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許君龍把大慶陶壺排在了最後一位,標價只有十七塊八毛。
這個價格實在是太可笑了!
離譜到全場任何一個人都不會認爲許君龍的價格是正確的!
要知道,今天來參加生日會的沒有一個人身家低於千萬,就算再摳門的人,起碼也會拿出個幾萬塊的產品來做門面,哪有人會這麼不要臉,拿十幾塊的東西濫竽充數?
就算是承包貨也沒這麼便宜吧?
更何況,洪力大師是知名的藝術品鑑賞家!
尤其在陶器方面非常有造詣!
他自己本身也是一位陶藝大師,會出錯的可能性幾乎爲零。
如果是其他的展品出現分歧的話,或許還有討論的餘地,可如果是大慶陶壺,那就必然不會出錯!
還不等主持人宣佈最終的結果,一個大腹便便的老人就站了出來,氣呼呼的說道:“你小子是什麼狗屁東西?故意耍老子的吧!”
這個老人就是今天專門拿出大慶陶壺的主人。
他指着許君龍的鼻子破口大罵道:“我懷疑你這王八羔子就是在針對我,憑什麼其他的幾樣你都說對了,就唯獨對我的陶壺如此羞辱?老子可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這陶壺是我前年去立本國的時候從大師手裏收來的,他當時還不願意賣給我,是我自己百般央求,託了好幾個人去說,才終於買到手的!”
“我把這麼珍貴的寶物拿出來獻愛心,你卻如此貶低我,你必須給我下跪道歉!”
這個老人是個老古板,氣得面色鐵青,覺得自己受到了奇恥大辱。
旁邊的人一看到這位老人站出來,也紛紛議論了起來。
“這小子撞槍口上了,袁老闆可是出了名的耿直不阿,就如他鋼鐵大王的身份一樣,爲人剛得很,看走眼誰都不好,偏偏看走眼他的,嘖嘖嘖,只怕是要遭大黴嘍~”
“誰說不是的呢,是不是點錯小數點了呀,要不然主持人幹嘛那麼提醒他,十七塊八太奇葩了,一百七十八萬倒是差不多。”
在衆人的議論聲中,陳雪凝捂着自己的腦門,整個人氣得渾身發抖,站都快站不住了。
就連白蓮都覺得許君龍是不想幫陳雪凝了,所以纔會做這麼離譜的事。
可這未免做得也太狠太絕了吧?
所有人都一頭霧水,不明所以之際,許君龍看着袁老闆淡然的說道:“你買到假貨了,這個大慶陶壺是贗品。”
“你放屁!我怎麼可能買贗品?我可以拿出匯款記錄和海關清單的!”袁老闆大怒。
“就是說啊,這個壺可是洪力先生也親自鑑定過的,怎麼會有錯?”一個朋友附和道。
許君龍微微一笑,又說道:“這壺就是我做的,我還能認錯嗎?”
此言一出,全場一片譁然。
所有人面面相覷,全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做的?!”袁老闆更是怒火中燒,氣得臉紅脖子粗的,衝上來就要和許君龍對峙。
許君龍雲淡風輕的說道:“證據就是,你拿紫外線燈往壺心照,就能在側邊看到LJ兩個字母,雖然只有針眼大小,但那卻是我親手刻上去的,就是爲了給大家區分真品和贗品,畢竟我做的假貨實在太像真的了,我擔心有蠢貨會上當。”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一番苦心到底還是白費了,你怎麼就這麼冤大頭呢,真是沒辜負了你的姓。”
許君龍說着說着,竟被自己的幽默給逗樂了。
可是全場除了他以外,沒有一個人能笑得出來。
所有人神色各異,尷尬的尷尬,震驚的震驚,不相信的不相信,均是認爲許君龍的話實在太過離奇了。
陳雪凝衝上前來,抓着主持人的領子,無比激動的說道:“派人來驗!快驗!”
也不怪陳雪凝激動,畢竟這是決定陳氏集團生死存亡的一個壺。
“好……好的,我這就安排!”
主持人也懵了,趕忙叫人去取紫外線燈,可是紫外線燈取來之後,因爲燈光的問題,照了半天也沒能看到裏面到底有沒有這兩個字母。
許君龍走上前來,一把搶過陶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陶壺瞬間四分五裂,袁老闆氣急攻心,飛快地衝上來,一把推開許君龍,撿起一塊碎片,死死地瞪着他。
“你知不知道大慶陶壺的作者已經過世了,這可是絕版寶貝,你拿什麼賠我!”
許君龍撇着嘴說道:“你要是真那麼喜歡,我回頭再幫你做一個就是了,反正這玩意成本也不高,拿來。”
說着,許君龍把袁老闆手上拿着的那塊碎片搶了下來,對着紫外線燈一照,扭頭問洪力:“拿你的放大鏡看看清楚,這上面有沒有字母?”
洪力吞了吞口水,此時的他手已經抖得不行了,拿着便攜式放大鏡,顫顫巍巍地湊了過去。
許君龍一把握住了洪力的手腕,幫他穩住了放大鏡。
“看!”
放大鏡拿穩之後,洪力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即擡起頭來,一臉難以置信地看着似笑非笑的許君龍,嘴巴開開合合,顫抖了半天,才弱弱地吐出來一個字。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