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覺得我在說大話?”許卿州聞言,眉頭一挑,眼神有些危險地看向了何楊。
何楊只覺得脖子一冷,只見他連忙擺着手道:“這是沒有的事,你許卿州那是什麼人物啊,那是高風亮節,出神入化的神人,怎麼可能說大話呢?”
“嗯,明白就好。”許卿州點了點頭,然後又瞥了何楊一眼道:“不過你這語文該好好學學了,不然你小學語文老師的棺材板都要壓不住了。”
何楊聞言,不由得撇了撇嘴,卻也不敢反駁許卿州,只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
林大自然知道何家的老三何建邦是個出息的,據說在省城裏做大幹部,而何楊是何建邦的兒子,他的身份自然是比他們這些泥腿子高的,而何楊卻對這個長相好看的青年人言聽計從的樣子,可想而知,這個青年的地位是有多高了。
所以,很有可能剛剛這個長得俊俏的青年所說的話,其實都是真的!
“小兄弟,你當真能收拾何田田她們三個?”這麼一想,林大臉上就有些惶恐了,只見他有心小心翼翼地看向了許卿州問道。
“只要她們真的犯了法,法律自然就能收拾了她們。”
“小兄弟,你是不知道何田田那個親生父親和她的姘頭有多囂張,就他們那樣的有權有勢的人,法律還能有用?”林大皺了皺眉,這麼說道。
“只要是生活在我華國的人,無論貧賤富貴,那都是適用華國的法律的。”許卿州說着,嘴角微翹,看着林大道:“你儘管報警,要是她們犯了罪卻受不到懲罰,算我的!”
聽到許卿州的保證,林大一下子就安心了下來。
“好,小兄弟,等事情處理下來,我改天一定請你喝酒。”只見林大拍了拍許卿州的肩膀,很是豪爽地說道。
而就在這時,何楊也一個剎車停到了縣醫院的門口。
她們一行人方纔進入醫院,還沒打聽林嬸在哪裏,就正好看見了之前那個送林嬸到衛生院的老婦人。
“沈大嫂子,我婆娘怎麼樣了啊?”林大連忙衝到了沈大嬸子的面前,有些着急地問道。
“林大你可算來了,你媳婦流了好多血,人都早就昏死過去了,如今正一邊輸着血,一邊在手術室裏縫傷口呢。”沈大嬸子見着林大也是鬆了一口氣,這麼說道。
“什麼!都死了啊?”林大隻覺一陣晴天霹靂,他雖然不喜歡他那婆娘,但是他也捨不得那婆娘死啊。
“林大,你冷靜點,還沒死呢,人家沈大嫂子說的是,人還在手術室呢,等做了手術,人就出來了!”何建業見着林大似乎被嚇懵了,連忙拍了怕他的肩膀道。
“沒死就好,沒死就好,要是死了,我可怎麼向小栓子交代啊!”林大這麼說道,眼角不由得浸出了幾滴眼淚來。
只說林大常年待在山裏,別說縣醫院了,就是新林縣城那也是沒來過幾趟的,於是只得何楊忙上忙下地替林嬸辦着住院的相關事宜。
所以當楊警官再次看見他們倆的時候,一下子就無奈了。
“何漫漫同學,這是又是你,還是你的其他朋友啊?”只見楊警官捏了捏有些發酸的鼻樑,這麼問道。
“是我們下溪村的一個嬸子,她今天早上和人產生了爭執,被人用鐵鍬從右臉一直劃到了右頸動脈,如今正在縣醫院住院,我們是受到她丈夫的委託來報案的。”何漫漫想了想,這麼說道。
而楊警官聞言,眉頭只皺得更深了。
“那現在傷者如何了?那個傷人的又在哪裏?”
“傷者大出血,已經不省人事,如今正在手術室裏進行搶救。”何漫漫抿了抿嘴,這般說道,其實也是林嬸頸動脈的那個傷口很淺,衛生院又及時地做了相關處理,不然現在林嬸早就是一具屍體了,哪裏還能進行什麼搶救。
楊警官聞言,不由得深吸了一口冷氣,這還是在搶救,要是沒搶救過來的話,可就是一樁命案了。
真也不知道何漫漫這個小姑娘是倒黴還是怎麼着,身邊總是發生這些案子。
“那傷人的人呢?你們知道是什麼人做的嗎?”楊警官有些嘆息地看了何漫漫一眼,又這麼問道。
“傷人的人當時就走了,傷者是被同村的一個大嬸送到醫院來的。”何漫漫說着,頓了頓,然後有些戲謔地看向了楊警官道:“說起來這個傷人的,楊警官你還認識呢。”
“我認識?”楊警官聞言,眉頭一皺,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然後就聽見何漫漫淡淡地說道:“對啊,那個人就是何田田。”
“什麼!何田田?”楊警官聞言,差點將手中的茶都打翻了。
要說何田田這個人,那他的印象可是一點也不比何漫漫淺的。
那時候他們本來已經掌握了何田田買兇傷人的證據,給何田田頂罪,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然而就是這樣看起來板上釘釘的事情,卻在一夜之間,所有的證據都變得不可能了,就連原本的證人也都翻了供。
其實秦建國當初來自首的時候,他是不相信的,就算所有的證據,所有的證人都指認了秦建國,他也是不相信的,直到他們的局長找到了他,讓他不要參與這件事情。
那時候他就明白,何田田背後的背景實在是太大了。
“何漫漫同學,這件事情恐怕有點難辦。”楊警官有些爲難地這麼說道,臉上帶着些羞愧。
“是因爲何田田背後的人,所以覺得難辦?”一旁一直沒有出聲的許卿州挑着眉問道。
楊警官聞言,臉上帶着些羞愧,羞愧他居然因爲畏懼,而不能秉公執法。
“如果是這樣的,那你可以放心,何家和雲家那邊,我會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