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重重落地後,還揚起一地灰塵。

    誰能想到那小細胳膊細腿的人,關鍵時候能爆發那麼大能量。

    但隨他落地,一臉猙獰朝葉穗爬去時,幾人又大驚失色,別是他要拿葉穗當人質!

    誰都能受傷,唯獨葉穗不能!

    可惜,今晚註定是驚險刺激的一晚。

    對方手還沒碰到她呢,就被人迎面一踢,他疼得再地上連打兩個滾。

    人在危險時,爆發的潛力也是無盡的,別看她穿着小牛皮鞋,但腳尖都疼了。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可想而知,對方受到了多大暴擊。

    嘴硬還兇猛但實際是戰五渣的酒鬼,此時不知該捂屁股好,還是捂臉好。

    被踢開後,爬走老遠,確定身處安全位置,纔敢嚎啕大哭。

    老天爺,他哪有抓人當人質的想法。

    本來喝多了醉眼朦朧,又被人當麻袋似的扔飛這麼遠,頭暈目眩下只想快逃,誰能想到前面還站着個人。

    手要是碰到了,挨踢不冤,但他沒捱到啊,那娘們真狠,不由分說,就把他踹了這麼遠。

    大男人,還在這麼晚的夜裏,跟驢嚎似的,誰能忍受。

    阿米娜又補上兩腳,指着明顯喝多,沒多少清醒意識的姑娘道。

    “葉穗,這就是你嘴裏,柔弱膽小的女同志?”

    就那小細胳膊,一拳能揍飛兩個她吧。

    葉穗受驚程度不亞於她,上次見面明明就是小綿羊,幾天不見,咋長進這麼多?

    還是說,她還有個性格各異的姐妹?

    葉穗捧着她臉打量好久,但別酒精俘虜的女同志,只會傻笑。

    一場紛爭以她這兩腳,悄無聲息地告終。

    那倆人圖謀不軌直接被送到公安局,賀佑跟阿米娜則是回到醫院。

    葉穗跟琳琅回去時,不知道該如何安頓這姑娘。

    雖說人家武力值很高,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就這麼放任不管,誰能安穩。

    在公安局裏,登記了葉穗的家庭住址以及信息,帶人回去。

    公安也怕三個姑娘大晚上出點什麼事,還特意派人送她們回了家。

    …………

    夫妻倆也沒想到,就是溜個彎兒,竟能十二點還不回家。

    夫妻倆擔心他們,就沒睡覺,所以門口剛有動靜,他們就出來了。

    溫琳琅跟胡玉州,一左一右,扶着‘葉穗’進來。

    李紅英以爲她怎麼了呢,小跑着迎人,還沒靠近,就聞見她身上濃郁酒味兒。

    當時急的人差點跳起來。

    “哎呦,這是喝酒了?她還懷着孕,怎麼能讓人喝酒呢!江潮去哪兒了?咋不知道看好他媳婦?”

    扶‘女兒’的時候,她露出面容,李紅英才如釋重負,不是閨女啊。

    見過他們的都說像,姐倆就想着捉弄下爹媽。

    誰料到黑燈瞎火的環境下,她一眼就認出了。

    看到琳琅的不解,李紅英跟人解釋。

    “雖然很像,但天底下沒有哪個父母認不出自己的孩子。”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有九成像的都大有人在,更何況只是小半相似,得知這姑娘喝醉了,她們是不得已帶人回家。

    李紅英讚賞的點頭。

    “一個姑娘家,孤身在外確實不安全。”

    來者是客,家裏房間也多,安頓個人還不是簡單事兒。

    值得一提的是,今晚胡玉州特別反常,往常這個點他早該睡了。

    但今天十分勤快,像小尾巴似的,跟李紅英屁股後面轉不停。

    幫忙鋪牀、幫着掛蚊帳,殷勤的不像他。

    琳琅扶人躺下時,一時沒摟住,醉酒後的人,直接栽在牀上時,當時就遭到小屁孩粗魯的職責。

    “哎你皮癢了是吧?”溫琳琅簡直要被人煩死,揮舞着拳頭嚇唬他。

    “你今天動我一下,明天我師傅就能十拳還回去!”

    見證了人家打人的小屁孩,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拜她爲師!

    要不是被人家實力折服,他哪有那麼勤快。

    安頓好她,幾人安靜退出屋子,今晚江潮沒回來,葉穗肯定要被琳琅纏着一起睡。

    想法很好,但一個旅途勞累,一個懷着孕,二人剛躺好,統共連五句話都沒說完,雙雙進入夢鄉。

    葉穗晚上喝了不少酸梅湯,加上孕婦夜裏起夜頻繁,三四點撓着脖子要上衛生局。

    誰知剛出屋子,隔壁房門就響了。

    人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已經騰空,江潮半夜不睡,敢情來這守株待兔呢!

    葉穗被他抱住,還被人往上顛了顛,嚇得她捶了人胸口一下,怕驚醒了大家,壓低聲音職責,“大晚上的,你想嚇死誰!”

    江潮纔不計較那麼多,等她上完廁所,又強制性把人帶回他倆臥室。

    想跟他搶媳婦,那是不太可能的。

    這麼一折騰,葉穗也精神了,側過身子問他打聽到什麼。

    江潮去找的那個老領導,其實也是公安系統的,知道些風聲。

    本來不想跟他說,但耐不住這小子軟磨硬泡,還不客氣的坐在自家沙發上。

    一臉領導您放心睡,不用管我死活的樣子。

    一家子都被他折騰得不能睡。

    不得已,只能稍稍隱晦說了下。

    果然跟他猜測的差不多,領導們是有心想要把人調到首都來。

    但現在消息被走漏,加上話劇負面人物發酵,現在上頭也在猶豫。

    但江潮這人報喜不報憂,只說猜測正確,沒說大家還在猶豫的事。

    “放心,我肯定能來陪你跟孩子。”

    “嗯,我信你,我男人最棒了,那你記得,一定要在琳琅清醒前,把我送到隔壁……”

    他懷裏有熟悉的皁角香味,輕易就能讓她入眠。

    葉穗抓着他衣角,沉沉睡去。

    江潮回沒回應,她沒聽到,只是感受到背後輕輕的拍擊力道,陷入美夢中。

    …………

    一大早,張嬌是被窗外鳥鳴吵醒的,睜開眼,宿醉的後遺症讓她頭疼又迷糊,老半天才意識眼前的房屋擺設不是她家。

    昨晚她記得是在招待所裏睡着的,怎麼會在這醒了?

    下意識檢查了下身上衣服,還好,衣服整齊,身體沒異樣。

    鬆口氣之餘,猛不丁被蹲在牀邊,手捧着下巴的小屁孩嚇了一跳。

    還沒醒來的幾個年輕人,睡得正香,就聽到了客人房間內傳來的石破天驚的尖叫。

    “怎麼了,怎麼了?”

    葉穗光着腳丫子往外跑,太過着急跟迎面出來的溫琳琅打了照面。

    對方也來不及跟她計較,趕緊朝客房跑去。

    胡玉州被尖叫聲嚇得,早就竄到門口了。

    昨晚彪悍英勇,能把人揍飛的姑娘,這會縮在牀角,像個鵪鶉。

    “我就是上來送個醒酒湯,誰知就把人嚇成這樣,我真不是故意的。”

    見她緊張成這副模樣,也知道她沒什麼雙胞胎,葉穗示意大家在外面等着,她去安撫。

    葉穗跟人長相酷似,幾乎剛露面,這女同志的緊張已經緩和了大半。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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