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毅是個聰明的人，他沒要那些年紀大的，只說要小孩。
因爲小孩好拿捏，容易控制。
當然價格也更貴。
但人販子向來沒良心，有錢什麼事兒都好辦，沒多久，就按照趙毅的要求，帶回來一個條件符合的小女孩。
小女孩父母雙亡，家裏只剩下幾個遠房親戚，還有個五六歲大的妹妹，過着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
又苦又窮。
姐妹倆原本都待在福利院，後來妹妹被人看上，就剩下小女孩，結果好景不長，妹妹生了病。
雖然不是什麼大病，但領養的那一家日子過得也不富裕，小女孩怕妹妹又要被送回福利院，就主動把自己賣了。
“那小孩雖然年紀小，但是個有頭腦的，她還和我們簽訂了一份協議，也不能算是被拐賣的吧，她自願的！”
趙大海着重強調了後半句，尤其是“自願”兩個字。
至於協議的內容，女孩要求在她成年前，趙大海每個月都要寄給妹妹三百塊錢生活費。
作爲交換，等她成年就嫁給趙大海，也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
小女孩長得標緻，雖然年紀小，但出落的亭亭玉立，打小就能看出是個美人坯子。
父母去世前還讀過幾年書，手腳又麻利。
趙大海一眼就瞧上了，立馬點頭答應，趙毅見外甥很滿意，自然也沒有多說什麼。
就這樣，小女孩被帶到趙大海家。
別看她才十歲，但很有主張，人也一直乖巧，不哭不鬧，長得又白淨水靈，趙大海越看越滿意，只覺得是個划算的買賣。
那年趙大海已經有22，在村裏，和他同齡的要麼已經結婚，要麼連孩子都有了。
也就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一丘之貉。
22歲，血氣方剛，長這麼大，連女孩的手都沒拉過。
從某種程度上，趙大海是個死腦筋，他覺得既然自己已經買了小女孩，又簽了協議，人就是他的。
帶回家當天，就起了色心。
即便年紀相差十二歲，在趙大海看來也不是問題。
當晚，就強迫小女孩和他睡在一張牀上，動手動腳，喫足了豆腐。
起初小女孩還能忍，後來趙大海變本加厲，連一週都沒撐住，帶回家的第五天，就打算把人給辦了。
他也知道這事不地道，專門捂住小女孩的嘴，讓她叫不出聲。
本來衣服都脫的差不多了，就差臨門一腳，小女孩卻突然生出一股怪力，接着又哭又叫，還用頭撞牆，神色瘋瘋癲癲。
趙大海被嚇了一跳，褲子都來不及穿就奪門而出，但臨走前也沒忘鎖門。
一夜過後，他把這事告訴趙毅，又打開臥室的門，就見小女孩一腦袋血，整個人氣若游絲，差點沒挺過去。
趙大海怕村裏會有風言風語，又怕自己未來的媳婦出事，還專門去了鎮上的醫院。
不查還好，一查就查出了問題。
上當了！
小女孩有着遺傳瘋病，受不得刺激，一旦發病，就是個瘋子。
“但你沒有出錢給她治病。”
說到這兒，趙大海開始吞吞吐吐，索性我替他說了出來。
趙大海緊閉着眼，痛苦的點點頭。
“她治這個病，都要五位數了，這誰家出得起，而且……”
“而且你也怕別人知道你娶了個精神有問題的人，會遭到笑話，根本不想給她治。”
趙大海這種人，太容易被看透了。
還死要面子。
即便到現在，都爲了自己那幾分面子，不好意思說實話。
“繼續說。”
我敲了敲桌子，“之後呢。”
心裏隱隱有種預感，接下來趙大海說的話，纔會是重點！
“知道檢查結果，我就把她帶回家了，然後……”
趙大海對小女孩的態度急轉直下。
以前有多好，現在就有多惡劣，天天都沒有個好臉色，動不動就拳打腳踢。
他也不擔心女孩會受到刺激發瘋病。
因爲一旦發病，他就會用鐵鏈子把女孩拴起來，再用布把嘴堵住。
這是花了大價錢買來的人，也不能往外面丟，但趙大海氣不過，秉持着物盡其用。
他不光把女孩鎖在屋裏，還不讓人穿衣服，天天光溜溜的。
用趙大海的話來說，雖然腦子不好，但模樣俊俏，身材也是該有的都有，看着也能飽眼福。
“畜生！”
“好過分！”
翠花狠狠的罵道：“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怎麼能用那麼殘忍的手段對付一個孩子？”
“真不是個東西！”
翠花氣的渾身都在發抖，我輕輕拍着她的背安撫。
我預料到翠花得知真相後我會不能接受，但我沒想到真相如此殘酷，簡直顛覆我的三觀！
但事情還沒有講完，我不能對趙大海動手，我也怕自己一氣之下會打死他，重重呼出口氣，壓抑着怒氣。
“繼續往下說！”
趙大海猛的打了個哆嗦，哭喪着臉：“其實我沒想殺她，那會兒我和趙毅商量過，打算一直養着她，我真是這麼想的！”
雖然小女孩腦袋不好，但身體健康。
當初趙毅買女孩回來，目的就是傳宗接代，覺得再養個幾年，到了可以生孩子的年紀，先給趙家留個後。
趙大海同意了，就這樣，又過了半年。
在這期間，女孩一直表現的乖順，發病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因此也沒受什麼罪。
然而好景不長。
某天，趙大海在外面喝酒，醉得狠了，就和他的狐朋狗友多說了幾句，其中就有王牛鍾旺。
這倆人跟趙大海關係最好，說想看看他家裏養的童養媳，趙大海就把倆人帶了回去。
王牛和鍾旺也是光棍，見到女孩長得水靈，就起了歪心思。
而趙大海早就習慣了對女孩動手動腳，又醉的厲害，當着他們的面上下其手。
最後不知怎的，三個人湊到一塊，女孩的下場可想而知。