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花萊並不想收她任何東西,她纔不想和她建立感情。
姜鶴與哀求:“她現在這個樣子,你就當幫我個忙嘛,她給你這個手鐲,是她在表明自己的態度,你不戴也沒關係,收下就行了。你說萬一退給她,她胡思亂想……”
他嘆了一聲氣。
花萊:“難道爲了不刺激她,我什麼都得順着她不成?”
姜鶴與:“我會看好她的,儘量不讓她爲難你。再說了,她就是送你個手鐲,也沒要你怎樣,是不是?”
花萊氣呼呼的:“現在拿個手鐲就要我嫁給你,那以後再拿一個是不是就要我給你生兒子!”
姜鶴與笑道:“你是不是在點我?要給我生兒子?”
花萊:“別癡心妄想了你!”
姜鶴與:“生不生我聽你的!”他繼續哀求:“你都不知道,我媽現在嘮叨得很,我只要走出我的房間,她一定拉着我說個沒完,不是問你的事就是問蘋蘋的事!我都快被煩死了。偏偏還不敢發脾氣。”
姜鶴與:“她還念着要去你那裏,我攔着沒讓。”
花萊一驚:“來我這裏做什麼,不許來!”
姜鶴與苦笑:“之前她和你媽不是在商場發生了些不愉快嘛,想登門道歉,我沒讓去。秦阿姨不是那種計較的人。”
花萊輕嗤一聲:“道歉?我看是想來看蘋蘋吧。”
姜鶴與:“都有。我媽她想把咱們的關係拉近嘛。她真的變了很多,寶寶,你可憐可憐她,重新認識一下她,好不好?”
花萊還能說什麼呢。
姜鶴與當着花萊的面就要替梁虹英說好話,當着梁虹英的面就要各種鞏固花萊在他們家的地位,也挺難的,她怎麼可能不明白。
況且秦素枝這人一輩子善良寬容,看到梁虹英現在的樣子,也要花萊放下恩怨,重新去做一家人。
她死過一次,梁虹英也忘記了以前的事,如果她要和姜鶴與在一起,爲蘋蘋建立一個完整的家庭,只能和梁虹英重新建立關係。
順其自然吧。
不再對她忍氣吞聲,也不會再去討好她。
*
週六的時候梁紅英早早就來了花萊家裏。
花萊看到姜家母子二人的時候直接蹙起了眉頭。
梁虹英提着大包小包站在門外,眼睛往屋內張望,話卻是對着花萊說的:“我來接你們過去呢,放心,我不會打擾蘋蘋學習的,我們等她就行了。”
花萊看了一眼她背後的姜鶴與。
姜鶴與雙手一攤,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花萊心裏暗歎一口氣:“蘋蘋還沒起牀呢。”
她把二人讓了進來帶到大廳坐下。
家裏的阿姨端來茶水。
現在是真的早,上午八點過,蘋蘋一到週末都是要睡懶覺的,自然是沒醒的。
秦素枝和阿姨在廚房準備早餐,聽見聲音出來,看着梁虹英和姜鶴與,有些發愣。
秦素枝看了花萊一眼,花萊無奈的點了點頭,兩人便往廚房去了。
秦素枝:“我們早飯做得簡單,不知道你和鶴與喫不喫得慣,我讓周姐重新做一些。”
梁虹英扶着她慢慢走:“我和鶴與一點兒都不挑的。現在天氣冷了,鶴與說你腿經常會疼,我讓朋友給我寄了點藥酒,我帶來了,等會兒我給你說怎麼用,效果很好的。”
秦素枝有些不習慣她的熱情。
雖然她勸花萊要以家庭和睦爲主,但是自己對梁虹英壓根就沒好印象,也就是知道她最近發生的一連串的不幸的事,加上那天親眼見到她發病,才把對她的厭惡轉變成憐憫,但是要如此親密,她真是不習慣得很。
但是可能真的是梁虹英病了,她的熱情裏,竟然看不出一點兒虛僞,像是全部發自真心。
秦素枝:“謝謝你了,真有心了。”
梁虹英笑道:“咱們一家人,謝來謝去做什麼。”
兩個老太太去了廚房。
姜鶴與拉着花萊哄着解釋。
“她六點過就催我起牀了,我磨蹭到現在真的盡力了,你體諒體諒她,她就是想早點見到蘋蘋。”
花萊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正想補補覺,哪知道才八點就被吵起來了,一肚子的起牀氣,她打着哈欠沉着一張臉:“沒完沒了了……這種日子是不是纔開始啊……救命……”
姜鶴與把她的頭撥過來靠在自己肩上:“再睡一會兒吧,飯好了我叫你啊。”
花萊閉着眼睛:“去給我熱杯牛奶,我喝了睡,喫早餐不要叫我。”
姜鶴與在她鼻尖偷了一個吻:“好的老婆!”
他熟門熟路的去取了牛奶熱好,還放了一根吸管在杯子裏,花萊靠在他肩上,閉着眼睛含着吸管。
幾分鐘後,牛奶杯空了。
姜鶴與看着她小嘴撅着喝奶,喉嚨一動一動的吞嚥,煞是誘人。
他認真的看着她喝完,替她插了嘴,拉着她的手帶進了臥室。
進了臥室關了門,姜鶴與直接把她打橫抱起,然後把懶懶的人輕輕放倒在柔軟的牀上,給蓋上的被子。
花萊真是昏昏欲睡,有人這樣服侍她,她舒坦極了,睏意襲來,好一個回籠覺要開始了。
姜鶴與看她入睡,自己脫了西裝鞋子爬上了牀。
反正兩個老太太都知道他們是一家人,自己沒必要再扭捏的,他想挨着花萊睡,便睡了。
他嘴角噙着笑躺在她身邊,把她的頭輕輕托起放到自己的臂彎處。
花萊仍舊閉着眼,嘟囔道:“你幹嘛呀……”
姜鶴與躺好,把她摟在懷裏,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溫聲道:“我也沒睡好,咱們再睡一會兒。”
他輕輕拍着花萊的背,花萊朝他懷裏拱了幾下,舒服極了,然後再次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