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着驚慌失措的何田田,雲衍不由得有些心疼。

    “給我們一天時間,明天我們給你答覆。”雲衍沉默了片刻,最終這麼說道。

    “好!不過醫藥費你得先留點,我婆娘還等着看病。”林大一口答應了下來,這麼說道。

    雲衍聞言,點了點頭,然後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錢包。

    “都拿來吧。”林大見雲衍翻動着錢,只一把搶過了錢包,將裏頭的錢都拿走了,這纔將錢包還給了雲衍。

    “何伯伯,我們先回去吧。”雲衍皺了皺眉,取出了重要物品後,將錢包一把扔進了草叢裏,然後對着何陽道。

    “可是雲衍,難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看着一臉蒼白惶恐的女兒,何陽始終記着她們來新林的目的。

    “我們回去再說。”雲衍聞言,只抿了抿脣這麼說道。

    要說雲衍做了何清揚那麼多年的男朋友,何陽自然是瞭解他的,見此,也明白他心中有了打算,於是點了點頭,扶着何田田朝着村口走去。

    而被扶着的何田田,見着那些村民看向她嫌棄鄙夷的目光,手上的指甲不由得在手心留下了深深的血痕。

    都怪何建業兩口子,都怪林大,要不是她們的話,她堂堂何家千金怎麼會遭受這樣的侮辱?

    她一定會讓她們後悔的,一定會!

    且不論何田田這邊對何建業夫妻和林大多麼恨之入骨,只說等到何田田她們走後,所有的人都有些憐憫地看向了何建業夫妻倆。

    要說何建業兩口子是什麼樣的人,他們誰不知道?所以對於何田田所說的事情,她們是一個字都不相信的。

    所以對於何建業夫妻倆攤上這樣忘恩負義的養女,他家都深表同情。

    “建業,建業媳婦,你們也別想多了,要是那個何田田和她親爹真的去告你們的話,我們都去給你們作證。”

    “我就不相信了,將人家丟了的女兒好端端地養到了二十幾歲,這還錯了!”

    沈三嬸子這麼說道,所有的人都附和了起來。

    當然這也不是什麼客套的話,畢竟且不說他們是真的瞭解何建業夫妻倆,認爲他們做不出那樣的事,再者,因爲茶廠的緣故,他們和何建業已經成了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要是何建業坐牢去了,那他們又該從哪裏去賺錢?

    “謝謝各位鄉親,要是有什麼需要的,我會向大家開口的。”何建業雖然明白裏頭的道道,但是對於衆人的話,還是十分的感動。

    “對,建業說得對,謝謝各位鄉親願意相信我們,現在時候不早了,大家都回去幹活吧,我們和林大兄弟去醫院看看。”沈廷芳聞言,也笑着這麼說道。

    村民們聞言,都點了點頭,然後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只等着林嬸從衛生院回來以後再去探望。

    只說何建業和沈廷芳跟着林大來到衛生院的時候,卻沒有看見林嬸的身影。

    一問這才知道林嬸不僅劃傷了臉,還在鐵鍬滑下去的時候,劃傷了頸動脈,因爲血流不止,在簡單處理之後,林嬸已經被送往了縣裏。

    林大聞言,急得不行,雖然他這個婆娘做的事情的確是讓人惱火,但是她畢竟是小栓子的母親,可不能出什麼事了!

    於是林大和何建業他們又趕忙朝着茶廠跑回去,今年茶廠收益好,爲了將茶葉拉出去,茶廠裏特意買了一輛貨車,如今他們正好開着這輛貨車去縣醫院。

    而就在她們剛走到下溪村村口的時候,就正好碰見了何楊開着車停到了村口的大榕樹下面。

    “二叔,你們急匆匆地幹什麼啊?”何楊見着何建業她們步履匆忙的樣子,連忙叫住了何建業道。

    “小楊,你怎麼來了?”何建業有些喫驚地走了過來,然後就看見了坐在後座的何漫漫和許卿州。

    “漫漫,小許,你們怎麼也回來了?”

    “二叔,何田田她們來了嗎?”何楊皺了皺眉頭問道。

    “先別問這些,有什麼事情,我們路上說。”何建業說着,招呼着林大上車。

    “二叔,我們去哪兒啊?”看着何建業風風火火的模樣,何楊有些欲哭無淚道。

    “去新林縣醫院。”

    “好嘞。”何楊說着,也不問緣由,只踩了一腳油門就朝着山外去了。

    而在去縣醫院的路上,何建業就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給了她們幾個。

    “我去,沒想到幾年不見,何田田簡直越發惡毒了。”何楊忍不住地挑着眉,驚呼道。

    就他對何田田的瞭解,就何田田那樣的爲人,他可不相信何田田是不小心弄傷林嬸的。

    “那你們報警沒有?”何漫漫皺着眉問道。

    “報警有用嗎?我可聽說了,就買兇傷害你那件事情,何田田都被抓進局子裏了,最後還是被放了出來,也不知道她那個親生父親是個什麼身份?”何楊聞言,有些憤憤不平地說道,要說這些事情那也是那個叫做何清揚的告訴他的,也不知道那個何清揚又和何田田的親生父親是什麼關係?

    “就算她們權勢滔天,我也不怕,她們敢弄傷我婆娘,我就要她們付出代價!”一旁的林大聞言,瞪着眼在一旁說道。

    “林叔叔,你不要衝動。”何漫漫見着林大眼中的憤怒,連忙勸慰道。

    “我不衝動?那漫漫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辦?我應該怎樣才能將那個傷害我婆娘的兇手給處罰了,你爹怎麼才能不被那個畜生誣陷?”林大說着,眸子通紅地看着何漫漫道。

    何漫漫聞言,不由得沉默了,她的確也不知道如何處理何田田了,何田田的女主光環的確是開得太大了,就上一次的“必死”之局,何田田依舊輕易地就躲開了。

    許卿州很少看見何漫漫這麼失落的樣子,只見他微微蹙了蹙眉頭,然後輕輕地握住了何漫漫的手。

    “別怕,想做什麼就去做吧,一切都還有我呢。”

    “小兄弟,你倒是說得輕鬆,那幾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惹的。”林大見着許卿州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不由得皺了皺眉,只以爲許卿州是在說大話,哄騙何漫漫。

    “不好惹?”許卿州聞言,嗤笑了一聲,眸色微深,道:“區區一個雲家和何家,我還不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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