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冬天的雪啊,下起來就沒玩沒了,但今天快樂嘛,幾個年輕人還特別有興致的在自家院兒裏滑雪,堆雪人。

    晚上在暖呼呼的房間裏,看着外面飄着雪花兒,喫着火鍋,別提多愜意。

    胡玉州更是開心的拿着梅林午餐肉加餐。

    龍鳳胎雖然喫不上,但就躺在客廳,小鼻子不斷嗅着空氣,妹妹嘴角還流着可疑的口水。

    今晚雪下得大,琳琅就不回去了,往大伯家打了電話,早早就去隔壁睡了,葉穗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擦好頭髮後,在鏡子前擦着護膚品。

    這邊屁股還沒坐熱呢,江潮就擦着頭髮進來了,好傢伙,浴室是自己用完他才進去,都不到十分鐘,這洗的是戰鬥澡吧?

    “他倆睡了?”又粗又黑的板寸還在滴水,葉穗示意他坐下,拿毛巾給人擦,手上忙着,嘴上也沒停。

    “你別仗着年輕就霍霍身子,不吹頭髮或是吹冷風多了,很容易面癱的。”

    她纖細手指在黑髮中穿梭,頭髮短的好處就是多,這還沒擦多少下,就已經全乾了。

    正想着給他用點擦臉油,手臂就被人抓住,腳下不穩直接栽在人懷裏。

    江潮眼中的灼熱這般明顯,她又不傻,怎麼可能讀不出。

    前兩天他就想摩拳擦掌,想好好放縱一回,但不是孩子們搗亂就是倉庫出事,他愣是沒得逞。

    今天說啥都不能錯過了,葉穗被人抱着,面色酡紅的等待一會兒即將發生的事。

    男人呼吸就在頸邊,“他們都喫飽了吧?”

    知道他在擔心什麼,葉穗話裏話外是讓人別墨跡,媳婦都這麼邀請了,再無動於衷那真是傻子。

    雖說二人太長時間沒接觸,但身體是有記憶的,可能是怕孩子今晚再打擾,他幾乎沒啥前戲,乾脆利索的擁有了她。

    陌生又熟悉的感覺,讓她險些抑制不住,好在一口咬在他粗壯的脖頸,這才制止了叫聲。

    今天家裏有客人,不能太大動靜,好在最開始的衝動後,江潮又恢復到那個擁有強大自控力的男人。

    可能顧忌着她剛生產沒多久,雖然急迫,卻也放慢了動作,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正到關鍵時候,他俯身貼近愛人,總是毫無感情的眸子此時像是有無盡情緒在翻滾。

    葉穗也是第一次發現,這人竟然也有鴉羽似的長睫,漆黑雙目裏流露出的感情,好像在拉着她沉淪。

    他此時真的好像要把人吞掉才滿足。

    這種事吧,時不時來上一回還可以,但當你中間隔了好久,加上男人精力充沛時,也確實不是一件太大的好事。

    雖然力道放緩,但時間增多,後面她已經是體力不支,男人這才放過她,至於後來孩子夜裏醒了幾回,江潮又睡了多久,她一概不知。

    次日她剛睜開眼,江潮已經走了。

    本來今天也想去那邊幫忙,但動了動身子,好傢伙,就跟被人翻了一夜煎餅似的。

    渾身都疼,在鏡子前面照了下,好嘛,身上痕跡都出來了。

    葉穗身子金貴的很,輕微磕碰就容易露出痕跡,他力道稍稍重上些,就跟受了虐待似的。

    昨晚的歡愉她倒不反感,畢竟江潮都在照顧她感覺,就是害怕下樓被人發現異樣。

    好在下樓後,家裏一片安靜,只有阿姨在洗尿戒子,看她下來還不忘解釋,“江姑爺說你昨晚帶孩子累了,今天就別喊你。

    你爸媽見你們睡得都香,就先去那邊幫忙了,等會兒我幫你看孩子。”

    得知爸媽都出去了,葉穗暗暗鬆了口氣,這麼一來倒好,她也避免尷尬。

    “冰天雪地的,他們費那心幹啥,再說今天去看的人,未必多。”

    她是真沒對自己有清楚的認知,沒出門的人,自然沒想到現在她的故事有多火熱,九點半開場,但八點多一些,佔地的人就很多了。

    故事好,自然有人替你宣傳,這都是昨天回去後覺得不錯的,來跟親戚朋友安利了。

    剛到九點,不大的戲園子已經圍的水泄不通,柳團長更是維持了老半天秩序。

    這時就不得不誇小屁孩腦袋瓜聰明,他佔據了身份優勢,還找了個風水寶地開始賣起了喫食兒。

    不是啥貴的,就是一分兩分錢的糖,自打有了巧克力後,他就對這東西不太熱絡,因爲價兒便宜,他又時不時多贈一個。

    攤子周圍還吸引不少同齡小娃的捧場,讓人賺了不少。

    李紅英夫妻本來只是說幫一小會兒忙,等孩子醒了還得回去照看孩子。

    可是……忙不完,真的忙不完。

    觀衆裏有曾經當過兵,復員的軍人,也有談對象的年輕男女,年齡不大,被父母帶來接受薰陶的小娃。

    還有好些幹休所的老同志也來了,至於從哪兒聽到的,肯定要問顧老首長以及他的警衛員。

    先前還覺得他們有些誇大其詞,但真正看了,才知道傳言不虛。

    江家,同樣有人一副急匆匆的樣子,昨天在葉穗的助攻下,老爺子好不容易鬆了口,答應去醫院檢查下身體。

    這不,江遠一早啥都沒幹,還從單位請假,專門陪伴老爺子體檢,這不都快十點了,他還磨蹭的沒出來,情急下就高聲催促着。

    老爺子自然而然,把有關體檢的問題拋之腦後,就說知道葉穗話劇表演的位置,一會兒去看看。

    周芝拿着一雙棉手套,伏低做小的過來,溫柔勸老爺子準備的厚實點,他們談論的內容就這麼傳到耳朵裏。

    她可不在乎葉穗出不出名兒,幫人拍展衣服摺痕,催促他們快些回來。

    “天寒地凍的,老人家身子可喫不住。”

    江遠點頭一下,“從醫院檢查完就回來。”

    知道老爺子不開心,又耐性勸道,“葉穗的話劇又跑不了,江潮也打電話說過,這一兩天就去大劇院演了,那邊環境好,你也不至於受凍。”

    說得好好的,背後突然傳來杯子碎裂聲。

    江遠扭頭一看,地上有零落碎片,至於摔碎杯子的人,好像沒意識到這點,反而拔高聲音道,“你們要去醫院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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