得陳雪凝這一步走得爛透了,也都認爲陳氏集團必將因此而毀在許君龍的手上。
包括卜惠美,也都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拉着白蓮的手,呢喃道:“完了,全都完了。”
在這次的賭局當中,韓封知道自己只是個陪襯,無論輸贏都和自己沒關係。
但他不在乎!
因爲只要是自己的盟友王嫋成爲了贏家,那驚鴻集團就無須拿出股份與他人交換!
懷着這份信心,韓封最先作答完畢的一個,隨便將四個序號排了個序就搞定了,接着把答案交給了主持人,站在一邊看起了好戲。
大家都知道,這次的對賭是一場許君龍和洪力之間的巔峯對決。
可幾乎沒有人認爲許君龍能贏!
許君龍之所以寫得比韓封慢,是因爲他真的如自己所說的那樣,將每一樣產品的價格都寫了出來,並交給了主持人。
主持人看了一眼,隨後笑容僵在了臉上,扭頭對許君龍說道:“許先生,你要不要再檢查一下,因爲書寫錯誤而輸掉了比賽的話,屬實有點可惜。”
他之所以特別關照許君龍,是報答許君龍先前替自己化解了韓封這塊的尷尬。
臺下的人一見主持人這樣,立刻就嚷嚷了起來。
“不公平,你這不是在提示他嗎?”
“就是啊,爲什麼韓總就沒有這樣的待遇,你這主持人未免也太偏心了吧!”
“算了算了,由着他偏心去,反正許君龍肯定是贏不了洪大師的!”
………………
主持人聽了衆人的指責也不分辯,又問了許君龍一次。
“許先生,你確定不修改?”
許君龍點了點頭,說道:“這就是我的最終答案了。”
兩人說話的工夫,洪力也作答完畢。
他自信滿滿地把字條遞給了主持人,主持人看了一眼上面的答案,一臉惋惜地看了許君龍一眼,隨後走到公證臺前,把三人的答案全都投到了大屏幕上。
大夥看過之後頓時大喫一驚。
韓封的答案就不用說了,完全是胡寫的!
而許君龍和洪力在其中的三樣產品上都寫上了相同的數字,分毫不差,唯有最後一件大慶陶壺,兩人產生了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