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爲王嫋這回派出來的人勢在必得一定能贏,看向許君龍的眼神帶着幾分憐憫,彷彿他今天死定了。
“哼!我告訴你吧,許君龍你就算現在求饒也來不及了,你剛纔口出狂言,已經得罪了我這兩個兄弟,除非這魔都明珠的主人今日親自出來調停。”
“或許他們還會給他幾分薄面,否則,誰來勸也不好使!”
許君龍冷笑一聲回敬道:“你真以爲你這兩個蝦兵蟹將能贏了我嗎?呵。”
他輕蔑一笑,隨即也懶得廢話,對那兩個人勾了勾手指。
“行了,江湖規矩,弱者先動手,你們兩個來吧。”
“你敢說我們兩個弱?!”
那兩人一聽許君龍到現在面對着明晃晃的白刃,還敢如此猖狂,不由得殺心四起,也不管什麼規矩不規矩的了,揮舞着四片砍刀就朝許君龍的頭頂劈了下來。
許君龍絲毫不慌,身形矯健地繞到了其中一人身後,在對方右手的手腕上狠狠一錘,那人毫無防備,手腕一鬆,下一秒,其中一把鋼刀就落到了許君龍的手上。
等那人揮着左手的刀準備砍上去的時候,許君龍又好像長了翅膀一樣,眨眼之間就消失在了兩人的眼前,足足拉開了十幾米的距離。
許君龍將那鋼刀扛在肩上,搖了搖頭,一臉無語地說道:“就你們這三腳貓的本事,竟然也有臉說要跟我挑戰?”
“連手上的武器都保不住,還當什麼殺手,你們未免也太搞笑了吧?”
“不告訴你們,別說是這白刃,就算你們今天拿出手槍子彈來對付我,我也能如入無人之境,下了你們的槍!”
許君龍這淡定且不屑的樣子,讓在場衆人都有些無語。
“都什麼時候了,這小子還有心情吹牛呢?”
“就是啊,就算搶下了一把刀又能怎麼樣,人家腰上可是彆着炸彈的,真把人家給惹急了,大不了玉石俱焚!”
“唉,趕緊求饒認錯吧,你自己死不要緊,可別連累了我們啊!”
………………
在場這些貪生怕死之徒,明明知道人是王嫋派來的,對她敢怒而不敢言,紛紛把苗頭指向了許君龍。
許君龍冷聲一笑。
望着那兩個對自己咬牙切齒地男人,淡淡說道:“你們看看你們腰上的炸彈,還能啓動得了嗎?”
衆人剛纔都只顧着觀看許君龍的身形,尋找他的方位,並沒有留意這兩個男人腰間懸着的開關。
如今聽到許君龍的話,他們定神一看,赫然發現懸在兩男人腰間的電線竟然斷了!
緊接着,許君龍伸出自己的左手,那兩枚斷掉的開關正躺在他的掌心!
全場頓時一片譁然,誰也沒有看清楚許君龍到底是怎麼動作的。
電光石火之間,他竟然奪下了對方的武器,還把這兩人腰上的開關全都給割掉了。
現場這麼多雙眼睛看着,卻沒有一個人發現這件事,就連那兩個一直在全神貫注對付着他的人,也絲毫不知道自己的殺手鐗已經被人家給下了!
這件事最可怕的還不在於許君龍的速度。
試想,如果剛纔許君龍割斷的不是這兩個人腰上的開關,而是他們的肚皮,又或者是他們的喉嚨,那他們此時哪還有命跟許君龍對峙呢?!
旁人想不到這一點,身爲當事人的兩個殺手卻很清楚,被敵人近身這一點有多麼危險。
他們兩個上一秒還在氣惱於許君龍對他們的無禮,但此時此刻兩人的心裏除了駭然驚詫和恐懼,已經什麼都不剩了。
兩人的雙手哆哆嗦嗦,手上的鋼刀都有些拿不穩,一番琢磨之後,在許君龍肆意的笑聲中,兩個殺手將鋼刀收了起來。
“閣下好身手,我二人甘拜下風!”
許君龍都沒跟對方正面交鋒,就讓這兩個殺手對他恐懼不已,當場選擇了認輸。
她氣急敗壞,歇斯底里,指着那兩個男人罵道:“你們兩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收了我那麼多的錢,號稱是什麼無往不利的殺手,結果就認輸了?!”
“你們兩個怕不是在騙我錢吧?你們的名聲是哪來的?造假的?!”
王嫋真是快要被氣瘋了。
她千挑萬選,不知道拖了多少關係,纔打聽到這兩個所謂高人的聯繫方式,可今日看着兩人的表現,哪有半點高人的樣子!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這些看客哪裏知道在那短短的幾秒鐘內,這兩個殺手究竟經歷瞭如何可怕的事情。
不是他們兩個不強,而是許君龍實在太可怕!
人和神要怎麼打?
“王總,隨便你怎麼說,我們兩個的名號是靠着實力打出來的,而這位仁兄的能耐,也的的確確在我二人之上。”
“沒錯,遠在我們之上!我們今日若是一定要和他一決雌雄的話,那就只有死路一條,錢我們可以還給你,但命我們不想搭上!”
這二人是鐵了心不接這個活了。
他們是真的打不過許君龍。
話畢,兩人轉身就走,連一句多餘的廢話也不說了。
王嫋見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氣得直跳腳!
韓封卻在旁邊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
他比王嫋稍微瞭解一些,王嫋請來的這兩個人的確是無往不利,在殺手榜上絕對排得進前十,從來都不是慫人,怎麼今日認輸認得這麼痛快?
究竟是真的技不如人,還是被陳雪凝用錢反向收買了?
陳雪凝自己心裏其實也犯着嘀咕。
那兩個人來勢洶洶,而且雙眼之中滿是殺氣,身上的血腥味也不像是假的,爲何剛一站定在許君龍的面前就直接認輸了,這未免也太快了吧?
許君龍拍了拍手,瞥了氣急敗壞的王嫋一眼。
“真是沒有自知之明,真以爲請這種蝦兵蟹將就能對付我了?我今天心情好,所以饒了他們一命,也饒你一命,下回你要是再敢跑到陳總的場子上鬧事,又或者來找我的麻煩,那就別怪我許君龍不憐香惜玉了!”
許君龍將手上的那把鋼刃狠狠地往地上一丟,正插在了王嫋的鞋面上,錯開腳趾,將她的鞋釘進了土裏。
王嫋目視那離自己的腳趾只有半寸之遙的刀刃,嚇得腳下一軟,癱軟在了地上。
她總算明白那兩個人爲什麼要走了!
這種命懸一線的感覺是個人就會感到害怕!
收拾完了王嫋,許君龍又拿起旁邊的酒杯,將那混合了桂花糕的泥土鏟進了杯中,隨後微笑着一步步走向了鳳香花。
鳳香花此時只穿着一隻鞋,卻絲毫不敢怠慢,噌地一下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一步步後退面色慌張地看着許君龍說道:“你別……你別輕舉妄動啊,我可是影后,我……唔唔……”
還不等鳳香花把威脅的話說完,許君龍就已經用雙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將那杯子裏的土混着桂花糕,全都灌進了這個女人的嗓子眼。
“我說了,我平生最恨別人浪費糧食,人家廚師辛辛苦苦做出來的,你不喫也就算了,還全都糟蹋掉,我這回必須得給你長個記性!”
鳳香花不停地掙扎着,說什麼也不願意把那些土嚥下去。
卜惠美見許君龍如此對待鳳香花,心頭一緊,走上前來想要勸說一下。
可許君龍卻並不給她這個面子,反而冷聲說道:“把嘴給我閉上!別人欺負你男人的時候你不吭聲,現在我抱不回去你卻這麼多意見,胳膊肘怎麼淨往外拐?!”
這句話許君龍早就想說了,可一直礙於面子,沒有明講出來。
卜惠美聽到許君龍這樣說,啞口無言,咬了咬嘴脣沒再說話。
白蓮並不像卜惠美那麼聖母,反而覺得這個女人罪有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