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枝守着蘋蘋給她脫衣服,梁虹英看了蘋蘋好幾眼,才依依不捨的輕輕退了出來。

    花萊看見她暗暗甩了甩手臂,知道肯定是抱得累了,但臉上又帶着笑意,花萊心裏便多了一絲感慨。

    她沒有要留他們坐下喝茶聊天的意思,姜鶴與知趣的說了再見。

    回去的路上,梁虹英一臉落寞,坐在副駕駛唉聲嘆氣。

    姜鶴與笑道:“媽,剛纔還開開心心呢,怎麼現在苦着一張臉?”

    梁虹英看着他,眼神幽怨:“心裏空落落的。”

    姜鶴與捏了捏她的手,安慰道:“不是說了週末過來嗎,也就三天時間。”

    梁虹英:“三天吶,我三分鐘都不想等。”

    姜鶴與:“早知道你忍不了,我就不告訴你了。”

    梁虹英直起身瞪着他,指責起來:“你還說!孫女都這麼大了你才告訴我,你有沒有良心吶,你看看她現在,都只知道叫‘外婆’,不知道叫‘奶奶’!”

    姜鶴與心說,這還不是你自己作的孽!

    面上卻要認錯:“是我的錯,對不起啊媽。你開開心心的,蘋蘋看着你纔開心呀,是不是?”

    梁虹英臉上浮起笑意:“小丫頭真是可愛,叫我‘奶奶’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姜鶴與得意的說:“那當然了,你也不看看她爸爸媽媽是誰。”

    梁虹英問道:“你倆什麼時候結婚啊,不能一直這麼分開住吧,小孩子是要一個完整的家,才能感受完整的愛的。”

    姜鶴與乾咳了兩聲:“我問問小萊啊,這事兒得聽她的。”

    梁虹英又不悅了:“你怎麼什麼都聽她的!你是男人,這種事,得你做主嘛。”

    姜鶴與笑道:“媽,那是老婆啊,我不聽她的聽誰的,她要是一個不高興,把你孫女抱得遠遠的,那到時候咱母子倆抱頭痛哭嗎?”

    梁虹英嘆了口氣,嘀咕道:“唉,好好的一個男人,怕老婆……”

    姜鶴與:“這不是怕,這是愛和尊重。”

    *

    花萊家裏。

    秦素枝給蘋蘋脫了衣服,照常要摸一下兜,然後把衣服拿出去明天洗,卻從兜裏摸出一個金鐲子來。

    這鐲子一看就是大人戴的,很有分量,這款式做工也十分考究,一看就價值不菲。

    秦素枝嚇了一跳。

    蘋蘋剛上幼兒園的時候,那時候小丫頭不懂事,和玩得好的小夥伴私下交換禮物,結果有一天她用一個小小的布娃娃換了一枚鑽戒!她一直放書包裏也沒拿出來,家裏人都不知道,後來還是對方小朋友的家長髮現家裏鑽戒不見了問到老師那裏,老師私下問了所有家長,花萊纔在蘋蘋的書包裏翻出那麼個值錢玩意兒。

    那鑽戒值十來萬,對方家長比較好說話,沒有追究,不然那性質可就嚴重了。

    那以後花萊千叮嚀萬囑咐,告誡蘋蘋一定不能私下收小朋友的禮物,還監督了好久,確認她沒有再犯以後纔算是放了心。

    現在秦素枝看着這真金白銀,立馬拿着去找花萊。

    “金手鐲?”

    花萊接過來一看,這東西是真的,不像是玩具,她想了想,給姜鶴與去了個電話。

    姜鶴與看到她的來電,彎起嘴角直接點了車載接聽。

    “我們快要到家了。”

    主動報備。

    花萊:“我記得你媽之前手上有個金手鐲?”

    姜鶴與:“好像是有那麼一個,怎麼了?”

    花萊:“你問她,手鐲還在嗎?”

    姜鶴與還沒回,梁虹英自己招了:“我給蘋蘋了!沒有提前準備禮物,算是給她的見面禮,她下次來的時候,我再給別的。”

    花萊急道:“怎麼能給她這個呢,小孩子哪裏能玩這個,揣在兜裏,萬一丟了怎麼辦?”

    梁虹英不以爲然:“丟了就丟了唄,反正就是給她玩兒的。”

    花萊:“小孩子怎麼能玩這個!”

    姜鶴與看兩人隔着電話都快吵起來了,連忙說:“好了好了,你先收着。”說着又對梁虹英說:“媽,那手鐲是奶奶給你的,你怎麼能給蘋蘋玩呢,萬一弄丟了你以後拿什麼傳給兒媳婦……我去!”他驚叫一聲:“媽,你該不會是給小萊的吧!”

    梁虹英有些不自在,狡辯道:“亂說什麼,給蘋蘋玩兒的。”

    姜鶴與笑道:“之前爺爺給你的時候可說了,那是咱們姜家傳給兒媳婦的,你可真機靈!”

    花萊沒料到這話題七繞八繞,繞到自己頭上了,她看着手鐲上雕刻的鳳凰,臉有些微微發紅。

    電話掛斷,姜鶴與看着梁虹英,讚道:“媽,還得是我媽,真夠機靈的!”

    梁虹英把頭偏向另一邊,纔不接他的話。

    第二天她拉着姜鶴與去了商場,買了一堆孩子用的東西。

    衣服帽子,課桌椅,玩具,零食,畫具,恨不得把商場搬到家裏來!

    買回去後,又喜滋滋的收拾,還每天晚上都纏着姜鶴與給蘋蘋接視頻電話,她也看看孫女解解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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